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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是北郡某位將軍麾下愛將,山高皇帝遠的從來不把盛京來的人達官貴人看成什麼大人物。
盛京來的人又如何?敢惹老子不開心,隨隨便便就帶去營裡滾大床去!
陳莫西雖然平日裡剛愎自用,口無遮攔慣了,但能爬到這個位置便表示他不會一個草包酒囊飯袋。再看那白衣少女身邊的枯木一般站著的老人,雖然背駝的厲害,頭髮花白,邋里邋遢的像是一個乞丐。
看站在那裡,巋然不動,身上的衣物略顯輕薄,但在這寒冬的北郡,卻絲毫不覺得身體有任何的不適。
高手!
絕對的高手!
如此高手,竟然這麼看重加器重聶秋。陳莫西腸子都悔青了,這還不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的。這聶秋這次鄉試比鬥結束,只要能夠活下來,怕是也必將受到那白衣女子的器重,從此飛黃騰達,魚躍龍門也並不是美夢!
“這位小姐,覺得今日大比,誰能一舉奪那頭名解元?”陳莫西看那白衣少女,嘴角浮起一抹輕笑,透著一種褻玩的意味。
白衣少女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下官斗膽能否和小姐打上一賭?”
白衣少女仍然沒有說話,這卻讓感覺被無視陳司馬有些憤怒。
“好啊,賭點什麼?”
“也不玩打的,我賭何遠公子必是今年第一鄉試解元,押的也不多,紋銀五千兩如何?”
“好啊。”白衣少女突然開了口,受託香腮,目光卻從來沒有看陳莫西一眼,繼續注視著擂臺上面,扶額道:“那我就賭聶秋能贏了。”
“小姐痛快,那就一言為定了,哈哈哈!”陳莫西露出了北郡軍人的豪放,但那爽朗豪放的笑聲,聽的卻像是個土匪。
臺下人勾心鬥角,無論是主考官所在擂臺一側,還是周圍圍觀看熱鬧的百姓和路過修士。目光大多數都落在了主考官位置一側,也就是北郡太守大人身邊的那白衣女子的身上。
有人看的流口水,有人的長袍下面支起了小帳篷,一個個心猿意馬,卻也恨不得感嘆,這樣的女子,比起流觴樓裡那些姑娘,簡直就是天仙!
那氣質,媚而不騷,寒風中大氅領口圍著一圈白色貂毛,珍稀的玩意兒,那是拿錢都買不來的。坐在一旁,身邊有丫鬟伺候著用茶,盡顯雍容和那一股讓人看的心癢癢的憊懶神態。
而更多人的目光,則聚焦在了臺上。
何遠一身湛藍色的勁裝,內裡有軟甲,領口鑲金邊。那修長的身段在這修剪的極為貼合的衣服下,盡顯出來一種高挑冷峻,英氣逼人。
腳踩著一雙雲豹卷邊靴,踏的步子鏗鏘有力,每一腳都宛如崩山之勢,走的虎虎生威。
臺下這朔州城十里八鄉的少女,卻也都是聽說過這何遠大少爺在朔州十里八鄉的名頭。
十六歲便一己之力帶領鄉勇擊潰流寇,文能筆墨書法,武能更是手刃冰熊,淬體三層的境界實力!
少女們不知道那盛京裡養尊處優的達官貴人家的少爺什麼樣子,過得是怎樣衣食無憂,遛鳥鬥狗的安逸生活。這些少女的家人,只認準了何遠家的大少爺,才是真正擇婿的標準。
走上擂臺,少女們一臉期待的看著擂臺,她們多數是看不懂這擂臺上的風雲變化的。她們更多的只是為的看一眼自己心儀的男人是如何英勇的。
至於聶秋,每一個故事當中,美女和英雄之間總隔著一個令人生厭的壞人。
聶秋也許此時此刻就是這壞人,儘管這些少女沒見過聶秋做過什麼壞事。但和她們的何大少爺作對打架的,都不會是什麼好人!
恩,一定是這樣!
“學監!”何遠走到擂臺上面,看向了主考官所在落座的位置,喊了一聲。
“何事?”學監走上前詢問,卻發現何遠的眼神根本沒有在自己這邊,而是飄到了太守身邊的白衣女子身上,眼睛裡充斥著難以言喻的輕佻。
“替我燃一炷香!”
“做什麼?”學監好奇,問道。
“一炷香之內,聶秋若還能站在擂臺上,便算我輸。”
此話一出場面譁然!
“何遠少爺好氣魄,這才是我的何大少!”
“一炷香的功夫就把聶秋打趴下!好氣魄,好大的口氣!不過這何遠你少爺,也的確應有這一份口氣!”
“噗”白衣少女捂嘴嬌笑,一旁駝背的老人咳嗽了一嗓子,道:“大小姐注意儀表,您就算是想笑,也要謹記笑不漏齒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