第19章 她只是很想磨磨後槽牙(第1/1 頁)
沈趁嚇了一跳,朝下一看,辨認了一會兒,認出是許適意身邊的漫兒。 她掛上一個笑容,一手撐著樹幹,腳尖在牆上借了力,輕盈一點就落在地面上,把漫兒嚇得退了好幾步。 “屋裡悶,我就出來看看。”沈趁解釋著。 漫兒平復幾秒,想起自己的來意道:“沈姑娘可用過早膳了?” 沈趁一愣,如實搖頭:“我還沒,打算中午一起吃了,怎麼?” 漫兒露出一絲笑來:“小姐猜的果真,那沈姑娘隨我來吧,小姐吩咐給您熱了飯菜,等著您過去呢。” 沈趁登時心上一暖,忍不住問:“她怎知我還沒吃?” 漫兒總是不吝嗇向別人展示許適意的聰明細心的,馬上就添油加醋把早上的事說了一遍。 原來是早上給沈趁送早膳的婢女敲了門卻無人應門,打算端回去的時候,碰到漫兒,漫兒問了她幾句,被許適意聽到了,記在心裡,這時候又叫拿出來熱。 其實還有一層更重要的原因是——自從那天沈趁從花園折了花送她,往後的每天早上都會折一朵,放在她視窗,今早她起來去找卻未曾找見,又聽到漫兒和那個婢女說的話,這才留了飯菜熱。 不過這些事外人自然是不知道的,就連沈趁也忘了今早上沒折花的事。 她心裡暖融融的,幾步走到許適意門前敲響:“是我。” 許適意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進來吧。” 沈趁開了門進屋,許適意仍舊在看賬本,見她進來,指了指一邊小桌上的飯:“要吃點麼?” 沈趁點頭:“要。” 說完就坐在桌子邊開始吃東西,看樣子是真的餓了。 許適意沒有看到賬本了,她抬眼看著沈趁,在心裡找了好幾個理由之後,問她:“昨夜不在府中?” 沈趁咽包子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她:“在啊。” 許適意抿了抿唇,尚未想到要怎麼繼續追問,追問下去是否合適,那人就喝了口粥,自己交代: “早上出去轉了轉,呃,就回來晚了。” 畢竟許綱是許家人,她不確定許綱和許適意的關係到底如何,所以還是放在心裡警惕著好了。 許適意心裡攢起的皺褶被撫平,又拿起筆,想了想道:“這幾日沒什麼熱鬧,過幾日有煙火大會,那時自然是比現在熱鬧許多的。” 她話剛說完,沈趁耳朵也立起來,興沖沖道:“哪日?” 許適意唇邊翹起,抬眸看她:“再過六日。” 沈趁還從來沒見過煙火大會,不過她自己放過煙火,就是隻有她和謝灼兩個人沒有那麼盛大罷了。 想來全城的人都放煙火,一定是形容不出的璀璨景象。 沈趁開始期待了,她問許適意:“我們一起去嗎?” 許適意筆下一頓,心裡沒來由有一絲絲煩悶,她看了看身邊疊成一大摞的賬本,搖搖頭道:“我不去。” 沈趁的興奮肉眼可見地少了一半兒,不過她很快又收拾好情緒——許適意是一家之主,肯定有她的事忙,自己還是不要多做打擾。 於是她繼續吃飯,一邊含糊道:“沒事,我去了,有好看的東西,買回來給你。” 許適意沉默一會兒,點點頭:“好。” - 從知道煙火大會開始,沈趁就每日期盼著,連同謝灼都跟著眼巴巴,只是他們的期盼還沒到,許府倒是又來了一個新面孔。 實際上她是許府的熟客了,只是沈趁和謝灼沒見過,才覺得面生。 琮舞是城中縣太爺的女兒,自小受著書香薰陶,卻薰陶出一副活潑跳脫的性子,和步步守禮的大家閨秀沾不上邊,是許適麒的青梅,兩人關係甚好。小的時候便經常在一起玩。 因為許家有許適意這麼一個全城大家閨秀模範在,琮舞也少不得被縣令頻頻送來跟著學學琴棋書畫。 這幾日聽許適麒回來,琮舞悶了許久的心思馬上就活躍起來,她一大早就坐了馬車來許府,卻沒在許適麒的房裡找到人。 小廝道:“二少爺最近和剛來的沈姑娘學武呢,勁頭足著了,這時間,怕是和沈姑娘和謝公子在一起。” 琮舞還未聽說許府來什麼人,她點點頭,好奇地捏著裙邊朝後院去,果然還未近前,就聽到一個年輕男聲的大笑。 這斷然不是許適麒的——琮舞知道他向來笑不了這樣灑脫。 過了院門,琮舞先看到的就是背對著她坐的那個青色衣服的人,那人墨髮披肩,腰懸長劍,坐得筆直端正。兩肩平直,氣度斐然。 她再往前走幾步,這人溫潤的側臉也露出來。 琮舞還從未見過這樣長相就透著溫柔的人,她下意識又靠近一段距離。 沈趁聽到聲音,轉過臉來,整張臉帶給琮舞的視覺感受比一個側臉強了不少。 雖儒雅溫煦,卻也不失柔和,似乎是個女子。琮舞有些遺憾地想,視線落在沈趁胸前,心裡嘆氣:果然是個女子。 許適麒見到琮舞嚇了一跳,整個人都站起來:“小舞!你怎來了?!”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