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第2/4 頁)
水清影明,女子生得唇紅齒白,柳眉杏目,千絲如瀑,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只見她輕拂秀髮,以手中木梳打理。女子眼神恍惚,於倒影之中似若看到那一臉邪笑的男子,不知覺抿嘴一笑,眼角含春。
此刻於院門之外行來一男子,滿面陰鬱,來到石桌前坐下,長嘆了一口。
女子將長髮拂至粉背之上,花容微變,言道:“師叔他怎麼樣?”
男子垂頭喪氣,傷感言道:“師父他走了,很安祥。臨走之際也不忘為軒兄算上一卦,道他已不在天元,至於去了哪兒,師父也沒說,之後便笑著合上了眼。”
淚花於男子眼眶內打轉,他始終不肯眨眼,生怕不經意間叫那淚水滴落。
二人正是靈雲事了,急忙趕回總盟的瓏月與書生。
一代天算卜世走了,別離世間,與天地同化。一生行善積德,卻亦屢屢道破天機。他除了一身卜天問地的本事外,那修行境界早非天元中人可比,偏偏如此大能僅活了不到一千五百年。這便是懲罰,老天給他的懲罰。
書生雙手捂面,搓揉雙眼,直至那兩眼隱泛血絲,方才將雙手放下,接著鼻子一酸,連忙將話題轉移,問道:“師妹,你何時去尋軒兄,他現下境界仍是太低,天元一地將來還指著他,現下讓他一人獨自闖蕩,還是太過危險。”
書生比軒嘯年長不了幾歲,此刻說起話來老氣橫秋,如同長輩一般,但並無做作之感。
瓏月無奈一笑,言道:“我何嘗不想去尋他,他在靈雲盟中受了委屈,卻不肯來找我,若我去尋他,豈不是傷了他自尊。他現在心中只想向我證明他能保護我,我應當成全他。再者說來,那雀山,神曲二盟合攻連城已有數十日,勝負未分,離火一旁窺伺,總盟此刻外強中甘,我如何能走?”瓏月很是擔憂,就在前兩日,軒嘯突然音訊全無,連她亦不知道軒嘯去了哪兒。自那他離開王家村,踏入修行之道來,還是頭一回脫離瓏月掌控。她明知軒嘯福大命大,亦忍不住捏把冷汗。
此言將書生心中所想亦一同道出,書生言道:“放心吧,學舌雀已經放出,四仙十六君及各長老應當很快便會得到訊息,不日便會趕回忘憂林。”
本應是八仙十六君,忘憂林總盟之根本,八仙早是仙元之境,只是不知為何一直留在這一界,不肯離去。而十六君都已達地元之境,仙元之境想來不會太遠,他們離開忘憂,遊歷天下,只為尋那破升契機罷了。
這些老怪生性孤僻,不喜與人交往,離開這忘憂林的最少已有百年,如今想尋回他們,除非天塌下來,而天元的天的確快塌了。
瓏月一想起軒嘯,眼神極其自信,言道:“還有兩年,便是會盟之時,天元興衰在此一舉,我堅信呆子他一定會及時趕到,解救天元於水火。”
書生不知師尊與瓏月為何會這般肯定,軒嘯乃天縱奇才這一點無可厚非,可憑他一人,如何力挽狂瀾?書生與軒嘯雖是交好,可對其實力亦不敢恭維,他現在不過是洞意境,頂多算是一腳跨入天道大門,另一腳何時邁入還是未知。
二人沉吟片刻,院中再來一人,瓏月臉色一變,面帶寒霜。
書生亦對此人極是反感,當下起身,欲要退卻。
這人極不受待見,偏是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先朝瓏月微微點了點頭,再對書生言道:“師弟,聽聞你與那軒嘯關係密切,做師兄的不得不說你兩句,軒嘯殘殺旬雲子前輩一事已傳遍天元各盟,你若還與他為伍,當心將來引犯眾怒,抽身不得啊。”
此言倒不像是說給書生聽的,醉翁之意不在酒。瓏月聰穎,怎會聽不出來,冰涼言道:“游龍,卜師叔走了,你身為總盟大弟子,此刻不去那往生閣守著,怎還有時間來我住處?”
來人正是當日寒江之上被四子圍攻,軒嘯將其重創的游龍,油頭粉面依舊,半絲陽剛之氣亦無,除言語之外,無一處像個男子。
游龍聞言笑出聲來,言道:“我亦是剛回谷,這不一得到訊息,便趕來邀師妹同去!”
瓏月不語,書生無名火起,兩眼精光一閃,狠狠盯著游龍,他那臉上的笑容叫書生恨不能將他亂刀斬死,咬牙怒道:“你再敢笑,我便幫你逆天改命,叫你下半輩子做個真娘們兒!”
俗話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書生便在此類之中,平日裡和顏悅色,與人無怨,那卜世待他如似親生,游龍這傢伙竟能笑得出來,書生脾氣再好,亦忍他不了。
這番話語言來極不客氣,游龍臉上如罩黑雲,面色難看得緊,卻不敢多言一句,這書生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