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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縱沒有急於回答,而是笑而不語,老僧的面目枯若老樹,皺紋堆集,看上去行將就木。
“是了,施主是想見無竭大法師,老衲著相了,無竭大法師正在寺內,待我傳聲於他。”這老僧顯然已經被這一卷經文亂了方寸,當即施展傳音之法靜默不語。
事實上,方天縱給他的這一卷經文乃是洪大陸頗負盛名的密聞要錄。
這一卷經文其實是洪大陸的一些高僧大德遊覽四方然後對照一些經文上佛祖的禪理結合自身經歷加以闡述,這樣的經文雖然不是一些流傳頗廣的經文要義,但更顯珍貴,因為其中蘊藏了世俗的看法和對比,而且各人感悟不同,但都是深入淺出的分析,對於禪理的理解有極大的幫助。
尤其是對於天騰寺主持這樣的高僧而言,禪理領悟已然達到瓶頸,每進一步都是極好的。
而世間萬物,總有相通之處,雖然洪大陸和血域不在一個空間,但佛門的要義遍扯無數空間,佛理相通,是寶貝在哪裡都是通用的。
天騰寺主持精研禪理一百零二年,對禪理的研究已然達到嗜命的地步,最近十年更是卡住不動,殫思竭慮之下毫無所得,以至於他總是枯坐禪室靜修,依舊沒有頭緒。
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部能夠讓的禪理修為突破瓶頸一躍千里的寶貝,他怎能不激動。
方天縱也不點破,只是笑著負手而立,等待老和尚的訊息。
片刻之後,那老僧忽然身軀一震,睜開混濁的雙眼說道:“好了,無竭大法師願意見你一面。”
說完,老僧便閉目不語。
幾乎是在老僧閉目的剎那,屋子內便颳起一股旋風,緊接著,一個面目深沉的中年僧侶便出現在屋內。他見到方天縱,眉目間隱現詫異之色,但稍縱即逝。
“枯木大師,這便是要見我的人?”無竭大法師沉聲說道。
方天縱則笑著抱拳,“見過大法師,在下姓方,正想拜見大法師閣下。”
那盤膝而坐的天騰寺主持長身而起,單掌合十說道:“老衲出去一下,留給二位細聊的時間。”
說完,那老僧卻看著方天縱一動不動。
方天縱情知對方在惦記著什麼,便從藏納戒中取出那下卷要聞密錄,遞給了老僧。
老僧頓時臉上笑開了花,就跟個孩子碰上心愛的棒棒糖似的將那一卷書籍抓在手中,然後屁股一拍直接走人了。
甚至連無竭大法師臉上隱有怒氣都沒有察覺。
屋內頓時只剩下無竭與方天縱二人,無竭大法師找了玉蒲團坐下,然後淡淡的說道:“說把,閣下有什麼事可以明言。”
方天縱卻忽然仰頭大笑三聲。
“有何可笑?”無竭大法師也不動怒,只是淡淡的問道。
方天縱卻驀然收住笑聲,低聲說道:“大法師閣下,你不日將有一場殺劫降臨,在下是前來替法師閣下分憂的。”
對於方天縱的危言聳聽,無竭大法師只是微微一笑,爾後淡淡的說道:“哦,我又如何大禍降臨了?”
方天縱伸出三個指頭,說道:“法師閣下憂心忡忡,在花園內在下就已然發覺,如今老陛下坐化之前,我聽聞大法師的處境未必很好,這不是天大的禍事又是什麼?”
無竭大法師只冷冷的看了方天縱一眼,沉聲說道:“你並非是孔雀王朝的人吧,看起來也不似烈刃古國的人,如此說來,你便該是寒冬山脈的異域侵入者嘍,不遠萬里而來,可是想將自己綁著送與本法師一個天大的功勞啊?”
“哈哈,法師果然慧眼如炬,在下的確來自寒青山脈,但卻並非是什麼異域侵入者,倘若異域侵入者是我這實力,來這裡不是自尋死路麼?”方天縱對自己的來處供認不諱,但卻巧妙的否認了真實身份。
無竭大法師倒也未置可否,對他而言,異域侵入者這個話題委實過於飄渺了一些,在血域的歷史上,從未曾發生過類似的事情,而神祗更是沒有降下法諭,說明如今的世界正在被入侵,因此,他倒也並不懷疑方天縱話中真偽。
其實這也是他自己麻痺大意,對於諸天神祗來說,尤其是一些實力強大的神祗,他們的化身遍佈無窮虛空,因此,一些次要異域的損失向來是並不以為然的,真正讓他們心痛的必須是侏儒洪大陸這一類高等的異域。
血域相對差了一個層次,何況方天縱的實力微小,遠沒到需要警示的地步。
“天雲女皇對你下了通緝令,還責令另外二國相助,本法師即便有心助你,只怕也是愛莫能助。”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