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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每日都有大量商人攜帶鉅款或貨物在這交易停留。自黎明傳來第一聲獸吼,大家屁滾尿流地爬下床趕去城門檢視,只見大門洞開,稀薄的霧氣中,密密麻麻的野獸在城外示威,並不著急衝進來。而本該守城的衛兵,則橫七豎八躺了一地,血汙四濺,衛兵全被咬死,無一生還。
野獸中間是一群返租人,返租人中間又有幾個普通人類,其中一個發話道——
“甘蘿城從現在開始,被我們接手了!”
睡覺中的城主就穿著一條內褲跑到城牆上求饒了!
結果呢,被一刀砍了頭,肥膩臃腫的身體被掛在了城牆上。
全城商人都被嚇破了膽,生怕交了錢也保不住命,聽著城外野獸的吼叫,人心惶惶……
“聽說那些交不出錢的平民都被拿去喂野獸了!”
街道上,一隊高壯醜陋的返租人恭敬地跟在一個俊俏男人身後,挨家挨戶敲門要錢,開門的人無不戰戰兢兢,要錢給錢,要貨給貨,少有幾個敢反抗的,也都拿去給野獸加餐了。
“砰砰砰!”
蔣麒的院子門被敲響。
陸壓黑著臉去開啟門,幕西山怔了一下。被返租人簇擁著進來的那位俊俏男人,正是很久之前,在北方會議上落荒而逃,從此再無蹤影的柳書畫。蔣麒的表情倒很平靜,好像看到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就是沉思的表情,似乎在琢磨什麼。
柳書畫的表情也很意外,他看見幕西山滿臉嫉恨,而視線掃到蔣麒,卻微微揚起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轉頭衝恭敬的返租人說,“把他們兩個都給我帶走!”
手指指著幕西山,和蔣麒。
☆、第112章 席善與魔獸之爭
返祖人本身勢單力薄,能多次佔據有利上風,不是靠聚眾行兇,就是靠指揮野獸。這次圍攻甘蘿城,包括返祖人在內,總共不到三百人,所依仗的,就是從南非大草原引渡過來的第一批猛獸,為了安全起見,占城的這批人搶完錢就回到城外暫時駐紮的山林。
蔣麒兩人被關在一間簡陋的帳篷裡,手腳俱被綁住,門外只有一個看守,看管力度非常寬鬆……或許是覺得營帳外圍了滿山野獸,諒他們也不敢瞎跑。
兩人背對背坐在臨時牢房的椅子上。
當時柳書畫要抓人時,陸壓等人臉上微微變色,一個個不動神色地擋在了兩人身邊——憑這幾個人的武力值,護住兩位城主順便挾持柳書畫出城,還是有些勝算的。但蔣麒卻遞去一個稍安勿躁的表情,幕西山也瞬間明白蔣麒以身試險的打算,示意陸壓,眼神掠過阿塔阿爹。陸壓也是聰明人,手靠在背後打出一個手勢,幾人站位微妙地改變,從護住蔣麒兩人變成護住蔣麒兩人中間的阿塔阿爹。
在阿塔阿爹還沒弄明白時,柳書畫懷疑的眼神就收了回去,以為幾人是阿塔阿爹的護衛,與蔣麒他們關係不大。
——會這麼想除了柳書畫本身不夠聰明謹慎外,還跟領頭的陸壓有關。陸壓祖籍在北方最西邊的基地,靠近斯坦聯合營,基地內血統常有混雜,本身精瘦,面板又黑,乍一看與一般華夏人不同,再加上蔣麒一行人進入婆羅多後,為了方便行事,就換上了當地服裝。
“你是什麼打算?”
柳書畫等人把他們抓回來綁著,就去忙別的事情,帳篷裡就剩下他們兩人……幕西山問完,背部突然一重,身後的男人身子向後仰,靠在了他的背上,“……唔?”嘟囔出一個模糊的音節時側著頭,呼吸就噴在幕西山耳垂,熱熱癢癢的,很不自在。
幕西山偏開腦袋,耳邊突然響起一道輕笑,那笑聲有點溫軟又寵溺的味道,除非蔣麒性情大變,否則絕不是這種聲音。
幕西山一瞬間從脊椎順著兩人相貼的背部竄上一股顫慄感,霎那轉頭去看,對方已經抬起頭不再逗弄他,幕西山扭動脖子的極限也只有九十度,視野的邊緣,只模糊看到一個挺立的鼻尖,和微微斂起雙目時垂下的睫毛。
“你……”
“……關於獸人,你還記得多少?”典雅的貴族式發音說出後世通用語,幕西山明白已經不必再追問。
幕西山的十指攪在一起,面對西蒙,他總有點無從說起的異樣……想要表達很多,聲音卻擁擠地堵塞在喉嚨裡,沉默許久後只餘下一團氣息,滑出喉間。跟蔣麒相處他總能遊刃有餘,並肩前行,相處愜意,不被對方的感情束縛。他能毫不猶豫打碎席善的記憶,不是不震撼席善的感情,只是震驚過後,他仍對這個從未接觸過的西蒙的影子並未培養多餘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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