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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叫過來對它說“開飯啦”,不想金鵬大神止住了笑卻開口為那日遊神說情。
“這惡鬼自由散漫慣了口無遮攔,莫要同他計較。”他邊說邊揮了揮手,出其不意將那正閒嗑瓜子的野仲一把卷進了袖子裡。
那野仲尚未驚呼便沒了影——就他那嬌小的身軀消失那個瞬間瞧我的哀怨神情來看,我懷疑他被瓜子殼給嗆了。
礙眼的人消失了,金鵬大神攏了攏衣袖又轉頭看向我,一雙金瞳流光溢彩風華絕代。
我覺得他有話要說,大約是將被野仲打斷的話接著說下去,便翹首以待望眼欲穿等他將那未完的話說完——
只見金鵬大神甚是溫柔地瞧我,嘴巴張了一張沒說出什麼來,卻好似驀地想到什麼別的事情來撲哧一聲笑道:“不行不行,咱們可得給那條蟠魑起個別的名字才好。此番我想對你說些什麼話,卻好似在調戲它一樣。不行不行!”
這番情意綿綿的場景,他這主角卻率先笑了場,我十分氣惱。
再者名字乃是身外物,若他心中只有我便萬萬不會想到那條蟠魑身上去;相反若是他心中沒我哪怕那蟠魑再改一百一千回姓名,他還是會心憂旁騖。
我甚是懊惱,跺著腳脫口而出道:“不叫朝陽,便叫雲遮罷!”
金鵬大神一怔,金色雙瞳閃亮閃亮,正要同我說話。我眼睛一轉,卻忽而瞧著遠處一朵十分尋常的雲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端端向我們砸來——
眼下提醒金鵬大神已然來不及,我只得用盡全力一把將他向旁邊推倒,才算將將保住了性命。
很多年後我才想起,那日他究竟是想對我說什麼、說了之後又會不會有何不同、說了之後……想得太久我便勸自己還是莫要再想下去了,佛祖所得對,一切都是我太執著、太悲傷、太懷念。
再回到眼前。
金鵬大神與我死裡逃生,他甚是焦急地將我翻來覆去地檢查了一番,大約確定我連皮都不曾碰破一丁半點後,霍地起身來勢洶洶地殺向險些將我們砸死的罪魁禍首。
我很想叫住他提醒道——上仙你髮型亂了。
轉念一想,其實仔細看也能尋出幾分凌亂美來,遂放下手作罷。
那騰雲駕霧的不是別人,正是前些日子剛剛告別的那隻猴子——拼命十三郎鬥戰勝佛是也!
我嘴角抽了又抽,佛爺你也太清閒了些,不用打坐不用唸經不用參禪不用行善不用積德,卻三番四次前來攪合我的姻緣做什麼!
我十分惱怒,正想捏住佛爺的短尋他幾句晦氣,忽而瞧見已走到前頭的金鵬大神隱約有幾分不對勁——
我成仙不算長見識又淺,對眾生百態只能算勉強一知半解。那九重天又是個清心寡慾、清規戒律森嚴的地方,我見得最多的便是一張張萬年不曾變過的毫無表情的冰山臉。縱然平日裡與我交好些的月老眯著眼睛傻笑著多,我竟是至今也不曾見過傳說中的嗔笑怒罵、喜怒哀樂。
此刻瞧見了金鵬大神,我十分篤定——這必定就是“怒”了罷!
只見金鵬大神周遭皆升騰起駭人的真火與戾氣,惹得怒髮衝冠原本亮金色的長髮竟恍惚發了紫。最可怖的乃是他的臉,連我在他身後也能隱隱瞧見,他原本跌倒眾生的俊朗面龐竟現出了大鵬鳥的原型,金色的喙分明可見——
我記得月老暗地裡告誡過我說金鵬大神性子孤傲,平日裡十分好相處頂多他不理人就是了,可一旦被惹得怒極便會現了原形,屆時他這神獸身上的三昧真火燒了開來,可不比十幾萬年九隻三足烏掉下界來好多少。
傳言金鵬大神這麼多年只有一次氣急現了原形,燒死了三百多無辜百姓。
我大概是知道的,兩百多年前正是那場火燒死了我的前世,那一筆欠債卻是到前幾日才剛剛還清楚。
這嶽山雖沒有三百多條人命,卻也有無數花花草草無辜生靈,平白被這三昧真火燒了也實在冤枉。
此時卻必定要我這山神出面拯救眾生,我顧不得平日裡那些“一哭二鬧三上吊”不上臺面的小伎倆,二話不說便衝上前去瞄準了金鵬大神的大腿便死死抱住!
金鵬大神原本一心只怒視著只顧撓臉滿不在乎的佛爺,見我抱住了他的腿終於是漸漸收起了臉上金色的喙、恢復了人臉。
我朝他死命地搖頭,他金色眼眸定定瞧了我許久,總算平復了滿身戾氣。
我舒了口氣他彎腰便將我扶起來,那惹事的佛爺卻跳上石頭去大笑道:“金鵬小兒忒膽小!俺老孫豈是同你一樣是那濫殺無辜的歹徒,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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