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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為安身立命,力圖左右逢源。世上本無這便宜事,拉攏不了,打壓隨即而來。面對盟陣間頻發的大戰,盟內的排擠,雷道子身負壓力與日俱增。無奈之下,逸仙派每過五年會向靈雲盟送去六名資質上佳的弟子,偏偏頭一回送出的弟子就被盟陣公認為平庸之輩,道這逸仙派有藏私之嫌。如此,靈雲盟從各大派中公推數人參與逸仙派大比,為座上賓客。明是觀戰,實為暗訪。雖不是年年都來,但五年這內必有一回。
自上次觀戰至今已有八年之久,而這一年已是五年週期的最後一年,所以盟內必會派人出席。
大比前一日,逸仙各門內比已全部結束,只剩最後兩輪比試,為的是決出這逸仙之末。
上一年,三才墊底,守了一年的山門。縱使他用功一年,今年同樣沒擺脫悲慘的命運,不過好在掌門為求公平,給了他一個翻身的機會。那就是他可在衛南華與軒嘯之中任選一人比鬥,敗者守山門。若是那衛南華或軒嘯勝出可直接晉級大比名單,三才勝出的話可以從回門內潛心修行。
柿子當然撿軟的捏,如眾人所料,三才選中了軒嘯這位新來的小師叔。雖說這軒嘯近日名聲大噪,傳言他已到了那凝神境,想來九竅並未全通,三才怎麼看都跟他有一拼之力。要是選了衛南華,這山門三才是守定了。
三才不知,無論選誰,這山門都得由他來守,且一守便是一生!
這日午時剛過,流雲山巔廣場之上人頭攢動,人群之中建有一四方擂臺。這本是為次日大比而備,今日卻要提前上演一出好戲。
說是好戲,多半人卻嗤之以鼻,只因在他們眼中,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比試。
擂臺兩角分別立有一人,他們就是這場比試的主角:軒嘯、三才。
“聽說我們這新來的師叔已煉至那通靈境,三才這小子不怎麼走運啊!”
“開什麼玩笑,說通靈就通靈,他若是通靈境,我就是聚力境。”
一句閒言引得眾人發笑,這般本是刺耳的話語傳至軒嘯耳中時,反而讓軒嘯安心許多。軒嘯心道,看來公孫兆的大肆宣揚並未讓眾人信服。越是這樣,自己晉級的機率則越高。
三才心中暗想,師叔,若要我在開罪於你和守山門之間選,那我只能得罪了。
此時,雷道子自大殿內行出,目光齊聚於身,只聽那雷道子言語輕微,聲卻與天地共鳴,一字一句盡數傳入眾人之耳,“今日你二人比武,比的卻是我派之末,算不得光彩,也可視作為我派大比前的一場熱身,你二人須盡全力,只論勝負,不決生死。”
軒嘯心想,掌門這心可真夠狠的,若是我狗屁不會,那三才也不會把我當成正牌師叔,該怎麼收拾我,還怎麼收拾,絕不會留手。只論勝負,不決生死?言外之意,只要不致對方於死地,怎麼玩都可以。三才啊,三才,我怎麼才能讓你認輸呢?
雷道子頓住,面色一轉,言道:“令,棄權者,敗;掉下擂臺者,敗;無力反抗者,敗。比試開始!”
全場隨那音落,頓時變得沸騰,除少數人閉口靜觀外,其餘人皆為三才助威。
軒嘯無奈一笑,心道,人緣差如我者,敗也!
軒嘯目光一掃臺下眾人,最後停在那一笑陰笑的公孫兆的臉上。只見那公孫兆操手於胸,嘴皮輕啟,那唇語被軒嘯看得明白,“要麼認輸,要麼你入選大比,我讓你九死一生。”
軒嘯抱以微笑,回道:“我就要那一生,還請師侄到時手下留情。”
公孫兆正欲發怒,不想那三才以一語便將軒嘯心神拉回至擂臺之上,“師叔,我雖力薄,您亦不能小覷,您此般無視,別讓師侄我鑽了空子,讓師叔您下不來臺!”
軒嘯揹負無傷劍,雙目緊盯三才,這是讓他享有對手應有的尊重。軒嘯心道,這小子實力稀疏,可這信念卻著實讓人佩服,看來守山門確不是什麼好差事。
軒嘯嘴角平平,斂去玩世笑容,右腳猛抬,帶起那長袍下襬,腳掌落地的同時,外衣下襬被左手抓住,側身平伸右臂,掌心微微朝上,低聲一喝,“放馬過來!”
三才一愣,心道,他為何不用劍?難不成是看起我?
一念至此,三才氣勢便提到極致,作禮輕喝,“師叔,得罪了!”
言畢之時,三才身周靈氣微動,身子一震,二尺長劍憑空出鞘,三才身形先動,那長劍隨後而至,被三才後手一把握住,朝穩如堅石的軒嘯奔襲而去。
至那軒嘯身前不足一丈,三才後手變前手,那長劍帶起一陣勁風朝軒嘯胸膛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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