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1/4 頁)
侍從們凜如寒蟬地垂下頭,不敢在這個時候打攪子爵大人的‘獨白’。
“肯定是有人嫉妒我的財富和地位,設計好了一個陷阱,然後把無辜、安分守己做好自己本職工作的我送上戰場。該死的,別讓我知道是誰,我不會放過那個人,或者那群人。”知道自己樹敵過多,連埃弗盧斯子爵也不敢肯定是哪一個陰險狡詐的政敵在算計他。
“哼,和那些野蠻的獸人作戰,太危險了。”幼年時留下的傷口持續給埃弗盧斯子爵的內心留下一片難以抹去的陰影。
尤格隆·埃弗盧斯揹著雙手,突然靈機一動:“腰部的老毛病再次發作,太痛苦了,我甚至無法行走,這個理由可以免除出戰令嗎?”
侍從長的嘴角扯了扯,連忙上前勸說:“子爵大人,出戰令在伊蘇斯軍領是無法因為私人理由豁免的,第一任大領主提倡‘輕傷不下戰場,重傷不離前線’一直是歷任大領主的座右銘。”
“為什麼我們的領主大人如此剛硬,他應該身段柔和,長袖善舞,而不是獨斷專行。”氣昏頭的埃弗盧斯子爵口不擇言,已經在一定程度上冒犯了為伊蘇斯領地建立功勳的前人。
侍從長立即提出建議:“子爵大人,根據我們埋伏在領地各個階層的傾聽者蒐集整理到的情報來看,在幽暗深林對面的奧托卡松獸人要塞似乎發生了一些不妙的事情,出戰令針對的應該就是這個目標。”
“噢,已經有情報了,你仔細說說。”尤格隆·埃弗盧斯精神振奮,他頓住腳步,目光炯炯地盯住侍從長。
擦了擦額頭根本沒有冒出的冷汗,侍從長迪斯特小聲地建言:“埃弗盧斯家族必須響應出戰令派出軍隊打仗,可是仗有很多種打法,不一定要刀光劍影,生死相搏。”
“接著說。”看著追隨自己家族多年的侍從長,有點陌生的感覺,尤格隆·埃弗盧斯覺得今天才認識這個人。
“老兵斯里克親自訓練的新兵還沒有上過戰場見過血,您知道這種士兵即使平時訓練成績再好,鬥氣水準再高,缺少了血與火的洗禮,他們永遠的菜鳥新兵。”
“嗯,沒錯,你說的對。”角鬥場上一個資深的老兵甚至能幹翻三個新兵蛋子,精通此道的子爵很快明白過來。
受到鼓勵的侍從長側耳彷彿在傾聽,就在子爵大人耐性消磨殆盡的時候,他又再次建議:“一旦出戰,我們家族的兵團永遠待在兩翼,正面作戰遇上大股獸人部隊立即戰略轉進。”
“戰略轉進?什麼意思?”
“咳,就是長距離迂迴,繞到敵人的後方或者側面發起進攻。”
埃弗盧斯子爵立即明白了這個新詞的意思,他眯起眼睛笑了,這個表情在熟悉他的人眼裡意味著興趣盎然。
“鐵礦石只有在熔爐裡才能煉出胚料,鐵料千錘百煉才能鍛造出好刀,粗鈍的刃口沒有經歷痛苦的磨礪就不會開出銳利的刀鋒。這些年家族私兵們對抗刺殺和暗殺已經到了極限,只有戰場才能將他們再次回爐重造,將危險的鐵與血的氣息灌注到身體乃至靈魂。埃弗盧斯家族需要這樣一支軍團,才能守護和震懾那些隱藏在暗處的蠢蠢欲動的敵人。”
尤格隆·埃弗盧斯子爵過於注重眼前的商業利益,反而沒有侍從長迪斯特考慮地那麼長遠,‘這個父親臨終前指定留下的老人的確不是普通人。嘿,在我眼皮底下藏了這麼久,在這個關鍵時刻才開始顯露自己的能力,真夠隱忍的。’
“好的,就這麼辦。”
“還有就是打仗不一定會虧本,我覺得如果舉措得當,我們家族反而會在戰場上大發橫財。”
“你是說結束戰鬥後打掃戰場,在收集戰利品時貪墨其中較貴重的物品?有一定難度,這工作一般是由領主專門僱傭的職業傭兵團完成。”埃弗盧斯子爵輕輕搖了搖頭,‘老傢伙,你別太自以為是,我在後勤部任職的時候可見了不少戰利品歸類處理的破事。’
“不不不,那些戰利品的價值有限,貧窮的獸人們沒有隨身攜帶財產作戰的習慣,除了極少數的將領身上有金銀裝飾,妄圖在戰利品上面發財是不可能的。”
“你究竟想說什麼?”被侍從長弄地有點糊塗的尤格隆·埃弗盧斯握緊了拳頭。
“能給我們家族帶來收益的是獸人的坐騎,它們的輜重。”
“這也不太容易。獸人坐騎一般都是要上交,而且獸人的輜重,那些牛羊可是有腿,會跑會走,羊還好說可以截留一部分,如果是牛的話,我們根本插不上手。”
“沒錯,我的子爵大人,您真是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