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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影子裡。”
“最開始,他還在漫無目的地尋找你,但他卻逐漸忘記過去,他的說法是厭煩了尋找心底的執念,這並不是他真實的感情……你們第一次見面時,他說月亮醜陋,但那時他已經忘記了前世美麗的雙月,卻仍然厭煩獨月。這是席善潛意識裡在懷念過去。所以說,他厭煩的不是尋找執念,而是厭煩忘記了執念的他自己……因為,這代表他已經失去了他來到這的意義,以及支撐他信念。”
“所以,他需要一個新的支撐點,然後他給自己找個一個目標,很符合他的本性。”
幕西山突然想到席善曾經反問他的一句話:‘……你覺得我會甘心在別人的影子裡苟延殘喘嗎?早晚,我總有一天會以全新的樣子出現在這裡,只要我得到足夠多的力量!’
“席善不再尋找執念後,他選擇尋找力量復活,而作為人性陰暗面催生的魔物,他獲得力量的途徑就是,助長邪惡。”
西蒙一語道破幕西山心中的猜想,但這也是幕西山最疑惑的一點,席善為了力量助長邪惡沒錯,但他主導的事件中,無論研究魔文、製造魔物,還是黑晶石影響的巨人與獸人,都是符合歷史程序的,與邪惡又有什麼關係?這樣想著,幕西山就問了出來。
西蒙突然靜默了許久。
許久後,他的聲音顯得有些飄渺,好像懸浮在空中,有種不真實感。
“這世界上有兩種最強大的能量集合體,分為光、暗,一個匯聚了世間所有正面美好的能量,一個匯聚了世間所有負面陰暗的能量。黑暗與光明互為對照,永遠不生不滅,卻有繁盛有沒落。災難紀年,屬於黑暗紀年,整個大陸社會崩壞,道德淪喪,而災前欣欣向榮,災後重建都是光明紀年……就像轉動的齒輪,盛與衰不停輪轉。”
西蒙想到前世影子燒燬所有光明神像,讓黑暗提早降臨,微微嘆息,“影靈總是看不透,當了齒輪下被碾碎的祭品。”
“按理論說,災後紀年是光明紀年,開國君主就是光之眷屬,也就是蔣麒。而原本幕西山的存在是為了輔佐蔣麒。可黑暗力量把影靈送來這裡本來就不懷好意,所以狡猾地讓他忘記過去。於是席善就有了新的目標,取代蔣麒,所以他站在了蔣麒的對立面,工會這裡,尋覓魔文也是為了壯大新人類階級。”
“而新人類是災難產物,黑暗紀年的遺留品,早晚被光明紀年所棄,註定在歷史中湮滅。黑暗介入後,動搖正統地位,扶植敵對實力,逆勢而行。”
“光明力量就進行了補正,所以先是蔣麒抓取到聖書,因緣際會,又到穿越而來的你手中,發揮了作用。”
幕西山突然想到,席善以前只在月圓前後能出來,是因為那時陰力大盛,有黑暗支援。而席善總要裹緊全身,遇到光就會被灼燒,應該也是被“光”排斥。而他突然又想到,他剛來到這裡時,曾問過聖書他為什麼會回到一千年前?聖書答:因為光——隨後他腦海閃過一個畫面,是三隻腳的金色小鳥對空長鳴。
“三隻腳的金色小鳥對空長鳴——是什麼意思?”
“在研究古代魔文時,有一句古語:日中有踆烏。意為光中有黑色的鳥,是指光中有暗影。踆烏是三足烏,被稱為太陽神鳥,形如三隻腳的鴉。三足烏變成金羽,等於用光覆蓋暗,而對空長鳴,是啼叫,也有覺醒的意思。”
所以……他穿越過來,遇到聖書,都是為了打破黑暗力量布的局。
幕西山還在思索前因,西蒙已經往結果定論:“光與暗的爭鋒我們無法涉足,但干涉席善還很容易……歷史的慣性是,只要新的國家建立,掌權人就無所謂是蔣麒,還是工會。暗是在積極促成敵對未來君主的勢力壯大,推動這些的就是席善。”
“如果你想打破階級,和諧統一,削弱工會勢力,席善的選擇就是關鍵。”西蒙提醒了一句,“別忘了魔獸之爭。”
幕西山微愣……在後世歷史中,魔族與獸族一開始是並肩作戰的盟友,後來卻因刮分利益結下仇恨,而如今,獸人若真如猜想中是在席善推動下崛起,而魔物也握在席善手中。席善可以讓魔物和獸人聯手,也可以……
讓席善站在他們這一邊,用魔物對抗獸人勢力,解決眼下的困局和將來的阻力……不論席善選擇前者後者,都符合魔獸相爭的歷史慣性。
“他可以不支援蔣麒,也可以隨手拋棄工會,但是他唯獨不會的,就是危害到你。”西蒙說著,語氣有些艱澀,“你可以給席善一個跳出‘齒輪’的機會。”
西蒙側過臉,兩人鼻尖對著鼻尖,眸光相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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