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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仙掌門,是的,老者正是這一派一首,流雲三仙之一,雷道子。軒嘯雖不識此人,但觀其言行及派頭,早已知曉這人的來頭。
軒嘯久未答話,雷道子臉色突變,眼中精光閃過,軒嘯頓感壓力倍增,雙腿發軟,差點便要跪倒在地。軒嘯何等傲氣?別人想他跪,他偏不會跪。從小義母就教他,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師父。
軒嘯沒師父,所以除了父母,連天地都不跪,何況是眼前這人。他咬著牙,憑多年以來山中摸爬煉出的銅皮鐵骨,他挺住了。
軒嘯實不知此舉讓雷道子心中有多吃驚,他這雙眼隨意釋放的靈威,若是普通人早就受不住癱軟倒地,哪能像軒嘯這般,半點吃力的神色也沒有,反而是泰然自若,笑意未減,怎叫他雷道子不吃驚。
一旁的少年此時眉眼輕挑,看了看軒嘯,瞬間之後便又恢復如初。
雷道子其實並不知道軒嘯此刻正難過得想死,全身上下被那憑空而來的壓力給壓得連腳趾都無法動彈。雷道子分神之際,軒嘯才緩過氣來,心道,這老頭子舉手投足便能將我弄得這般難受,若是他用上個一招半式,我還不得小命歸天?
軒嘯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要拜在其門下,總有一天能出人頭地。要是被旁人知道此時他內心的想法,定會笑他無知。這雷道子收了七名弟子,前六位皆能獨頂一方,最年幼便是一旁從未抬頭的少年,可見要成為他的弟子,難度不是一二般的大。
雷道子緩步走下臺階,來到軒嘯身前,後者緊張得直想後退,不知是何種原因讓他硬是絲毫未動。前者見狀,二指在軒嘯左右胸口輕輕一點,接著五指盡出,手掌下移直至軒嘯腹部,觸之即收。
雷道子突然“哈哈”大笑,“你體內靈氣全無,別說是通靈,連納氣境都未至的廢材一條,難不成是拿老夫尋開心?”這話語聲浪震得大殿搖晃不已,軒嘯捂耳之際,雷道子瞬時出手,側身一掌輕拍軒嘯肩部,後者再穩不住,如斷線風箏般飛出大殿,落在殿外石階之上。
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軒嘯竟從石階上爬了起來,嘴角溢位一縷鮮紅,單手捂住被雷道子掌力震斷的左肩,身子立得筆直,眼神堅定,笑意凝固在臉上,不可磨滅。軒嘯不知這一舉動幾乎可讓全派上下對他另眼相看。
雷道子近年鮮有出手,出手擊敵,那必是非死即傷。傷指重傷,不醒人事。雷道子這一掌雖然半分氣力都沒用到,可對一個修行門外漢來說,無疑是殺招。可軒嘯不但沒死,連傷都傷得不是很重,軒嘯有資格自豪,並不會有人因他受傷而嘲笑之。
殿外其中一名弟子看著軒嘯,心想,這小小子會不會是痴傻之人,被掌門打了還笑得出來。
另一名則想,這小子皮真硬,居然沒被掌門拍死,前途不可限量啊。
殿中雷道子有些難堪,怒容一閃而過,指著軒嘯喝道:“速速滾下山去,老夫此身最恨投機之輩,若讓我再看到你,就不止今天這點傷了。”
不管軒嘯信念如何堅定,可也無法強人所難。心想,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老傢伙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跟我一個後輩居然動手,想來也厲害不到哪裡去,總有一天,我會讓他自食惡果。
心中的恨意到了臉上卻通通成了笑意,令人生怯的笑意。
此時,一道聲音莫明響起,“掌門大人請息怒,這小子沒膽欺騙掌門,只是這凡人哪會知道修煉境界該如何劃分。他即按約定,日落之前爬上這流雲山巔,又受了你一掌,就有資格留在這山中。這小子有把子蠻力,不如就讓他在派中幹些粗活吧。”
殿內殿外的弟子們被這聲音徹底給驚住了,紛紛張望,也未見其人。連那不可一視的少年都抬起頭來,向殿外看去,心道,誰人膽子這麼大,竟敢頂撞師父他老人家,簡直不知死活。
雷道子飛身而出,氣勁帶得軒嘯轉了幾圈才穩了下來。
雷道子來到廣場中央,仰頭四處尋找,彷彿那說話之人會在各殿的頂端一樣。不過雷道子並未找到那人,不停地重複著,“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那面容是笑,卻比哭還難看。
第六章 竹林俗物
雷道子站在廣場中央,狀若癲狂,時而發笑,時而思索。過了很久,雷道子仰天吼道:“好,我就賣你個人情,留下這個廢材又如何?”
這句話如驚雷般在人群中響起,眾人議論紛紛,無非就是圍繞說話之人的身份,掌門為何僅憑那人一句話便讓軒嘯留在派中?
雷道子旋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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