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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梅里恩斯?他也開作坊了嗎?”
“是的,科森管事大人,他們出產的果醬味道一流,在市場區銷量一直處於上升趨勢,聽說市政廳的幾次例行宴會上都開始用梅里恩斯牌子的果醬。”
“嗚喏,市政廳宴會都用的果醬,還是不要扯上關係。嗯!還是隨便貼上可能會生產果醬的某個作坊的標籤吧。”
“科森管事,您真是一個謹慎的人,我就沒有您想地那麼遠,考慮地那麼周到細緻。”提瑪卑躬屈膝地差點跪倒在地上親吻管事的皮靴。
被工頭的一陣好話弄地全身酥麻的科森管事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露出難得的笑容:“嗯,我的小提瑪,你要好好幹,做點成績出來,以後我會提拔你接任我的位置,負責這一整個作坊。”
“是的,我的大人。您對我的栽培始終銘記在心,我永遠不會忘記。”工頭提瑪說到這裡頓了頓:“對了,科森管事,因為銷量下跌,我們白缶果醬的庫藏積壓了不少,眼看保鮮期就要過去了,這些果醬怎麼辦?”
科森苦惱地搔了搔髮際線不斷後退的頭皮,長吁短嘆一番後:“這樣吧,上次那個博盧城來的黑市商人不是隱秘地透過我們的渠道販賣一些防腐藥劑嗎?你去找他買點這些好用的鍊金藥水來,勾兌一些酒水給那些積壓的果醬加點料,說不定能有效果。”
想了想,科森繼續耳提面命:“你讓那些在市場區賣貨的小子們機靈點,如果有人吃了這些加料的果醬得了什麼病,你讓他們一概否認,一定要咬死是代銷,不要把白缶作坊給搭進去。明白了嗎?”
工頭提瑪連連點頭:“一切按照您的吩咐。”
晚上,辛苦操作了一天的童工們勉強填飽乾癟的肚皮後,踩著夜涼如水的月光回到狗窩似的集體房間裡和衣而睡。
百缶果醬作坊的倉庫裡,科森管事和工頭提瑪準備炮製那些因口味差劣無法開啟銷路的積壓下來的即將過期的果醬罐子。
工頭提瑪從寬鬆的衣服裡掏出一隻手臂長的松脂瓶子,裡面盛滿了淡黃色的鍊金藥劑。
在科森管事的首肯下,工頭提瑪慢慢擰掉封口的白蠟,開啟瓶子。
一股刺鼻的氣味瞬間噴發出來,濃烈的味道積蓄太久的緣故,因此格外顯得刺激。
“兌進果酒裡,快。”科森抹了一把眼淚,那是他殘存不多的良心。
工頭提瑪臉色不變將藥劑倒入一大罐草莓酒裡,擦了一把不存在的額頭的汗水,用乾淨的木棍使勁攪拌,讓藥劑和果酒能夠完全融合。
周圍的刺鼻味道漸漸淡化,濃郁的果酒芬芳和草莓獨有的清香掩蓋了那些鍊金藥劑的嗅味。
“好吧,我們一起動手,讓那些積壓的庫藏從新煥發生機。”
科森管事和工頭提瑪分工明確,一個負責從酒罐裡舀出加料的果酒倒入果醬罐子,一個負責開啟泥漿封口。
忙活到大半夜,累出一身臭汗的科森管事和工頭提瑪才神態萎靡神情亢奮地鑽出倉庫,銀月女士阿黛娜怒氣衝衝地撥開烏雲將祂的光芒灑落在這兩個罪人身上,希望他們迷途知返,可惜義無反顧的科森和提瑪卻踏進黑暗的陰影裡避過巡夜人悄悄回到各自的巢穴。
呼嘯而過的夜風慢慢淒厲,捲起地上的塵土向遠方吹去。
梅里恩斯發現自己作坊裡的果醬銷量有放緩的趨勢,毫無緣由地出現,並非季節天氣的影響,也不是自己生產的果醬味道不受歡迎,而是另有原因。
透過自己的人脈渠道打聽後,梅里恩斯發現市場區裡有一家同行大量低價拋售各個作坊的果醬,他對這種違反行會規則的價格戰深惡痛絕。
“這會徹底毀滅這個行業。”
因此梅里恩斯直接找上這店鋪的負責人,事先受到警告而閉嘴的店主三緘其口,毫無所獲後,只好覓著其他渠道找到了背後的白缶作坊。
“我就知道,會有一些自以為是的覺得和市政廳搭上關係就自命不凡的人來搗亂。梅里恩斯,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和那些賺了一些錢就覺得有點身份的無恥之徒毫無區別,你們總是習慣在別人的成功裡挑刺,對別人的成功冷嘲熱諷,你們都喜歡那樣。為什麼不捫心自問,尋找自己的錯誤,反省自身的疏漏,一定要在打擊別人的成功上面建築自己的幸福快樂。我看透你了,你是不能肯定別人的成功,不能輸給一個剛剛進入這個行業中的新手,想要施展你在行會里的地位嗎?來吧,我會揭穿你的真面目,讓你什麼也得不到。”怒氣衝衝的科森管事色厲內荏,倉皇無措的手腳只有在指責的時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