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烈,瞧著夏宇辰一字一句都在維護著百里濯,她哪怕心在硬,也有些傷心了,她失蹤幾月,生死間不知徘徊多少次,就連祠堂中屬於她的玉牌也有了裂紋,由此可見,她能活下來到底有多麼的不易,可是,這個她明明該叫爺爺的人,卻對她沒有絲毫的關心,一來便讓她去看望資質非凡的小師弟,公平嗎?
瞧著這幅模樣,夏宇辰高舉的手動了又動,最終無力地放下,背過身子,有些疲憊地說道:“剛過易折,青安,你的性子應該改一改。”
“多謝峰主教導,青安銘記於心!”
硬邦邦的一句話讓夏宇辰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好生休息,我過段時間再來看你!”
說著,夏宇辰走出房門,剛踏過門檻的時候,停頓了下來,繼續說道:“青安,阿濯是個挺可憐的孩子,若是有空,就去瞧瞧他吧!”
說罷,也不等夏青安回話,便徹底消失了人影。
夏青安抿緊了唇站在原地,瞧著窗外,晴空萬里,心情有些煩躁,在屋子裡轉了一個圈,然後盤坐下來想要開始修煉,卻因心情不順差點靈力逆流,造成不可挽救的後果。夏青安發脾氣地將身邊的東西扔了出去,深呼吸一口氣,平復一下自己漂浮在半空始終無法落地的心,罷了,去看一眼又如何,身上還能少塊肉不成,只要自己一直謹記他當初的背叛,他就不能再傷到她!
來到青雲大殿下的監牢時,縱使夏青安做了不少的心裡準備,可當真正瞧見百里濯如今的模樣時,還是忍不住心驚與心酸。
一個四四方方的鐵籠子,鐵籠子上還有著四根鐵鏈,分別鎖著百里濯的四肢,他的雙目血紅,充滿了殺戮與暴戾,他就是沒有感覺似地不停地掙扎怒吼,想要掙脫鐵鏈,哪怕傷痕累累也在所不惜。
這個鐵籠子製造的初衷是為了馴服性子激烈的人或妖獸,裡面佈滿了陣法,只要籠中的生物有任何反抗的行為,都會遭到劇烈的攻擊,而且,因鐵籠空間狹小,甚至連躲避的餘地都沒有。
百里濯口中絕望地念著師姐,任由著那些攻擊落在自己的身上,瘋狂地想要逃離出去,臉上充滿了仇恨與灰敗,那些仇恨似乎是支撐著他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他明明只是個幾歲的孩童,此時卻像是歷經滄桑的老者,看透了世間的一切,上次見面時,他的臉上還有著嬰兒肥,肥嘟嘟的,此時卻完全消瘦了下去,只剩一具枯骨。
在夏青安的記憶中,百里濯從未如此悽慘過。
只是,這一世她明明沒有給予他過多的關注,他為何對她的執念如此之深?
“阿濯……”夏青安呢喃出聲,時間好像回到了從前,她照顧他,護著他,包容他,而他的世界裡,只看得見她。
兩個簡簡單單的字彷彿有著魔力一般,讓百里濯瞬間安靜了下來,百里濯有些僵硬地轉過身子,惶恐而又期待,他太怕太怕這一切都是一個奢侈而又遙遠的夢。
當看見夏青安切切實實地站在他的面前時,百里濯竟忘了該如何反應,視線變得模糊,緩緩地朝她伸出手,想要求她摸一摸,抱一抱,活脫脫一個渴望愛與包容的孩子。
突然,百里濯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胡亂地擦拭臉蛋,整理衣服,心中有些恐慌,他這麼髒,這麼狼狽,萬一師姐嫌棄他了怎麼辦?
鐵鏈噼裡啪啦地響著,聽在夏青安的耳裡有些不是滋味,走上前,開啟籠子,解開了鐵鏈上的鎖,至始至終,百里濯都乖乖地站在那裡,視線隨著她的移動而移動,目光裡充滿了依賴,彷彿在他的世界裡,除了夏青安這麼一個人,再沒有其他。
夏青安牽起百里濯的手,緩緩地走出地下監牢,百里濯就像是個聽話的木偶一般,對方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一雙忽紅忽黑的眼眸死死地盯著兩人兩手相握的地方,隨即揚起嘴角甜蜜地笑了起來。
夏青安將百里濯帶到了青雲大殿,對著夏宇辰說道:“他體內的暴動已經平息,不用再擔心他會在發瘋傷人,峰主既然已經不再閉關,又實在關心他,還是親手教導為好。”
說罷,夏青安也不等對方如何回答,放開百里濯的手,轉身便想離開,只是,還未踏出幾步,腿上就傳來一股阻力,低下頭來,便看見百里濯死死地抱著她的大腿,兩眼通紅地望著她,有些委屈,有些傷心。
夏青安皺緊了眉頭,百里濯對她的影響太大,她只能遠遠地避開他,否則,長此以往,她說不定就會忘了他之前給予她的傷,那樣撕心裂肺的傷痛,她哪裡還能再經歷一次,她不允許自己再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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