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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打住。
星沉月落夜聞香,素手薄衣俏紅妝,有這些已經足夠把一個正常男人迷倒了,剩下的就看南苧到底心意如何了。無悔也不再多說,看天色已晚,最後灌了小魚一杯酒為她壯膽,才將她推至南苧門外。
這些日子和小魚相處,無悔一直很感激她對自己不僅不計前嫌,還傾力相助,不離不棄。她是真心實意想看到這兩個人最終能走到一起,若能成全了他們,也算是自己對小魚的一點回報了。
小魚被無悔推到南苧門外,看窗裡透著燭光,心裡一邊打著退堂鼓,一邊罵自己沒出息,在南苧門口來來回回踱了十來圈,還是不敢去敲門,最終倒是南苧聽到小魚的腳步聲,在屋內朗聲問:“魚兒,找師父有事麼?我還沒睡,進來吧。”
“師父……師父還沒睡麼……魚兒,這書裡有幾句話不大明白,想請師父幫忙看看。”小魚將門開了條縫,看見師父,舌頭突然打了結,幾乎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剛剛在無悔那裡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勇氣在走到師父房門外的時候就全都溜走了。
師父顯然是已經洗漱完畢打算就寢了,只穿著白色中衣,身上披著一件薄薄的外袍,見燭火已經快燃盡了,又低頭在案前重新燃上一隻新燭。口中問,“哪裡不明白?拿過來給師父看看。”
微風透過門縫吹得燭火搖曳,小魚掩上了門,硬著頭皮走過去。心裡還拿不定主意是要繼續演下去,還是矇混一下趕快逃走算了。
南苧抬頭看小魚,乍見一個霓裳美人,愣了一下,方才接過書冊,只是略略掃了一眼,目光又回到小魚身上,從上到下,再移回到小魚臉上,眼神中透著暖意,嘴角邊含著笑意,顯然是已經猜到了小魚的意圖,卻故意耐著性子等在那裡。
這一身妝容,在無悔眼裡是輕盈淡雅的,在小魚眼中卻可謂是一襲盛裝,在師父面前,她慣常穿的不是男子的白衣寬袍,就是普通婦人的青衣素裙,還從未這樣刻意修飾過,在玫瑰花瓣中浴過,現在還能聞到那惑人的味道,這些都讓她覺得侷促不已。看師父瞭然的眼神,更是怯了場:“現在實在太晚了,魚兒還是不耽誤師父休息了。師父好生歇著吧,我明日再來問。”拋下一句,轉頭就走。
“魚兒”。
小魚站住回身。
南苧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伸手牽住了小魚的手,稍稍用力拽回來,小魚不知師父要做什麼,心裡有些驚慌。
“形莫若緣,情莫若率。緣則不離,率則不勞。”南苧不疾不徐地念出書上那段話。
“這段話魚兒不懂是什麼意思?想請教師父。” 這幾句話其實並不晦澀,她分明是知道的,只是裝作不知,裝到現在,自己都覺得這樣子實在太假了。聲音不由越來越小,臉也越來越燙。
“魚兒在怪我太過冷淡,讓你幾番猜測?”
小魚沒想到師父這樣直接就戳破了自己的心事,啞口無言。
“問餘何適,廓爾忘言。花枝春滿,天心月圓。”南苧繼續緩緩念道。小魚此刻卻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師父越是從容不迫,她就越發不知所措,若師父肯像從前一樣把自己直接擁在懷裡,也許反倒沒有現在這麼緊張了。
南苧卻只是抬手將小魚耳畔散落的一縷碎髮繞在指尖,纏成一縷,別再耳後,指尖很輕很輕地擦過肌膚。肌膚瑩潤,細膩柔滑,在燭光下泛著玉色光澤。
這舉動溫柔輕緩,卻明顯有親近之意,已不是尋常師父疏離的樣子。小魚知道,自己這次不顧羞恥,犧牲色相,總算是起到作用了。
南苧終於放下了手,把小魚擁在懷裡。
“魚兒,師父這樣待你,實在是離經叛道,有違倫常,你會不會怨恨師父?”
“師父何出此言?”
“你天資聰穎,心思純善,尚不知人倫之事,若無慾無求,專志堅固,秉心修道,本可以大有作為,或許千年之後,修為能更勝於我,如今卻被我所累,俗念不斷,不能常保寂心,我實在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究竟是對是錯……”
小魚知道他心裡為沒有做一個清靜無為的師父引導她一心求道而內疚,便出言勸慰:“師父,修道又不是一定要絕了七情六慾去做尼姑和尚……”南苧聞言一笑,卻搖搖頭打斷了她。
“若你不曾後悔,我便予你一個承諾。”
小魚心裡怦怦跳著,靜靜靠在南苧懷裡,聽他接著說下去。
“諸天神靈,聽我誓言,從今日始,願傾我所有,保魚兒平安喜樂,不離不棄,死生如一,今生如此,世世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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