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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鮑威斯強調的那樣，他真的敢刺殺教皇！而且從歷史戰績來看，誰也不能打包票說他就一定沒有成功希望……

如此，也就是真正的一石、激起千層浪！

當然，如大皇子這等早就知曉神殿以及夏薇安內情的人，對唐恩的到來是有心理準備的，自然也就不至於恐慌。只是令他們有些沒想到和措手不及的是，唐恩這次竟然會玩得這麼大，看樣子不單是要救人，還要摟草打兔子，順帶著將教皇一起幹掉的節奏……

不過話又回來了，無論是震驚恐慌、混亂亦或不可置信等等，現如今誰也記不起來引爆這驚人訊息的源頭，正是溫斯林的被刺身死。也就是說，溫斯林這一在都城還是能排得上號的角色，就這麼被眾人華麗麗滴給忽視了。就像都城前半夜的漫天大雪，覆蓋過去，也就留不下些微痕跡。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

後半夜，帶著一身酒氣闖入帝國療養院的菲利普，在伍丁門前站定，稍稍平復激動情緒後，輕笑著說了句：“祖父，那吃裡扒外的傢伙死了。一刀正中眉心，沒有痛苦。呵呵，倒是便宜了他……”

靜默半響，屋內傳來伍丁微若蚊音的蒼老聲調，“給海塔送束花，咳咳……另外，得空上趟山去，把我的劍拿下來。”

“好，我會帶著酒親自給海塔大哥傳達這好訊息。”頓了頓，菲利普神情微訝，“上山拿劍？這是為何？”以伍丁現在孱弱的身體狀況，再動刀劍無疑是極不明智的。

難道……祖父這是要斬草除根，將溫斯林家族一鍋端了？

“不要多問，照辦就是。”沒等菲利普想得明白，屋內再次傳出蒼老聲調。

酒意上頭，菲利普也就沒有多想，乾脆點頭應聲：“好。對了祖父，圈子裡現在都在傳唐恩將要刺殺教皇的訊息。呵，我是不相信這是警備廳那幫廢物能查出來的，肯定是那小子在憋著什麼壞呢。不過主動暴露……神殿那邊得到訊息後肯定會有所戒嚴準備，這不是更難下手了嗎？”

話落，等待片刻，靜默無聲。

菲利普聳聳肩，沒有意外，躬身行禮後，想著前不久看到的溫斯林屍體，哼著小曲、一身輕鬆離開。

……

當菲利普離開帝國療養院時，都城劇院，在又經歷了幾個大人物三番兩次的細緻問詢後，鮑威斯與伯尼終於帶著滿身疲憊，踏出了劇院大門。

彼此對視，苦笑，搖頭，什麼話也沒說，踩著雪地大踏步直接離開。

“啊切——”離開劇院範圍，捧起路邊冰寒積雪搓著臉頰的伯尼，一臉打了幾個噴嚏後，仰頭呼了口濁氣，無語搖頭，率先打破沉寂氣氛，“好吧，看來我們哥倆是真沒升官發財的命……老鮑你拿主意吧，我們什麼時候跑路？”

“行了，有什麼可抱怨的，這情況不比丟了小命強？”擼了擼通紅鼻頭，鮑威斯同樣無奈嘆道。

“我看也強不到哪去。”伯尼撇嘴，“待事後大皇子、還有那些個大人物們反應過來，知道我們是在合夥欺騙。那後果……”頓了頓，掩面輕嘆，“不敢想象啊！”

攤手，“那也是之後的事情，至少，我們現在還活著不是嗎？”

“……說得也是。”想了想，伯尼挑眉，信服點頭。

沒錯，鮑威斯兩人撒謊了，剛才他們一板一眼回答的那些個大人物們的問話，其實是他們與唐恩早就串通好的謊言。沒辦法，也沒得選擇。以唐恩現如今的實力，殺個空級強者都跟玩似的，殺他們兩人自然也就更簡單了。

而鮑威斯與伯尼走南闖北混這麼久，自然也不是什麼正義感爆棚的一根筋貨色。稍稍想及雙方那偌大的實力差距，立刻就從善如流的答應下來，且沒提任何要求。如此，也就有了不久前劇院中的一幕……

“還是想不通啊……”胡亂抓著散碎頭髮，伯尼神情糾結，“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傢伙丟擲這驚悚計劃，應該是想引開所有人注意，好偷偷達成別的目的。但是刺殺教皇……好吧，雖然他確實有那麼點成功可能，但這計劃也未免太過聳人聽聞，不合邏輯啊！”

事實也就是如此，沒有多少人是真正的蠢貨，只要理智清醒，聲東擊西、暗度陳倉什麼的並不是什麼高明主意，有點頭腦的人就會有這方面的懷疑。更重要的是唐恩丟擲的這個計劃實在太過飄渺，如果他說得計劃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每隔幾天就隨機選擇刺殺一個貴族，那保證都城所有貴族都被嚇尿，且深信不疑，惶惶不可終日……不過，

“未必！不是所有人做事都講邏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