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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頓只覺得全身的力氣正在迅速消失。他徒勞地試圖用手捂住傷口,但鮮血還是不停地從指縫中往外冒。此時巴頓的臉上早就沒有了之前的自信和殺意,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絕望和恐懼。他看著羅傑動了動嘴唇,最後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就那樣一頭栽倒在地。
雖然巴頓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羅傑還是能猜到他想說些啥:“為什麼會這樣?”
巴頓問的“為什麼”自然是為什麼魔法對羅傑不起作用了。雖然決鬥前圖門大主教用神術對兩人進行了檢查,但羅傑擁有的城堡中樞本就是至高神創造的神器,身為至高神信徒的大主教根本察覺不到其存在。這麼一來城堡倉庫的那些魔法道具也被羅傑光明正大地帶進了決鬥場,其中的禁魔玉佩讓他面對巴頓這樣的魔法師時沒有絲毫壓力。
於是魔法對敵人無效的巴頓毫無懸念地悲劇了。這傢伙直到死前都沒弄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不過他只能把這個問題帶進地獄去了。至少羅傑認為象這種和被至高神選中的自己作對的傢伙,是絕對沒資格上天堂的。
在決鬥場之外,所有的人都在焦急地等待著結果。與兩位決鬥者關係密切的人,比如巴頓家族的核心人物和安娜等人,關心的自然是決鬥者本身的安危。而其他貴族雖然也很關心決鬥的結果,但其實他們真正關心的只是這個結果對王國政局會有怎樣的影響,以及自己該做出什麼選擇。至於那些有幸進入大教堂的平民,卻更關心自己下的賭注能否得到回報而已。
相對來說巴頓家族的核心人物最為放鬆。神前決鬥的勝負完全取決於雙方真正的實力,在他們看來身為中級魔法師的巴頓完全沒有敗給羅傑的可能。巴頓家族對羅傑的瞭解還停留在一年前的水平,以為他不過是個青銅級別的強者而已。在這種正大光明的決鬥中,巴頓要幹掉一個青銅級的強者易如反掌。
當決鬥場的大門從裡面緩緩開啟時,巴頓家族的核心成員全都是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他們甚至已經做好了向巴頓表示祝賀,並且狠狠地當著眾人的面嘲弄羅傑支持者的準備。
所以當大門完全開啟,羅傑慢慢地從決鬥場走出來時,巴頓家族的核心成員全都大吃一驚。老巴頓更是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甚至連腳步都踉蹌起來——既然羅傑好好地走出來了,那巴頓的下場自然是可想而知,失子的傷痛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個沉重的打擊,老巴頓自然也不例外。
見到羅傑慢慢走出來,一直十分不安的安娜等人自然個個喜上眉梢,連忙迎上去噓寒問暖。在確定羅傑完全沒有受傷後,安娜最後的一點擔心盡去,絲毫不掩飾自己此時自豪的心情。心上人能這麼輕鬆地在神前決鬥中戰勝中級魔法師,的確是值得任何一個女孩驕傲的事。
羅傑獲勝的結果也令其他貴族有些意外,不少人開始重新評價羅傑的實力,並且考慮也許應該投入漢密爾頓公爵的陣營。
一個家族能否保持繁榮昌盛,繼承人是否合格可是個非常重要的因素。雖然之前巴頓已經被剝奪了繼承權,但所有人都相信只要過上幾天,他還是會成為家族的掌舵人。不過現在巴頓被殺了,估計接下去的幾年裡巴頓家族內部都會為了繼承人的問題爭鬥不休,這絕對會削弱巴頓家族的實力,只要有點腦子的人就不會再去投靠他們了。
而民眾就不會想那麼多了,許多人只是懊悔之前下錯了賭注,現在只好接受賠錢的現實了。說起來羅傑贏了這場決鬥,也不知道害得多少男人輸掉了私房錢、女人輸掉了家用,以至於接下來的幾個曼多斯城的消費水平大幅度下降。無論是男人愛去的尋歡作樂的ji院,還是女人喜歡逛的服裝店和首飾店都門可羅雀——大家都沒有閒錢了。只有羅傑本人因為押自己贏而大賺了一票,按照他的說法就當是這次決鬥的出場費了。
獲勝的羅傑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他不但禮貌地向每個前來祝賀自己的人表示謝意,還向特別感謝了主持這場神前決鬥的圖門大主教,同時表示要向大教堂捐獻五千金幣的善款。
見羅傑如此的“虔誠”,圖門大主教也十分高興,還特意給了他一點聖水。在大主教和其他貴族的一片稱讚聲中,羅傑笑吟吟地離開了大教堂。他對今天發生的事太滿意了,終於正大光明地除掉了巴頓,以後看還有誰敢和自己搶女人。
和羅傑這邊截然相反,巴頓家族的人個個如喪考妣。他們帶著手下進決鬥場為巴頓收了屍,然後神色陰騖地向大教堂外面走。按理來說即便巴頓敗了,身為家人的他們也應該向大主教表示感謝。不過巴頓家族已經有幾百年沒吃過這麼大的虧,此刻人人心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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