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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會掛多久?”
“誰知道這種虛張聲勢能維持多久,就憑咱們這微不足道的小基地?要說連盤龍基地也沒有如此明目張膽地跟工會宣戰……或許不到一個早上,當這個訊息傳到工會,那邊一個電話打來,公告就會被立刻撕下!”
“新城主太過輕率,這樣徹底開罪異能者,半個月後的北方大會,我們還能安全透過等級評定麼?說不定連分配的物資也會大幅度縮水!”
質疑的人互看一眼,雖然嘴裡這麼說著,其實打心底也是希望不再低人一等,只是遭遇的挫折不公太多,才對眼前的公告難以信服,甚至不敢懷有任何期待,才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幕西山起床吃早飯中,來自北方工會震怒的電話造訪了S基地,也瞬間在居民間傳開。
通訊站打電話的居民看著站長手足無措地舉著電話,話筒裡分會會長滔滔不絕的謾罵與指責因為音量過大而傳到外間。
幕西山帶著蔣峰走進通訊站時,裡面瞬間靜了一下,所有人,包括聞訊趕來的圍觀群眾,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幕西山身上,就像前日的夜襲那時——質疑,期待,冷眼旁觀。
“拉開簾子。”衝站長說完,幕西山走進內室。
通訊站長奇怪地聽命行事,就見幕西山按開擴音。
分會長叫囂的聲音立刻傳遍整個通訊站。
“我是幕西山。”幕西山語氣平靜地問向電話那頭。
分會長氣急敗壞地說:“噢!就是你啊,那個不懂事的新城主,工會的叛徒?你們基地的公告簡直讓我成了整個北方的笑話,你這個——”
幕西山皺眉,居然抬手結束通話電話。眾人目露驚悚地看著幕西山,像看到一件做夢難以想象的事。幕西山卻一臉平靜,似乎只是做了一個尋常舉動,偏頭示意瞪圓眼睛的站長,“重播!”
電話再次撥通後,幕西山率先發問:“您冷靜點了麼?”
“冷靜?你要我怎麼冷靜!你居然敢掛我的電話,你這個——”幕西山再次果斷電話,站長這次撥打電話的手指已經不再顫抖。
第三次接通後,不給幕西山一點發言的機會,分會長怒火中燒的聲音就從那邊傳來,得到了毫無意外的結果。
幕西山又結束通話電話,如此反覆,等到站長一臉麻木地第七次撥通電話後,那邊的分會長也用麻木的語氣說:“……你能讓我先把話說完麼?”
“如果您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幕西山看了下牆上的表,“時間寶貴,請您不要再說廢話。”
此時身處盤龍基地的分會長氣得把電話扔在牆上,手下小心翼翼地撿起,又遞迴分會長手邊。幕西山等了許久,才再次等到分會長喘著粗氣壓抑憤怒的聲音:
“我也不想跟你多說了!一句話,趕緊把那狗屁的《平等》笑話給我撕了!”
圍觀民眾心下一緊,紛紛看向幕西山。
幕西山輕啟雙唇,吐出一句:“恕難從命。”
民眾心底一鬆,電話那頭分會長用冷酷的聲音說:“你是想叛出工會,甚至與我們為敵麼?”
幕西山這次沒有立刻答話,他的沉默讓公會長的語氣得意起來,叫嚷著,“總算識時務了一點。如果你這時候願意回頭,工會也不是不願意原諒你,小子,你要學會惜福,要不是你珍稀異能者的身份——”幕西山捂住聽筒,擋住分會長的喋喋不休,看向圍觀的民眾。
“是,或否,你們想聽到哪個?”
民眾沉默,互看,然後低下了頭。
幕西山微微一嘆……對於久病的人,沒有任何特效藥可以一次痊癒,必須一次次,定期地,不斷地施藥,才能逐漸去掉頑疾。且他們若是恐懼服藥,就要用誘導的手段強制他們服下。
“選是,就向前一步。”幕西山說完,民眾還在猶豫不決。
“選否,就原地不動。”民眾驚得抬起頭,感到腳底像火燒一樣難耐,幕西山補充道:“只要有一個人旬否’,答案就是,我食言,順從大流,解除人人平等。”
幕西山問了最後一遍:“你們是否要和我一起,與這個時代為敵,是,或,否?三秒鐘選擇!”
民眾面面相窺,時間慢得像蝸牛爬過烤紅的鐵板。
一秒,是眾人眼神迷茫與掙扎的交流。
兩秒,是眾人鞋底摩擦地面的焦灼。
三秒,眾人還是原地不動——
幕西山失望地收回視線,移開放在聽筒上的手,“我已經做好選擇,我決定——”幕西山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