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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千里之堤,潰於蟻穴。此傷雖小,若不及時醫治,日積月累之下,定成大患。怎的這般不知愛惜自己身體。”
說罷拉了小魚盤膝坐在自己身前,運功幫小魚排查內腑臟器隱患。小魚也隨之閉目運功。覺得師父在將真氣源源不絕緩緩輸送至自己體內,不知南苧有何道理,此時也不敢開口去問怕打擾了師父,只是配合著將這真氣運化,一個大周天後吸收至丹田。接著又是一個大周天。
南苧輸送真氣隨小魚運化了兩個周天後,確定了是靠近神藏、肺俞和中府的幾處穴位血脈有些阻塞,便再輸送了些真氣將其打通。感覺到小魚體內似乎還有股強大內力在橫突亂闖沒有被吸收。這股內力不知來源何處,甚是強大,如果小魚不能將其吸收,只怕終有一刻會遭到反噬,那就有些危險了。
想到此處,便又幫小魚去運化這股極其強大的內力,運化過程中又像清理道路般順便打通了小魚旁支岔路的其它一些穴位:神封、中府、中脘、靈臺、大包、期門…… 檢視幾輪到最後,乾脆從上到下從前到後打通了小魚全身所有穴位。
一天一夜後,終於完成,南苧已經是真氣消耗殆盡,面色有些蒼白,渾身衣衫汗溼。
小魚閉眼稍稍運了下功,覺得自己有如換了具軀體般,到處順暢無比。她不知道的是,南苧竟是耗了近百年修為與她,將她全身脈絡打通,各處潛藏內力都運化吸收了。
小魚此時已經處於合體境界,再進一階便可渡劫,如今南苧將她全身血脈打通,讓她修煉起來更加順暢,渡劫飛昇之時也越來越近了。
小魚睜眼看見師父面色,臉上汗津津,怕是耗了不少修為,連忙扶師父起身問師父可還好。南苧道:“無妨,你全身血脈已通,沒有什麼隱患了,如今你已是合體後期階段,下一步便是渡劫,此後好好修煉,不要到處亂跑,仔細應付天劫。”
小魚謝過師父。南苧便轉身回屋調息打坐,恢復元氣去了。
……
第二日黃昏時,南苧忽然叫來小魚道:“你如今已是大弟子,可以出山歷練一番了,今日便隨為師去苗疆一趟,那裡有幾個村落染了瘟疫。”
小魚一聽自己終於可以出山了,高興得蹦起來,興奮異常,拉著師父的手就往外走。
出了見微,看到了腳下的一片碧海,落日餘暉之中,波光粼粼,不見盡頭,只覺心中十分舒爽。南苧看她興奮的樣子,也不由被其感染。
天邊雲霞萬里,紅彤彤的夕陽在海面映出倒影。一陣潮汐湧過,激起驚濤怒浪,小魚見四周也無漁家,玩心頓起,御氣降到海面,飛得極低極緩,如海鷗一般隨著海浪迴旋戲水,每一陣浪潮湧起就一個迴旋躲過去,身姿靈巧在浪花之上翩翩起舞,猶如一隻穿花蝴蝶。
玩了一陣,小魚又起了頑劣之心,忽然趁師父不備,撩起一捧水花去淋師父。
南苧依舊閒庭信步,不必著意去擋,水花也半滴淋不到他身上,小魚正沮喪,只見南苧閃至高處忽然一揮袖,未等小魚反應,便捲起一個薄薄的浪花,鋪天蓋地向小魚砸來,小魚來不及施避水咒,被澆了滿頭滿臉。
南苧站在高空,看見小魚樣子狼狽,不由開懷大笑,小魚抹了抹臉,也跟著笑起來,見萬里蕭蕭,天高海闊,心中豪氣頓生,轉頭對南苧說:“師父,再教魚兒一套霸氣一點的劍法吧。”
南苧微微一笑,就地凝水為劍,口中道:“看好了。”足尖輕點,步步生蓮,旋身一轉,如流風迴雪,劍勢如虹,凌厲無比,帶起重重水幕飛至空中,在夕陽下折射出漫天霓虹,萬朵銀花,舞出來的正是一套見微山劍士專修練劍氣的四十一勢寒水劍。
遠處紅霞雖美,此刻小魚眼中卻只有師父那一襲白裳,那道身影憑風踏浪,縱橫穿梭於廣闊天地間,好一個風流倜儻,英姿勃發,直把小魚當場看痴了。
南苧舞得酣暢淋漓,直到盡興,方才收劍,牽起小魚的手,帶著她一縱千里,向落日方向飛去。
☆、初次出山
作者有話要說:
飛了約有一刻鐘,終於在掌燈時分趕到了感染瘟疫的城鎮,這是苗疆與中原之間的一個人口不多,背山面水的小鎮,是一處兵家要地,城中有上萬駐兵在此。到了之後,小魚才發現明玄,蘭夕和督教仙尊久石眉也在此處,同行的還有七長老和三十幾個弟子。除了見微派弟子,此城中還有崑崙和巫山弟子。
小魚在山中之時甚少見到督教仙尊,大多數時候,他都在外帶著大弟子們四處歷練。這位仙尊平日沉默寡言,做事雷厲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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