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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我都不知道,怎麼這麼久才回來一次,好想你呀……”
“我也是剛剛才回來,師父讓我回來參加明日的試師大會,好正式出師。”小魚笑答。
南竺此時不在,無悔便拉著小魚回到自己房裡敘舊,進門時,小魚跟在無悔身後,隨手丟了一個風符在窗下。
進屋坐下,無悔一邊沏茶倒水,一邊熱切追問著小魚在山外的情形,小魚也有問必答,兩個人之間似乎很熱絡,彷彿之前從未有過任何芥蒂,彷彿離開時的那一幕都已經忘得一乾二淨。
聊了一會兒,窗外忽然颳起一陣風來,捲起一地枯葉,吹得窗子開合亂響。無悔忙起身去關窗,關時還探頭向外望了一眼,明月高懸,並無要下雨的跡象,嘴上便說道:“奇怪,又不下雨,怎麼突然起了陣邪風。”
那陣風只颳了一下,忽然就停了,無悔便又回來陪小魚敘舊,端起面前的茶盞,飲了兩口,又聊了兩句山裡幾位仙尊的近況,忽然覺得有些心悸,頭腦也有一點眩暈,不知是不是心疾發作,便住了口不語,又喝了幾口茶下去順氣。
小魚盯著無悔將面前的茶喝光,又為她滿上了一杯,問道:“哪裡不舒服麼?”
無悔本想說無妨,誰知嘴上卻說出:“有點頭暈心悸,不知道是怎麼了。”
“回來時沒見到師父,他……現在還好吧?”
“他不是剛剛才去跟你訣別麼?”無悔脫口而出,聽到自己說出這話,不由也怔了一下。
“你說什麼!什麼訣別?”小魚忙問。
“他心裡一直放不下你,導致情毒發作,已經活不了幾天了,所以才巴巴地跑去見你最後一面。你還不知道他是吃了魔尊給的優曇情花才跟魔界立下兩不相犯的契約麼。”無悔似乎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舌頭,幾乎是想都不想就說出了所知的一切實情。
小魚渾身一陣陣發麻,腦中轟然炸響,手抖得端不住茶杯,茶水潑出來燙到了手都沒察覺。
原來,師父真的是喜歡自己的,原來那日,師父跟她一道去見魔尊,吃下的是優曇情花,原來師父掌心的淡紫色痕跡,是已經毒發的跡象,原來師父見她,只是為了跟自己道別……
腦中嗡嗡地響著,鼓膜裡血脈聲一下一下回蕩,心縮成了一團,一絲脹痛慢慢散開,散佈到全身。
這真相來得如此突然,讓她如遭雷擊一般怔在當場。
若不是她剛剛給無悔下了吐真劑,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知道這一切。
她萬萬沒有想到,原來這才是師父真正的苦衷,她一直怨他念著這師徒名分,念著掌門師尊的身份和地位,明明心裡愛著自己卻總是不肯承認,還因為月華珠之事而狠心趕自己下山,原來,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這樣,原來魔尊竟早已料到了他們後來的情愛糾葛,早早逼著師父給自己設了這麼個圈套,師父卻獨自忍著不肯告訴她真相。
小魚痛恨著自己的後知後覺,若不是自己當初的痴心妄想一味糾纏,師父必定不會落入如此境地,他還是那個無情無慾,清靜無為,一邊默默守護著六界蒼生,一邊潛心修煉有望成神的師父。他明明已經離那巔峰只有一步之遙,可如今卻為了自己跌落萬丈紅塵,直至毒發,前功盡棄。
她從沒想到過,他能愛她愛到這種地步……
從沒想到過,這份情愛能令她傷他至此……
陷得愈深,傷得愈重,原來這愛只是他的劫數,他的磨難。
可已然深陷,痛悔也遲了,要怎麼樣才能讓他解脫?
“這毒可有解藥?”小魚啞著嗓子問。師父那樣的人,怎麼會死?一定有解藥,一定有辦法。
“自然是有的,只是這花既然生在魔域,解藥自然也只有魔域才有,你想從魔域拿到解藥,那是痴人說夢,試想魔尊既然給他下了毒,又怎麼會憑白給他解藥呢?”久石無悔此時也意識到了小魚剛剛趁自己關窗時給自己下了藥,她現在只能有問必答,卻也能適當按照自己意願,加些本不需要告訴小魚的真話。
“不過除了去求魔尊,倒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她終於說了這句,也許那個人會怨她說出下面的話,可誰讓小魚給她下了藥呢,這樣的好機會,豈能放過。
“什麼辦法,你快說!”小魚像是摔落懸崖,在跌至谷底之前突然抓到了一棵樹一樣,又有了一絲生存下來的希望。
“這辦法雖能救他,卻是要一命抵一命的,你真的要知道麼?”無悔剋制著自己,慢慢引小魚上鉤。
她嫉恨小魚,毋庸置疑,從那天聽到他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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