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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得出來?”鬼道人旭聖子眯起眼睛,那綠豆大小一般的眼珠子躲藏在滿是褶子的眼皮裡面。看似賊眉鼠眼的,卻有這一股子陰冷的精光,上下打量著聶秋。
“你就是聶秋,好大的口氣!你可知道,若是得罪了雙城派,該是怎樣的後果!”鬼道人旭聖子眯起眼睛,目光之中透著一股陰冷。手中拂塵彈過,一股子腐朽之氣在他身邊瀰漫開來,當真人如其名,鬼道人,身上一股精深鬼氣橫行,天曉得這老鬼修的是哪門神通功法。
這老鬼言語之間,有著一股睥睨之氣,語氣當中更是透著一股沙發果斷!
“不過也來的正好,既然你聶秋沒有死在陰山試煉的途中,那我們便要將段公子帶走了。”鬼道人旭聖子說完,上下打量著聶秋,道:“我也勸你識相,我雙城派旭聖子,受泥犁宗的大長老所託,你一個小小的書院修士,泥犁宗長老你可是吃罪不起。”
聶秋點了點頭,聽到這話,卻突然噗嗤一聲笑了,道:“原來是為了段純陽?你們泥犁宗倒是好大的口氣,老夫子與家師外出,這主意,在座之人無人能夠拿下。你要帶人,不如在書院停留幾日,等家師回來再議?”
“呵,你這是拿書院你兩個老不死的壓我?”旭聖子背後有泥犁宗的長老所託,口氣自然硬氣。泥犁宗是七大正宗之一,手段高超。朔州書院只是在朔州境內,地位超然,可是放眼大唐,和泥犁宗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鬼道人才會如此的硬氣。
然而,他的一句話,卻不知不覺的得罪了整個書院。
老夫子雖然平日裡不愛露面,終日在書院後山悟道,可是在無數書院士子的心中,卻是極為敬重的。別說是如今還在書院裡的,就是那些如今已經位極人臣的顯要人物,老夫子也是極有分量的。
旭聖子言語多老夫子不尊,自然得罪了無數書院計程車子。那群本來還想著看熱鬧的天地玄班計程車子聽聞這話,眉宇之間看著旭聖子,也是露出了隱隱的怒意了。
“就憑你這句話,今日便不可能離開書院了。”聶秋眯起眼睛,卸下了肩膀上的貂絨披肩和青色大氅,身後的鉤沉劍卸了下來,一股子浩然之氣隱隱的在他身邊散開。
旭聖子眯起眼睛,卻是突然一笑道:“聽聞解元郎淬體四層便掌握了異火,心有靈氣,能夠拜入費長房門下想必也是有過人之處,我這徒弟七歲練劍,十歲殺人,十四歲在北郡已斬殺有名劍客五十餘名!
聶秋手中持著鉤沉劍,緩緩的睜開眼睛,龍象之威隱隱的施展在了那劍鋒之上,浩然之氣,更是將那鉤沉劍的劍芒映襯的寒光四射。
侍劍的病公子沈拓看著聶秋的劍,眼神閃爍,陰晴不定,抱著懷裡的七尺青鋒劍,沒有言語。
“咱北郡治下若是論起用劍,我家公子可是年輕一輩中用的最好的。有名的劍士死後的佩劍,都被我家公子留了下來當做紀念了呢!”
說話的是沈拓身邊的那妖嬈女子紅荔,之前從未開口,如今一句話說出口來,卻也是嬌滴滴的猶如山泉過溪一般玲瓏動人,顧盼之間,卻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慵懶之姿。
這女人看上去比病公子沈拓年歲要長些許,一頭秀髮紮起了一個髮髻,手上一串翠綠的鐲子,身上又不缺綾羅,倒真是讓人感覺的珠光寶氣。
沈拓眯著眼睛,站在一旁,卻是略微後退了一步,比起他那鬼氣橫行的師傅旭聖子,以及那便宜的童養媳婦兒。他看聶秋的神情之中,更多的是透著一股子沉著和冷靜,面色陰沉如水,一股子冰冷的殺氣在他身邊隱隱的散開。
“我與純陽公子私交甚篤,聽聞你與他結怨,揚言要在宗門大比的時候殺了他。來之前我還尋思什麼人物,敢口出這般狂言,卻是見到了你,讓我略感掃興。你不過是無名螻蟻之輩,怎敢叫囂純陽公子?還要殺了他?”
看樣子這沈拓和那段純陽,二人應該私交甚好。
沈拓一邊輕描淡寫的說完,便伸出手來,緩慢的將懷中的七尺青鋒從那劍鞘中抽了出來。
嘶
不知明禮學堂當中,是哪人倒抽了一口涼氣。
鏘啷!
劍鋒由寬到細緩緩的從那劍鞘中抽了出來,陡然之間,足足能容納得下數百人的明禮學堂內,寒光閃爍。大理石的圓柱上面,掠過一片寒芒
那沈拓站在學堂中央,距離他最近的十幾個士子,在那長劍出鞘的瞬間,忙不迭的後退了數步,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那劍寒氣逼的人沒來由的感覺到了一股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