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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子瑛見光影消失,一下子撲到曾經存在的光影前,手足無措的想要挽留些什麼,卻徒勞無功。
聶秋輕嘆一聲,任由阿寧去安慰鄧子瑛,自己回想著鄧天師的話,越想心裡越是寒徹。
玉簡本來就是簡單的傳訊方式,雖然神奇,但說話的時間並不長。只是在這枚玉簡裡,聶秋獲得的訊息卻並不少,何止不少,簡直要把聶秋腦子都要撐爆了。
長安城有大事情發生,或許要比自己和小主徐晚之前估計的都要大,但具體是什麼,聶秋卻想不明白。鄧天師,身為離山宗的天師,背後靠著離山宗和大唐兩株參天大樹,但此刻還要把鄧子瑛託付自己照顧。鄧天師都自身難保,那還能有誰在這場大事情中可以安然無恙?
何況鄧天師最後說的那句話的意思很簡單,讓自己捨命也要保護好小主徐晚,但裡面的決絕之意,好像一陣徹骨的寒風吹過,吹得聶秋周身寒徹,身心冰涼。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小主徐晚落在別人手上。
難道事情已經糜爛到這般田地?連長安城裡的房玄齡在自己家門口都無法呵護自己最為唐皇鍾愛的郡主?說不出的荒謬與荒誕,但不管怎麼荒謬和荒誕,事情就在聶秋眼前一步步發生著。
良久,鄧子瑛情緒稍稍平穩,但還在不斷低聲啜泣。聶秋心中沉甸甸的,下意識的直了直身子,輕聲問道:“你在長安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古怪的地方?長安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鄧子瑛雖然從小嬌生慣養,但卻不是不懂事的孩子。聶秋問的慎重,也知道這或許涉及到爺爺的生死,雖然希望渺茫,但也是自己唯一能把握的機會,想了想,壓抑住心中的悲慼,一邊不時啜泣一邊說道:“到底發生什麼,我也不知道。你走了之後沒多久爺爺就把我攆出長安城,去山上住了。那時候長安城已經開始戒嚴,盤查來往人群。後來我在山上越來越擔心,試著卜算這段時間長安城到底發生什麼。”
“卜算?”聶秋一愣,街頭巷尾經常見到窮困潦倒的騙子打著鐵嘴鋼牙的幡布,招搖撞騙。怎麼鄧子瑛這孩子也會?
“其實爺爺最擅長的並不是道術,而是卜算過去未來種種。”鄧子瑛有些小得意,但說道爺爺兩個字,心中悲愴,低頭默然。肩膀不住輕輕抽動,聶秋見鄧子瑛傷心,也是一陣黯然。
幾息後,鄧子瑛仰起頭,雖然還在傷痛中,卻多了幾分堅毅。“我卜算過幾次,從前都是應驗的很,但一算到長安的事情,得到的結果不是看不懂就是完全算不出來。”
“這樣啊。”聶秋沉思,也不出乎自己的意料。
“後來我就到了長安,和離山門下在長安駐地的李爺爺聯絡,讓他們幫我注意你。
“李爺爺是誰?”
第四百六十二章 白塔侍衛
“是我爺爺的一個好友,負責管理大唐離山宗潼關駐紮的道者。但我擔心白天騎著白鶴飛來飛去太招搖,只好白天在城裡走,到了晚上才騎白鶴找你。”鄧子瑛說道。
聶秋看鄧子瑛風塵僕僕,也不知道多少天沒睡好覺了,痛哭過之後臉上一道道的淚痕都快和泥了,說道:“辛苦你了。阿寧帶著鄧姑娘去乾坤袋裡梳洗完歇一歇。”
“你要去哪?”鄧子瑛問道,雖然疲憊,心裡卻還在惦念著。
聶秋憨厚的笑了笑,說道:“你好好歇一歇,我去周圍村落打探一番,看看他們知道不知道長安的情況。鄧天師說的鄭重,我想準備的越充分,咱們的把握也就越大。”
鄧子瑛點了點頭,隨著阿寧進了乾坤袋。聶秋讓蠻伢子和自己,隨著自己一起去周圍村落看看。蠻伢子江湖經驗比自己豐富許多,這種紛亂的情況下,或許會注意到自己沒注意的細節。
但一行人畢竟太過招搖,也不知暗地裡有多少雙眼睛盯著自己這一行人,故而幾個人低調行事,曉行夜宿,不敢在一個地方有過多的停留。
簡單問了問情況,蠻伢子面色凝重,短短的隻言片語裡聽出無限的兇險。
長安城外三十里處,潼關是長安最北的屏障,也是商戶們連通北地的最重要的一處分號。
天色已經大亮。街上稀稀落落的幾個行人,不像是往日裡忙碌的潼關那樣,有些蕭條。雖然最近幾天潼關軍士戒備森嚴了一些,但卻並不擾民,行商不能出大唐境這種情況往年也出現過一兩次,每次都不過幾日就照例通行,但這次顯然超出所有人的預期,日復一日,不禁連行商們開始焦急,就連長安和潼關的百姓都開始處在一種莫名的情緒下。潼關糧食的價錢已經上漲了五倍。還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