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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興高采烈的齊昕聽了他的話,不由得有些心虛:“我也是看它衝過來了,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一定要抓住。雖然說這次是巧合,但如果練習出了撲殺的直覺,以後就能拿匕首捕獵了。”
“沒想到你的目標這麼遠大。”就算面對的是自家的雌性,大貓在某些時候依然毫不客氣地開著嘲諷,“先練好射箭再說吧。用匕首可以學一些簡單的搏鬥、刺殺的姿勢,靠著它捕獵什麼的還太早了。”他知道自家雌性一直帶著當初他從神殿贏回來的獎勵。那把匕首足夠鋒利,確實應該好好利用。
齊昕戳了戳已經被她“砸”暈的四耳兔:“我知道了。”這次確實是意外嘛。
見她一直坐在四耳兔身上,帕德彎下腰單手把她抱了起來,另一隻手提著四耳兔:“附近有小溪,你想試著叉魚嗎?”射箭的準頭光靠練習還是不夠,其他的捕獵也能夠鍛鍊眼力。而且,自家雌性現在射箭的成功率實在太低了,應該找點簡單的事情做一做,增加她的自信。大貓一邊盤算著,一邊努力回憶小時候自己摸索的各種訓練方式。不過,這些訓練方式適合獸人幼崽,卻並不適合他的雌性。光是想到自家雌性要在冒險受傷的情況下磨練狩獵的技巧,他就覺得心疼極了。
“叉魚?可以試試看!”齊昕現在對於任何能提高自己的狩獵技能的事情都很感興趣。她伸手摟著大貓寬闊的肩背,目光越過一望無際的罕爾草原和夾雜在其中的稀疏樹林,彷彿又看到那個熱鬧的虎族部落。
與朋友們告別,兩個人獨自踏上旅途,並不是件容易的事。都已經離開十來天了,她偶爾還是會想起松加、亞絲米,想起她們悄悄地陪著自己做腸衣結果屢屢失敗,想起她們特地給自己準備的各種乾糧、調料竹筒。真想守著松加,看著她家的小狼出生。然而,一天又一天下去,她的心底卻漸漸浮現出了焦躁不安。尋人的時機轉瞬即逝,她太擔心會錯過,只能忍痛和朋友們說再見了。
帕德順著水的氣息走,很快就來到小溪邊,把齊昕和四耳兔都放了下來。那隻兔子似乎馬上就要從昏迷中醒過來了,剛蹬了蹬腿,被大貓輕輕一捏,就再也沒有動靜了。齊昕折了一根樹枝,把一頭削尖,興致勃勃地開始叉魚。
大貓在周圍晃了晃,拖回一頭羊,找了些野菜、野果,然後把羊和四耳兔都收拾乾淨,野菜野果也清洗了好幾遍。他趁著自家雌性還在認真地叉魚,悄悄地把羊腸留了下來,簡單擦洗後就放在了草叢裡,打算等阿昕睡著之後再試著做做看——這玩意兒關係到他的性福,必須早點弄出來才行。不過,雌性懷孕很不容易,說不定不用也沒關係?反正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萬一懷孕就生下來,沒有就他們倆一起過一輩子。
“叉到了!!”
小溪裡的魚雖然遊動很靈活,但架不住三五成群地遊,數量實在是太多。齊昕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有了收穫,高興極了:“這次可不是碰巧!帕德!你來看!!”她提起樹枝,那條不幸被叉中的魚正擺著尾巴,試圖做最後的掙扎呢。
帕德微微一笑:“嗯,以後吃魚就靠你了。”
這句話比什麼讚美都好聽,齊昕美滋滋地想著。魚肉又健康又好吃,而且煎烤炸煮蒸,各種烹飪方式都能做,可以成為她的主要肉食來源。不過,這還只是開始呢。遲早她也要提高射箭水平,狩獵兔子、羊什麼的都不在話下。當然,更重要的是,要學會自保。不能只要和帕德分開,就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守護自己的安全。
趁著帕德去收拾那條魚的功夫,齊昕開始醃製兔肉和羊肉,該烤的烤,該煮的煮。不過,當她無意之間瞥見帕德把魚內臟剖出來,露出魚鰾的一角之後,忽然心裡一動:如果她沒有記錯,好像、似乎、大概、可能魚鰾也有某種功能?
要不要告訴自家大貓呢?可是第一次用滿是腥味的魚鰾什麼的,實在是太煞風景了。
帕德對她的目光十分敏感,當然發現她好像在關注著什麼。他斜了一眼,很快就心領神會地從魚內臟中挑出了魚鰾——不過,對於嗅覺敏感的大貓來說,只要想到這玩意兒會讓自家雌性身上留下魚腥味,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的雌性,身上只能有他的味道。
想到這裡,大貓面不改色地把魚鰾和其他內臟都丟進了溪水裡。齊昕發現他的動作之後,以為他什麼也沒發覺,也鬆了口氣。其實,如果不考慮孩子的問題,他們倆什麼時候都能親熱。兩個人的旅行,和蜜月旅行有什麼差異呢?只要大貓轉過彎來,她是完全不介意被撲倒……或者直接身體力行再一次撲倒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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