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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地,望向某個虛空之地,好似陷入一種不悅的回憶之中。
眼眸微轉,秋衡望向太后,緩緩道:“母后,當日朕在張府遇到此生頭一回的行刺,若不是如妹妹替朕擋去那一劫,朕這條命十數年前就沒了!當年朕年紀小並不懂事,母后你為維護張家的身家性命,為了不讓父皇治他們保護不周的罪,居然做主將此事隱瞞了下去!如今,還要重蹈覆轍麼?朕這個兒子就比不上你孃家的榮華富貴?”
這便是開始翻當年的舊賬了!
太后臉色刷的慘白,她不敢相信皇帝居然會記仇,而且,一記就是這麼多年!
當年,那個小小的身子撲到她懷裡,小臉皺在一處,滿眼含淚,軟軟的身子瑟瑟發抖,無助又可憐。這個情景她永遠不敢忘。當時張氏擁著還是太子的秋衡心裡確實後怕,若出事了,該怎麼辦?但那個時候,她更害怕府裡眾人會因此而遭殃!所以,張氏哄年幼的秋衡說那是有人故意和他鬧著玩,讓他答應不告訴父皇……
人大概都是自私的。張氏為了能在後宮有立足之地,就需要仰仗孃家的勢力,若是孃家失勢了,那她還有什麼?
現在,依舊如此!
只聽皇帝繼續道:“還有,舅舅他聯合郭旭擄走皇后,這又是一樁大不敬!皇后回宮沒有說實情,胡謅說什麼有賊人擄她來要挾朕,不過是為了保全張府的面子。母后,朕自問滿門抄斬的旨意沒有錯……”
太后心涼至極點,此刻聽見齊梓玉的名號,她控制不住地冷笑:“哼,皇帝,你當皇后不說實情是為了保全張府面子?她是在保全自己!”
皇帝眉間蹙得更緊了,“母后此話何解?”
太后嗤笑:“初苗,既然你知道你舅舅派人擄走皇后是想殺她,那你知不知道,她能夠全須全尾地活下來,又是因為什麼?你不好奇,那段日子她和誰在一起,又和誰朝夕相處?”
“和誰?”皇帝臉色凝重許多。
“她和柳必謙的二小子在一起。兩人朝夕相處早就暗生情愫了,偏偏你還被矇在鼓裡,跟個傻子似的!這種家醜哀家原本不想再提,因為你被她迷得死死的,提了你也是不會相信。可今日既然說到了這兒,哀家便真要好好說給你聽一聽了!”
——先前陳三聽見柳松言回京,在外頭又找了三四天,才喜滋滋到太后跟前邀功,“太后,奴才親眼見著那小子回了柳府。”太后欣喜,讓陳三去探口風。陳三去柳府拜訪了好幾次,柳松言都是避而不見,見了面也什麼都不說。軟的不行,那隻能來硬的了!陳三用府裡一干人的性命相威脅,柳松言才勉強將他和皇后之間的事情說了出來。太后聽過之後,正愁沒處對皇帝挑明呢,現在正好,反正他們張家人活不了了,齊柳兩家也別想好過!
薄唇緊抿,一臉肅然,秋衡望著太后,過了半晌,才半信半疑道:“可有證據?”
張氏雖然沒來得及查證,可主觀上已經相信了這個事,畢竟如兒和柳松言都是這麼說的。她肯定道:“哀家沒有旁的證據,陛下將柳家二小子召進宮問清楚,不就真相大白了?你儘可以看看,被你寵到手心裡的究竟是什麼人,又藏了什麼心思!據柳家那小子說他們都有過肌膚之親了,你看看,齊梓玉還能做皇后麼?”
“肌膚之親?”秋衡忍不住脫口而出。他藏在袖中的雙手攥了攥,骨節分明,青筋暴起。
太后嘆氣:“等他們來了,你自己好好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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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安宮裡,一個小太監跪在地上,兩手輪流抹額上掛下的汗,氣喘吁吁道:“皇后娘娘,求您快去雅韻齋瞧瞧吧,太后老祖宗和陛下小祖宗吵起來了!”
“哦,怎麼回事?”
今天皇帝剛下旨要張府滿門抄斬,他們定然是為這件事鬧不痛快,梓玉才不願意攙和此事呢,所以她現在故意東問西問,消磨些時間。
“就、就……”小太監說話都不利索了,想到剛才太后砸的那一下,他心有餘悸,“太后砸了一個薰香爐子,不巧,正好砸到陛□上了……”
梓玉掩面想笑。什麼叫不巧啊,肯定是太后氣不過,順手抄了件東西砸過去了。他母子二人再吵再鬧也沒有隔夜仇,她一個做兒媳婦的,肯定不能插嘴多言,否則以後更加難處!梓玉順著道:“那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宣御醫給陛下瞧瞧去啊!”
“太醫們都在呢,可是,娘娘您還不去……?”
小太監是真心著急,生怕那兩位貴人一言不合吵起來。最後遭罪的,始終是他們底下的人。
梓玉搖頭:“錢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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