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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他。

可惜，誰也無法回答，這是一個永遠的謎團，隨著羅天燼被吞噬而結束。

可惜，高傲始終下不了手殺死他，他卻親手毀掉了自己，毀掉了那曲絕唱，是因為遇強則強的戰意麼？還是為了高傲？

“兄弟，我已經死了，別因為不捨而永遠停止不前，兄弟，我已經死了，所以，去追求只屬於你的美好未來吧。”

天空中，彷彿再次響起了那哭泣般的笑聲，只有高傲才能聽得到的笑聲。

另一個人也沒有跑，他傷的很重，卻依舊掙扎著爬到宇文身邊，抱著那巨大且不斷喘息的頭顱，夏侯殤雲。

“宇文大人，您傷的很重？”夏侯殤雲澀聲道。

其實宇文來時就已經傷勢很重了，所以才會被楚天和夜子墨轟退，被羅天燼拼死轟到幾近崩潰，又被我算計而導致分屍。

他太巨大，所以穿過蟲洞時已支離破碎，他太巨大，所以撕裂空間再次跨越時，不得不自殘身軀，他本就自殘到只剩六成身軀，此刻被我這一分屍，更是隻剩三成。

“沒事，我能撐得住！”宇文強笑道，他再猙獰，面對夏侯殤雲時也會擠出微笑，因為那是他最忠心的部下。

這忠心大到何種程度？大到夏侯殤雲爬上那巨大頭顱，緊緊擁住了宇文滿是鮮血的本體，大到那鮮血是強酸，腐蝕到夏侯殤雲渾身爛化，他卻毫不在意。

大到……

“宇文大人終於回來了，殤雲好開心，宇文大人是無敵的，只要您在，我們就絕不會輸！”夏侯殤雲泣聲道，他今天連敗數場，已經失去了信心，卻因為宇文的迴歸而重新振作。

“可宇文大人傷的好重，敵人又好多，那陳凡……他背叛了我們！可惜殤雲太弱，無法為宇文大人親手鏟除奸惡。”

“楚天，李陽，無一不是強敵，殤雲知道宇文大人是無敵的，但傷勢……殤雲好心痛！”

“殤雲已經沒用了，辜負了宇文大人的厚愛，殤雲很丟臉，今日一敗再敗，所以……求宇文大人答應殤雲一件事。”

“什麼事？”宇文皺眉道，望著這對他滿臉崇敬的少年，他不怪他敗，他比他更知道敵人之強，更知道他的忠誠，卻沒想到他下一刻會說出那句話。

“求宇文大人吃掉殤雲，恢復力量，恢復傷勢，去戰勝所有強敵！”夏侯殤雲微笑道，那笑容彷彿孩子般的天真，卻帶著無比的決然。

說完，夏侯殤雲就躍下了那顆巨大頭顱，將身體擠入了那張血盆大口之中。

“求宇文大人和殤雲合為一體，繼續帶著族人叱吒風雲，永不言敗！”那是夏侯殤雲的最後一句話。

宇文整個愣在了那裡，表情竟浮現出一抹慘然，他其實可以阻止夏侯殤雲的，但卻無法遏制那股無上的忠誠，無法辜負那份好意。

那一刻，宇文的再生速度更快了。

那一刻，我也看到了這一幕，如果拋開月華和汪娜，我也能夠阻止的，可我卻驚呆在了那裡，我不懂那是一種怎樣的忠誠，竟然……更有……

“求宇文大人吃掉我們，求宇文大人恢復力量，恢復傷勢，求宇文大人繼續叱吒風雲，永不言敗！”

那是一聲聲執著，一聲聲吶喊，一個個早已重創不支的身影，艱難爬向宇文。

我不知道雲峰禾如果沒有被控制意識，如果他依舊能看到這一幕，會做何感想？

他這族長最大的悲劇並不是力量太弱，而是，他完全沒有宇文那股凝聚力，那股超越一切，讓鏡中一族無比崇敬的霸氣，那無上的忠誠。

或許瑤光對雲峰禾很忠誠，或許軒轅家始終死守那份堅持，但宇文卻更多！那一具具殘破不堪的軀體爬入口中，竟自主被融化，被吸收，和自己心中的偶像，那無敵戰神合為一體。

再生，幾乎是瞬間就完成了，宇文興奮的發狂，又痴痴的看著天空，他的本體在流淚，連那顆怪物頭顱都在流淚。

“好！我宇文發誓會完成大家的夢想，我宇文發誓，永不言敗！”那吼聲早已驚天動地。

我和楚天對視了一眼，同時嘆息，又同時苦笑，這一戰似乎更難了，當宇文恢復傷勢，甚至灰色血肉本就能急速補充妖力甚至增幅！他僅僅是恢復麼？

宇文站起來了，我們終於看清那巨大的身軀為何樣，那頭顱真有幾分像哥斯拉，但身軀卻不是恐龍，而是有些像某種四足獸類，駿馬？半身人馬？真不知道那黑洞世界中，究竟為何有這些稀奇古怪的生物。

很大，無比巨大！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