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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父親、母親和姐姐的面孔。
“……”旁邊的亞絲米也有些難過,手指在爺爺、奶奶兩個詞上反覆摩挲著,“昕,我真想……我的爺爺和奶奶。”接著,她長長地嘆了口氣:“我不在,哥哥……走了,誰……照顧他們呢?”
齊昕剛想安慰她兩句,突然就聽見旁邊響起了輕輕的哽咽聲。
她看過去,發現是藍髮姑娘蘇爾。她低著頭坐在角落裡,眼淚已經把膝蓋上的獸皮都打溼了。棕發姑娘羅西納和黑捲髮姑娘松加勸了她兩句,慢慢地,也跟著哭了起來,惹得亞絲米也擦起了眼淚。
齊昕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覺得自己現在加入哭泣大軍的話顯得有些奇怪。但如果不哭的話,又讓自己變得有些特殊了。其實,她並不是喜歡流眼淚的人。而且,該哭的,她早就已經悄悄地哭過不少次了。到了現在,就算是再想念家人,她也已經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了。
若恩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有些無奈地宣佈下課:“你們都回去吧。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早點過來。”
他離開教室之後,幾個姑娘哭得更厲害了。齊昕只能拍拍這個的肩,撫撫那個的背,挨個地傳遞著她的安慰。由於語言實在是太匱乏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等到大家的哭聲都漸漸地停了下來的時候,那四個姑娘都睜著紅腫的眼睛望著她,突然笑了。
“昕,你說的什麼,我都聽不懂。”亞絲米揉了揉眼睛。
齊昕滿臉黑線,其實她也弄不清楚自己說了什麼。或許不僅僅說了獸人語,還說了華夏語?那聽不懂也是很正常的。
“你……真厲害,不想念家人嗎?”松加問。
“想,可是我不經常哭。”齊昕回答。
“是啊。哭……太弱了。”松加抿了抿嘴唇,繃緊了臉。但這個表情只維持了一小會兒,她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們回去吧。”羅西納招呼著大家,蘇爾默默地低著頭,跟在她身後。
五個人走出了“學校”之後,羅西納突然停了下來,猶豫地看著底下起伏的藤蔓。亞絲米也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手臂,比劃著低聲說:“剛才過來的時候……摔了……真嚇人。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房子。好危險!”
松加動作敏捷地跳了下去,很輕鬆踩在藤蔓交織的結上:“沒關係!不會掉下去!”她做了幾個划船的姿勢,還笑呵呵地彎下腰,透過藤網看下面的河水,“哇……厲害!”
到現在為止,齊昕都沒有仔細看腳下那條河流的衝動。她覺得,自己要是看清楚了,說不定真的會發展成恐高症。這妹子的膽子這麼大,實在讓人不得不佩服。不過,作為普通人,她現在也算是能在藤網上面行走自如了,同樣成功地獲得了亞絲米的讚歎。
學著她的樣子,羅西納和亞絲米小心翼翼地走了下來,蘇爾繼續沉默地跟著。
走了一會兒之後,最前面的松加突然回過頭,有些尷尬地說:“這些木屋,長得太像了。”
“是啊,我們到底住在哪裡?”亞絲米也一片茫然。
“跟我來。”已經摸清了這一片小木屋的齊昕只能承擔起了領隊的責任,把她的鄰居們都成功地帶回了家。
午飯照樣是雅利送過來的。見到他的時候,齊昕格外高興。她還以為兩人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很難見到面了,但沒想到至少一日三餐都能夠見到,也算是一個意外的驚喜了。
“我有點好奇。”她把一碗米飯、一碗燉牛肉、一碗叫不出名字的野菜湯、一顆紫紅色的香甜水果掃蕩得一乾二淨之後,又拿起類似桂花糕的糯米點心,小口、小口地吃著。“這些都是祭司們做的?大家都吃這樣的飯菜?”
“低階祭司輪流負責做飯,但這些都是專門給你們雌性吃的。獸人不喜歡吃蔬菜和糧食,主食是肉,再加一點水果,就夠了。”雅利回答。
“獸人?你也是獸人?!”齊昕突然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某種誤區。這是獸人世界,雅利當然是獸人。她怎麼會以為,獸人和祭司是不同的種族呢?果然還是先入為主,想得太多了吧。
雅利果然笑得前俯後仰,圓臉上又露出了小酒窩:“我當然是獸人!但是,成為祭司之後,就不能變成獸形了。”
“為什麼?”
“我也不太清楚。應該算是一種獲取力量的儀式吧。我們用獸形為代價,換取了神靈賜予的力量。”
齊昕仔細地想了想,好像某一類小說裡確實有這樣的情節。獲得與眾不同的力量,肯定是需要付出代價的。祭司使用的能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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