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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謝。”女子惶恐地接過筆墨,緊張道。
女子的恐懼讓寧辰無奈,他之前表現的是不是太暴力了一點?
寧辰的自我懷疑只是瞬間閃過,旋即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咳,不是他的錯,只怪長孫雲軒這小子運氣不好,太不爭氣。
大模大樣的扶起一張椅子坐下,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旁若無人的喝了起來,這才多大一會,口又渴了,看來揍人也是件辛苦的事情。
月涵衣和幾位女子看著這位¤“大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應付,只能靜待官府的人來處理。
“讓開,讓開。”
沒過多大一會,官府的人果然到了,為首的官差一看地上被揍得昏過去的長孫雲軒,頓時腦袋都大了。
這可是太平侯的獨子,當朝長孫皇后的親侄子,就這樣被人揍了?
再看坐在一旁跟沒事人似的¤“大爺¤”,幾位官差感覺自己都凌亂了。
“帶走。”
為首的官差一咬牙,喝道,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若當真是來頭大到天的人物,自會有上頭人頂著。
寧辰看到官差終於來了,跟見了親人一樣,也不用人抓,屁顛屁顛的起身迎了上去,讓本來已凌亂的眾人頓感自己的腦袋不太夠用。
到了官府沒多久,長孫府的人便到了,直接帶走了長孫雲軒,而寧辰自然被扔進了牢房中,等待發落。
寧辰這一輩子還是第一次坐牢,因為知曉很快就能出去,所以心中並沒有任何擔憂。
閒的無聊,寧辰坐在牢房中,用小木棍在地上畫著棋盤,自己跟自己下棋,開始還下的很快,漸漸的,棋盤上棋子越來越多,每一步都慢了下來,死局漸現,舉步維艱。
人生如棋,不過佈局與破局,寧辰腦袋再遲鈍這個時候也明白,自己無意中闖入了別人的局,闖不過,便會被困死棋中。
寧辰眉頭越發緊鎖,眼睛看著棋盤,思考著每一步。
為何會有人如此迫切地要刺殺長孫?
長孫若出事,受益的會是誰?
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太短,對許久事情都不知曉,但萬事皆有相通之處,昨夜長孫和青檸異常的反應,再加上長孫一早著急出宮,很明顯長孫遇刺之事與熒惑守心脫不了干係。
熒惑守心象徵戰禍,他本來並沒有在意,因為這根本算不上什麼天大的事情,這東西十五年左右就會來一次,有時明顯,有時微弱,大夏要是因此便動搖了根基,那麼這千年的皇朝早就不知道滅亡了多少次。
既然這樣,為何長孫會如此大的反應?
寧辰輕聲一嘆,將手中的木棍一拋,若是他沒有猜錯,長孫這一次出來十有八九是帶了夏皇的秘旨,而且是不能讓天下人知曉的秘旨。
與熒惑守心有關,還不能讓天下人知道,結果再明顯不過,夏皇要動兵,而且還是長孫一脈的兵馬。
那麼長孫遇刺就能說得通了,有人一早就猜到了夏皇的意圖,甚至猜到了長孫出宮的時機,想要借長孫遇刺之事讓長孫一脈與夏皇之前出現嫌隙,拖延動兵的時間。
想到這裡,寧辰不禁後背一陣發涼,若一切為真,佈局之人的心計就太讓人害怕了。
他能看到這麼多,是因為這一切已發生,有了種種跡象推測起來簡單了不少,但佈局之人卻將未發生的事情都預料到並步入局中,這其中的計算絕非常人能夠做到。
很不幸,他被青檸拽入了局中,想跑都跑不掉。
若是可能,寧辰實在不想面對這樣心機若妖的人,一個不小心便死的不明不白,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為今之計,只有先救長孫,再小心應對背後佈局之人。
好在,這些局皆不是針對他,旁觀者清,只要不再大意闖入局中,不至於像今日這麼狼狽。
“差不多也該來了。”
寧辰起身,目光看向牢房門口,算算時間應該快到了。
……
長孫府,太平侯書房,長孫雲軒一臉惶恐的跪在地上,書案前,一位面帶寒意的中年男子靜立,緊攥的拳頭青筋暴露,顯示著男子壓抑的怒火何其劇烈。
“畜生!”
太平侯嘭地一聲拍在書案上,怒火之下,順手抓起桌上的硯臺便扔了出去。
“嘭!”
硯臺打在長孫雲軒額頭,帶起一片血花,一旁,一位中年美婦人滿臉心疼的上去一把抱住兒子,雙眸怒視太平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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