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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月下,黑壓一片,遠看如烏雲一般,慢慢湧來。山腹之中半絲風也沒有,那烏雲的速度何以這般快?不時,它便擋住月亮,那一縷縷明亮從那縫隙中射出,再看之時,那已不似烏雲,更像是禽群。可現下,百鳥早已歸巢,何以振翅高飛?那不是飛鳥,而是成群的鳥人。
離山腹不過百尺之距,那空中的人群頓時四散。部份繞去前山,剩下的直接朝山腹飛來。
衛南華全身靈光大作,震得泉水波光粼粼,不停拍打池壁。他全身靈絲自然彎曲,如隨風自由搖擺,煞是好看。
“師弟,保重!”衛南華一語盡罷,屈膝一躍,衝出山腹,全身靈絲瞬時崩得筆直,活像一隻會飛的刺謂,朝空中那成群的黑影殺去,不時,便撞入那群黑影當中。
靈絲威猛,護住衛南華的同時,瞬間便刺穿幾道黑影的胸膛。快進快出,中招幾人身子一軟,便無力地朝山下落去,無一不是一招斃命。
在衛南華眼中,殺人如宰牛羊,連眉頭亦沒皺一下,靈絲之末,有一人兩眼瞪得老大,眼中盡是死灰,血絲遍佈。一個照面,便性命不保,不知此人心中作何感想。
衛南華體內靈氣一止,忽然反轉,單腳一蹬屍體,便朝前山狂飆而去,帶著靈絲抽出死屍軀體。
空中傳來大喝,“別追,前山有人招呼他!”
來人領命,手中握有殺人厲器,朝山腹滑行來而來。
軒嘯腦中還不斷重複著那句“你不殺人,人便殺你”的話語。這話看似簡單,真讓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揮劍索命,談何容易。
軒嘯苦笑不已,暗道,罷了,若有人想殺我,他使多大本事,我便如數奉還,是生是死,就看他們造化了。一念至此,軒嘯於背上抽出那把不為殺人的無鋒竹劍,月光之下,竹劍仍是寒光一閃。
軒嘯不施半點靈氣,由下至上輕揮一劍,迎上點水而來的第一人。
那人手持鋼刀,黑布蒙面,一雙細眼狠毒無比,好似那軒嘯與他有不共戴天的大仇。
鋼刀對竹劍,看似必勝,何況那軒嘯半絲靈氣也沒用。可就在刀劍相交那一刻,來人那刀如若砍在綿花之上,不著半點氣力,且一招所施的全部靈力被那竹劍吸得一乾二淨。
軒嘯輕言,“你這又是何必呢?”言盡之時,軒嘯持劍往回輕輕一收,來人下壓之時,竹劍靈光突閃,那劍氣如洪水猛獸般朝將來人掀出山崖之外。
看似一招,那人身上大小傷口達數十道,如被群劍亂斬,受傷不輕。入體靈氣如牛毛細絲,在他體內亂竄,九竅亦是被堵個水洩不通。
軒嘯沒有殺他,但他同樣活不下來,這流雲峰著實太高。
轉眼,這山腹已是人滿為患,有的立於水面,有的則是站在水中。每一角落都是人影。連軒嘯身後上山的路也被堵死。
眾人盯著軒嘯的眼神,如同群狼看著一隻待宰的羊羔。
軒嘯微怒,心道,我洗澡的泉水就被這群無面賊給糟蹋了,不抽他們個體無完膚都對不起這一汪清泉。
“愣著幹什麼,宰了這個小兔嵬子!”人群之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引發的連鎖反應就是那震天的殺聲。
軒嘯斜擋刺來的劍,卸力之後,帶向一側,恰巧替他擋住砍來的一刀。二者靈氣同時被吸乾,在軒嘯體內迴圈一圈之後再如數奉還,兩人被自己的靈氣給震得立身不穩,撞倒一片。
這群人能御氣飛天,那必是通靈之境,在軒嘯手中一招也走不過,且還是未盡全力的情況。
軒嘯心中對通靈強者不禁又看低了一眼,心道,難道如掌門所說,自己是因為觸到了聚力的門道,才變得如此厲害。
其實他依然只是通靈,和這群人不同的時他天賦異稟,筋脈比常人更寬更廣,這一切都歸功於三色果的妙用,他不自知而已。
軒嘯在那刀光劍影之中不斷汲取來犯之敵殺招用盡的靈氣,體內原本平緩流淌的靈氣早已變得湍急無比。軒嘯實在受夠這群人在他湯池之中上竄下跳,汙了水質,一怒之下,不顧下手輕重,故歸原主般將靈氣如數施放。
軒嘯狂喝一聲,原地一旋,竹劍橫劈,所向披靡,那泉池之中突然炸開,水柱浪花濺起,直衝山腹頂石,水花未落,旋風又起,眾人本就那強大的氣勁震得身形不穩,吐血不止,被這旋風一刮,盡數被捲起,帶出山崖之外,慘呼聲不斷傳來,與前山廣場之上傳來的驚鳴刀劍聲混成一片,讓這寂靜的流雲山脈,變得熱鬧非凡。
池中之人已被清理乾淨,軒嘯仍是緊鎖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