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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瓊恩·安柏放火燒了我們辛苦建造的攻城塔,布萊伍德大人則找到了被我們鎖起來的艾德慕·徒利爵士以及其他戰俘,並將他們通通救走。南寨由佛勒·普萊斯特爵士指揮,眼見相鄰的陣地紛紛失守,他便率領手下兩千槍兵和兩千弓箭手井井有條地向西撤退了,但那掌管自由騎手的泰洛西傭兵卻砍斷旗幟,投靠了敵方。”
“該死的傢伙,”凱馮叔叔的口氣不僅驚訝,更加憤怒。“我早警告過詹姆別相信這混蛋,為錢而戰的人只會為自己的腰包賣命。”
泰溫公爵十指交叉,頂著下巴,傾聽時只有眼睛在動。他兩頰的金黃短鬚圍出
一張紋絲不動的臉,活像一張面具。然而,提利昂注意到父親的光頭上密佈細小汗
珠。
“這怎麼可能?”哈瑞斯·史威佛爵士再度哀嚎。“詹姆爵士被俘,圍城軍隊又遭擊潰……簡直是大難臨頭!”
亞當·馬爾布蘭爵士道:“哈瑞斯爵士,我們都很感激您指出顯而易見的事實,但眼下的當務之急是,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走?”
“還能怎麼樣?詹姆的軍隊不是被殺、被俘就是逃散,而史塔克家與徒利家的部隊正好扼住我們的補給線,我們與西邊的聯絡完全被切斷了!他們甚至可以大搖大擺地進軍凱巖城,誰又能阻止他們呢?諸位大人,我們戰敗了,應該立刻求和。”
“求和?”提利昂若有所思地晃著酒杯,一飲而盡,隨後將空杯往地上一擲,摔成千百碎片。“哈瑞斯爵士,這就是求和的結果。打從我那好外甥決定拿艾德大人的頭來裝飾紅堡的那一刻起,所有和談的機會都粉碎了。眼下要跟羅柏’史塔克求和,比用地下這破杯裝酒還難。佔上風的是他……難道您沒發現?’’
“兩場戰役的勝負並不能決定整個戰爭的成敗,”亞當爵士堅持,“我們還遠遠沒有戰敗。我很樂意跟這史塔克小鬼在戰場上親自較量較量。”
“或許他們會答應暫時停戰,以便雙方交換人質。”萊佛德伯爵提議。
“除非他們願意三個換一個——這樣我們都嫌不夠咧。”提利昂尖酸地說,“再說了,我們拿誰去換我哥哥?拿艾德大人爛掉的頭麼?”
“聽說瑟曦太后手上握有首相的兩個女兒,”萊佛德滿懷希望地說,“假如我們提出把這小子的妹妹還給他……”
亞當爵士輕蔑地哼了一聲。“他瘋了才拿詹姆·蘭尼斯特的命來換兩個小女生。”
“那就把詹姆爵士贖回來,不管花多少金子。”萊佛德伯爵道。
提利昂翻起白眼。“史塔克家要真那麼缺錢,把詹姆的盔甲拿去熔掉不就得啦。”
“我們求和,他們就會看輕我們。”亞當爵士爭辯,“依我之見,我們應該立刻進兵。”
“嗯,想必我們宮中的朋友會樂意提供補充兵力,”哈瑞斯爵士說,“同時也應當派人回凱巖城組織新軍。”
這時,泰溫·蘭尼斯特公爵霍地起身。“我兒子在他們手上!”他重複了一遍,
聲音穿透眾聲喧譁,宛如利劍劃破油脂。“退下,統統退下。”
提利昂向來習於聽命,於是他立即起身,準備和其他人一起離去。但父親看了
他一眼,“不,提利昂,你留下。凱馮,你也是。其他人給我出去。”
提利昂坐回板凳,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凱馮爵士穿過房間,走到酒桶邊。“叔叔,”提利昂叫道,“可否麻煩您——”
“拿去。”父親把自己面前那杯一動未動的酒遞給他。
這下提利昂真有些不知所措。他只有喝的份。
泰溫公爵坐下來。“關於史塔克那邊,你的判斷沒錯。假如艾德大人還活著,我們可以用他當籌碼,與臨冬城和奔流城達成停戰,如此一來,便有時間全力對付勞勃的兩個弟弟。眼下他死了……”他的手緊握成拳。“胡來,完全是胡來。”
“小喬只是個孩子,”提利昂解釋,“我在他這年紀的時候,也幹過不少蠢事。”
父親目光銳利地瞪了他一眼。“是麼?好在他沒娶妓女為妻。”
提利昂啜著酒,心想他若把酒杯朝父親的臉上潑去,泰溫公爵會是什麼表情。
“目前形勢比你們所知的更糟,”父親繼續道,“我們有了個新國王。”
凱馮爵士渾身一震。“新國——是誰?他們把喬佛裡怎樣了?”
一抹極細微的嫌惡掃過泰溫公爵的薄唇。“沒怎麼樣……至少到目前為止,我外孫依舊坐在鐵王座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