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部分(第2/4 頁)
身,嘴唇貼在幕西山耳後,鼻息噴在敏感的耳垂上,呢喃低語:
“真想也毀了你的記憶……這樣才算公平,你說不是嗎?”
“席善。”幕西山拉開兩人的距離,用平靜的語氣緩緩道出。
“嗯?”席善的指尖劃過幕西山的頭皮,黏膩的尾音勾起,像蛇尾在而耳膜震顫溜走,嘴唇也再次貼近幕西山的耳朵。幕西山心裡正想著什麼並未注意席善的小動作,只是下意識一退再退,直到背靠牆壁才回過神來,冷下了臉。
席善無趣地撇撇嘴,拉開兩人的距離,手卻沒離開幕西山的頭,歪歪頭道:“算了……趁我心情還沒變差,想說什麼趕早。”
“席善……”
幕西山想起那些在記憶石裡看過的記憶,心臟微微抽動……無法分辨那是種什麼情緒,但不論代表什麼,都不足以撼動理智。幕西山沉默半響,“你不該再出來……西蒙不應該讓你出來。”
一個不該,再加一個不應該,足見幕西山此時的心情有多糾結,難以表述。
“西蒙?”
像聽到什麼可笑的笑話,席善咀嚼著西蒙的名字,還算愉悅的表情變得莫測,後低笑出聲,屬於蔣麒充滿魅力的磁性嗓音都笑出陰陽怪氣的韻味,讓人頭皮發麻。
“是蔣麒告訴你……品性高潔的‘光之王子’會把我關起來,然後偉大地與我‘同歸於盡’,不再打擾你們‘雙宿雙·飛’?”席善笑聲越加猖狂,目光中翻騰出譏諷,幾乎剋制不住嘴角勾起的冷意,片刻後復又甜膩地笑開,“居然有人相信?這太可愛了不是麼?人心啊……”
“人心吶……”席善一聲聲嘆著,手指從幕西山後腦移到眼下,一下下勾勒出那雙澄澈的碧眼。
“人心真是美妙的造物啊……”
席善微微眯起雙眼,視線糾纏著幕西山不置可否的目光,纏綿到讓人顫慄,用古怪而複雜的語氣慢聲細語:
“……我們曾經唯西蒙馬首是瞻的小侍讀到了這裡,逐漸拋掉過去,變得越發像個掌權者。——或許連追憶西蒙的時間都很少了吧?——那個可憐的傻瓜還以為可以在你心裡住一輩子,可人心就那麼大點地方,裝太多其他東西,民心、國家、抱負……西蒙該被擠得無處停留了,我說對了嗎?”
幕西山目光垂落在眼睛的手指上,如蜻蜓點水掠過,後垂下眼——
席善的視線就澆注在幕西山垂下的眼皮上。
沉默的夜裡只有時間走過的聲音,幕西山心中如鐘擺震盪,再抬起眼時眸色卻清亮透底,聲音沒流露出一絲顫動,“上一世西蒙是主,我為僕,為他盡忠是本分,死也理所當然……這一世,縱使心中有任何想法,我都已經不再是侍讀,西蒙也不再是我的主人。”
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不論心中有多少百轉千回的情緒……木已成舟,都應該活在當下。
“呵……”席善彎了彎眼角,聲調越發古怪膩人,“看來你學會很多,唯獨沒學會愛人之心。真是冷情的孩子啊……”
席善語氣詭異地笑語盈盈道:
“無心,自然不懂人心……你可以輕易拋掉過去,我們偉大的聖人西蒙為何不能也拋掉過去?沒了帝國的枷鎖,放下無私大愛,西蒙的心也會變……變得自私、可恥。雖然那個偽君子不會承認,在他沒找好冠冕堂皇的藉口前——我覺得你和那傢伙結婚的時間選得真不妙,要是晚一點,再晚一點……等我耗光了西蒙的力量、等西蒙消失了多好?”
幕西山這才臉色微微一變,目光緊緊盯著席善,“……你騙人。”
“騙人?”席善看出幕西山的底氣不足,臉上笑開了花,大發慈悲地暫時放過幕西山,“信不信隨你。”
席善頂著背後灼灼視線,起身走到桌旁,穿過月光時已不再被灼燒,從架子上找到幕西山平日書寫卷軸的筆墨紙,伏案揮筆。
幕西山藉著月光能看出那是張他幾乎不用的黑色原紙,用來書寫暗系魔文,很可能是跟“固魂”有關。
席善落筆寫成魔法卷軸,魔法波動順著筆墨勾勒的紋路閃過浮光,他撕破卷軸,一圈黑光以卷軸為軸心,籠罩住席善,光影中幕西山看不到席善眸色變幻——黑藍眼眸中湛藍色浮出,黑色退散到邊沿,直到淺得只剩下一層碧環。擁有木系虹瞳的主人轉身看向幕西山,隔著那層黑光,幾步上前又頓住腳步。
“……(薩)西(山)……”聲音嘆息,不知想表達什麼。
幕西山聞聲心中一顫,卻看不清席善的眼。
黑光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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