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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開始按摩眼周各個穴位,力道適中,十分舒服,小魚本已有些睏乏,按了沒一會兒就沉沉進入夢鄉。
南苧看著小徒弟枕在自己膝上的一張精緻小臉,睫毛長長,粉唇盈潤,心中嘆息,不知不覺間,徒弟已經長大了,自己也該有些分寸了。拿過枕頭輕輕墊在她頭下,起身出門。
後來的日子幾乎一成不變,每日早晚,南苧都會按時給小魚送藥,小魚也分明能感覺到眼眶內有東西在生長,只是她從來不敢睜眼,也不敢碰觸。
白日裡師父似乎越來越忙碌,陪伴自己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因此每日早晚上藥按摩時的片刻就成了一天裡最快樂的時光,那時的師父,溫柔似水,充滿憐惜,讓小魚沉溺其中無法自拔。如同飲鴆止渴,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奢望,卻越來越離不開,越來越貪戀,中的毒也越來越深。每日看不到師父的面容,思念卻越來越蝕骨。
師父若不在房內,小魚便一個人在屋外踱步,數著步子等他回來。師父回來了,小魚也不敢打擾他,只靜靜坐在一旁細細分辨他的動作,聽師父的腳步聲,聽師父翻動書頁的聲音,想象著師父合上書猶執著筆凝望窗外的神情,師父起身負手蹙著眉頭思考問題的神情,師父端起茶杯淺酌慢飲的樣子,師父盤膝端坐練功調息的樣子
慢慢的,小魚變得越來越沉靜,每日裡話越來越少,甚至一整天說不到兩句話,再不復往日的活潑開朗,只是靜靜坐著聽周圍的聲音,聽窗外的蟲鳴鳥語,面色平靜得像一潭古井不泛漣漪。南苧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卻又無能為力,便央久石無悔多陪陪小魚。
久石無悔已經將近十五歲了,也出落得越發漂亮,不必去看,小魚也能想象到,那個長得如詩如畫一樣的溫婉女孩,如今該是有多美,因為山中的師兄弟們幾乎每隔三兩天便藉口來看望自己,實則是說不到兩句話便去了無悔那裡。
無悔是個溫柔的性子,經常找些書來讀給小魚聽,聲音也是溫婉動人。沒事就會攙著她在外面走走,曬曬太陽。兩個人踩著路邊的落葉,沙沙作響,心裡想著各自的心事。這些師兄弟裡,百里容成是來得最頻繁的一位,小魚想起他當初還曾說過如若自己是女孩子,他一定第一個三媒六聘來迎娶自己的玩笑話,如今他的心已經是徹徹底底放在無悔身上了。
這院裡除了久石無悔和那些來看她的師兄弟,還有一個人也是經常造訪,就是每隔三個月一出關的南海龍宮太子祝暄夜。
暄夜每次來,都照例是一副冷若冰霜的神情,每次都給師父帶幾壇酒過來。那酒叫醉紅塵,小魚只嘗過一口就有些暈,酒的味道清香甘冽,卻不敢多飲。
暄夜和師父兩人總是喝個一醉方休,間或比比劍法,或坐著閒聊幾句,說說仙界的近況,各自的進境,新制的藥方什麼的,等師父喝醉了,暄夜便悵然獨自離去。
暄夜長得好看又只跟師父來往,來得久了,久石無悔便試探地問小魚,掌門仙尊這麼久不成家,該不會是好男風吧?小魚聽了覺得好笑,便故意開玩笑道:“我也懷疑呢。”
無悔忍不住又道:“那你現在每天跟仙尊在一個屋裡睡著,有沒有發覺什麼不對啊……嗯,他有沒有碰過你啊。”
“天天給我換藥,自然要接觸啊,再說我又看不見東西,碰觸一下也是難免的。”
小魚沒想到這無心之話,和上一句半開玩笑的話,卻像龍捲風一樣迅速刮遍了見微山,越傳越厲害,見微掌門仙尊好男風的閒話就這麼正兒八經地傳開了。
一轉眼這一年便到了年底,山外已是隆冬時節,山裡卻依舊春暖花開。
這一天,小魚照例起床獨自去洗漱,一推門就感覺到有些不同,外面冷得很,自己穿著單薄衣衫瞬間就被寒氣浸透了,急忙又關上門,不一會師父端著藥過來了,小魚便問這是怎麼回事。
南苧方答:“前幾日無悔說這幾年山裡都是一個季節,她有些想念崑崙山的雪了,就讓我把山上的魔法去了,恢復正常四季輪轉,也好讓山裡的植物休養生息。”
“哦……”小魚聽了沒再說話,心裡卻有些奇怪的滋味。原來師父寵溺的,不止是自己一個人。無悔的一句話,就改變了這山裡近千年的氣候。
上完了藥,南苧找來了一套冬裝給小魚換上,無悔也正在此時敲門來找小魚。南苧開了門,無悔道:“仙尊早,小魚師兄起了麼?”
小魚在裡面應了,走出來,無悔便拉著她一同飛到知萌廣場去,還不忘回頭告訴南苧也來瞧瞧。
出了門,小魚便感覺到外面在飄雪,兩人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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