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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脈君王並沒有領域,不過塞西莉亞身上獨有的味道和濃厚的鱗氣散發出去,很快引來了潛伏在這座城市裡暗地挖偽神教會牆角和根基的幾個龍脈。
擁有翡翠龍血脈的織夢者因丘巴斯第一時間趕到君王的座前,微微錯愕塞西莉亞的一覽無餘的水井變成目不可測的沼澤深淵,因丘巴斯微微有些發抖。是激動,也是害怕,甚至有一絲尊敬。
十五年前,塞西莉亞和自己同樣處於龍脈的子爵位上,因為植物領域發展的潛力有限,他的地位還在其上,想不到一場劇變,這個身材矮小的女孩選擇了那條崎嶇的遍佈冰冷刀鋒的道路,最終飲下那杯苦酒,一步登天直接進階君王,甚至將紅公爵也壓在身下不敢動彈。
散亂的龍脈因為君王顯現重新凝聚為一塊整體,因為各自的能力提升和慾望的驅策,這個組織正在解體瓦解當中,因丘巴斯深信只有紅公爵才能將龍脈再次凝聚,估料不到,塞西莉亞搖身一變已經成為正牌的君王。
她得到了什麼驚人的際遇,為什麼從空殼子成為掌握權柄的君王。因丘巴斯藉助俯首敬禮的空檔心思瞬間轉了百千回合,卻始終沒有什麼進展。
等了許久,還是隻有因丘巴斯一個人龍脈子爵現身搶來覲見,塞西莉亞微微一嘆,發動了廣域豬籠草。
片刻過後,塞西莉亞的咽喉部位浮現出十二瓣的銀色魔紋,延伸到下巴繼續向上,蔓延到額頭眉心處聚整合一個花盤,點亮的紋路來自源源不斷抽取的龍脈潛力,顯然是奪走了一部分血脈裡的源泉。
“我們身為偉大的龍脈,繼承古代熔鍊師的直系血緣,可以驕傲,卻要謹記,不可傲慢。”兩個幾乎降階的子爵級龍脈連滾帶爬地趕到塞西莉亞的身邊,慌不擇口地準備辯解,卻被塞西莉亞一句前賢的箴言直接堵死。
“君王,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因丘巴斯壯起膽子開口詢問。
“找到一具熔爐,獻祭紅公爵,復活梅格夫人。”
三個龍脈子爵表情各異,因丘巴斯更是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再度擁有雙君王的龍脈才能在未來的時代變革大潮中迎浪而上,佔據一席之地。因丘巴斯,收起你那點小心思,和龍脈的崛起大業相比,區區一個紅公爵算什麼,即使是我,在必要時候也可以倒在復興的祭壇上,甘願把血流乾。”
“君王,饒恕我的狂妄。紅公爵承諾,將來會建立一個龍脈的國度,屬於龍脈支配的國度。”
“真是狂妄!我們龍脈一族最強盛的時候,擁有白皇后和黑皇帝,也沒有建立自己的國度,不要忽視偽神們的教會,他們可是一直虎視眈眈捕殺我們。”
“一個國度未必是具體的領土和疆域,數目龐大的子民以及臃腫的官僚體系,在海上,我的瘟疫號就是所有海賊們的王。”一個聲音突兀地降臨了,是紅公爵。
“通幽術!藉助幽靈的嘴巴說話,藏頭露尾的活屍,你就在附近?”
“我就站在你的身後。我的君王!”
塞西莉亞冷哼一聲,身上放射出純正的陽光,整個人彷彿光焰組成,周圍一切沒有異常,只有因丘巴斯的影子裡浮現出一張略微痛苦的臉。
“出來。”豬籠草瞬間發動,將神色愕然的紅公爵從影子裡活生生捕撈而出,塞西莉亞掐著這個心腹大患的脖子,心底無比厭惡。
“幸運的活屍,你只是得到自我隕滅的梅格夫人的一塊靈魂碎片才有今天的地位。若非為了復活她,我早就把你吸乾了。”
紅公爵的臉上只是冷笑,也不說話。
“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具黑騎士的身體只是你掩藏真身的軀殼,瘟疫號才是你的本體。你要感謝梅格夫人,她的縛靈咒守護你的靈魂,擺渡者的契約讓你可以穿行來回兩個世界。”
“沒有這兩個關鍵,你連龍脈也算不上,還想登上龍脈的王座,建立龍脈的國度,別開玩笑了。”
沉默了半晌,紅公爵終於開口:“你總是對的,塞西莉亞。我承認有些異想天開,不過建立一個龍脈支配的國度,並非不可能實現。”
“你想建立一個海賊的國度,海面就是你們的疆域,海賊就是你的子民。”
“龍脈裡的確有一些海龍血脈的後裔,他們都是我的追隨者,有我的秘密支援和無私幫助,他們已經成為擁有一定勢力佔據一片海域的海賊王。”
塞西莉亞已經完全明白過來,她放鬆手上的鐵箍似的力道:“短視的公爵,大時代變革的浪潮即將來臨,還將目光放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註定你的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