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試探(第1/1 頁)
境和說完便轉身離開,謝灼看了一眼滿目怨恨的琮舞,徹底失望,轉身離去。 走到大路上,積雪已經被剷除得差不多,境和乾淨的鞋子並未染上丁點塵埃。 她看看走在後頭蔫頭耷腦的謝灼,停在一棵樹前,問他。 “你可是覺得本宮多管閒事?” 謝灼猛然回神,連連搖頭:“臣信服殿下的所有決策,並無責怪一說,臣……只是覺得如此小事也要殿下處理,自責罷了!” 境和站在原地不語,視線落在謝灼臉上,看他確實沒什麼其他表情,便收回視線。 她望著眼前的雪景嘆氣,怪自己神思不屬,因為一點相似的地方便忍不住去回憶那些。 那年落雪,那人也是被其他的和尚辱罵,自己卻袖手旁觀,日後每每想起這些,都是後悔。 所以如今再遇到相似的情景,她便忍不住要多管閒事。 思緒飄遠,境和才回到眼下的情景。 “歆妃專橫,本宮知她來宮裡多日,今日遇見你們爭論,也是無意。” 謝灼不知該說什麼好,磕磕絆絆:“無、無礙,這是些陳芝麻爛穀子了,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境和點頭:“歆妃畢竟短見,她說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你是為陛下行事的禁軍統領,而不是為她。該親近誰,想必你心中有數。” 境和平靜地注視著,謝灼頓時明白她是提醒自己不要因為琮舞的話,和相拯疏遠。 他亦不是那等不分輕重之人,重重點頭:“殿下放心,臣吃的是誰的飯,穿的是誰的衣,該護著誰,心裡清楚。” 境和點頭,並未多說什麼,帶著宮女離開。 - 自上次榮國公府的百花節之後,許茹已經很久都沒再出門。 看看天氣晴朗,許茹和婢女正走在街上,忽然被一人擋住去路。 “離家這麼久連封書信都沒有,想不到你竟然在這兒逍遙!” 許茹猛地抬頭,一看卻是許綱。 驚訝過後,她想起許綱是在京城唸書的人,能遇見似乎也不是多意外的事兒。 只不過那個家她早就不想回去了,現在許綱突然出現,她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逃走,壓根兒沒有面對的心思。 故此她故作不識:“琴兒,我們走了。” 許綱見她不願搭理,惱得把她攔下:“你還裝不認識我?好啊,難道你離家這麼久,都不想知道母親的訊息?” 提到母親,許茹只記得出嫁前最後一天晚上,她抱著自己哭到後半夜的情形。 說到底,許陳氏這麼多年沒虧待過她,處處都緊著她。 許茹嘆了口氣:“罷了,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 許綱滿意,帶著人去茶館坐了個雅間。 許綱這人自私自利,若非有什麼可以利用的事,他斷然不會如此主動來找。 許茹心裡有數,直白問他想做什麼。 許綱虛情假意地幫她倒了茶:“我們畢竟許久未見,見面就說這種話可不好。” 許茹冷哼,她被嫁出來的時候,許綱可以極力撇清關係,求情的話都沒有一句。現在倒是想起一家人的情分來了,假惺惺! “你若沒有要緊事便不要耽擱,我沒工夫和你敘什麼舊。從我嫁出許家的那天起,我就不是許家的人了!” 見她起身要走,許綱心裡煩躁,把杯子重重磕在桌子上:“怎麼,你真以為這樣就能和以前的事一刀兩斷了?” 他也起身,嘲諷地看著許茹:“據我所知,任將軍最不喜欺騙,若是他知道你以前的德行,為了榮華富貴偷嫁長姐,如此毒婦他難道還會要?” 許茹愣在原地,一時有些猶豫要不要離開。 許綱見狀趁熱打鐵:“還有母親,她因為你的事被驅逐出許家,獨自在山上過苦日子,你難道不想把她接來一同享福?” 提到母親,許茹總算還有些良知,默不作聲地坐回去:“你想讓我做什麼?” 許綱得逞,得意地笑:“我要你回去之後,把任超的所有行蹤事無鉅細地彙報給我,每兩日便要有訊息。” 許茹聞言一驚,斷然拒絕:“你要對將軍做什麼?!我絕不答應!” 許綱不屑地冷哼:“喲喲喲,人家把你當個玩意兒,你還真喜歡上了?我不過是想讓他給我騰個位置,不過你也別擔心,我對他那四品沒什麼興趣,要騰的是別處的位置。” 雅間裡只有兩人,許綱看著許茹疑惑的表情,靠近道: “你難道不知,他和太后苟且私通?” 許茹大驚,甚至慌張碰翻了茶水—— 她知道任超偶爾便不在府中過夜,出於妒忌,她也多次想查出任超也會的人是誰,卻沒想到竟是太后! 見她震驚,許綱悠閒地品了口茶: “所以,不管是為了母親的好日子,還是你夫君的專情,還是我的前途,你都必須幫我,沒有其他選擇。” …… 這個訊息實在炸裂,許茹渾渾噩噩回府的時候,剛好瞧見任超也急匆匆去了書房。 書房裡站著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將軍,有線索了。”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