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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立刻嚇出一道冷汗。不錯,這話確實是她在如貴人面前說的,關鍵還添油加醋了好幾分。一時間,她就有些坐立難安了。
熟料如貴人只是道:“回皇后的話,嬪妾並未聽誰說。”
德妃愣了一會兒,旋即重重舒了一口氣。她覺得這人不錯,識大體懂進退,比那個目中無人的嫻妃強。
梓玉早就將這二人看在眼裡,只是未點破,既然這人要逞強做好人,那就成全她!
“去鹹安宮外跪兩個時辰吧。”
如貴人應下退了出去,梓玉這才緩緩起身,睥睨四下,擺足了皇后的威嚴架勢。
“在這宮裡,東西不能亂吃,話也不能亂講。這回是兩個時辰,下一回——可就不止了!還有,看好你們身邊的奴才,別讓他們七嘴八舌學瞎話,本宮若是再聽見那些有的沒的……”梓玉頓了頓,笑道,“你們可以儘管來試試,本宮的脾氣可是出了名的差!”
說罷,她又對著上座的太后福了福身,道:“母后,有些話雖合您心意,但總要分辨是非真假,怎麼能光撿那些好聽的信呢?蕪香殿之事,母后若是不信兒臣之言,可等陛下回宮了,親自問他就是。”這話是徹底將太后損了一通。
“兒臣告退。”梓玉又福了福身,這才慢悠悠地走了,留太后咬牙切齒,還沒地方洩憤!
——後來,太后責罵如貴人說她腦子一根筋,這種小事推給奴才不就行了,非要自己頂著受罰。如貴人聽了,只是虛弱地笑。她在笑她的這位姑媽其實也挺蠢的。什麼皇后之位,她才不稀罕,她想要的,只不過是永遠留在皇帝身邊罷了。
梓玉坐著肩輿回了鹹安宮,遠遠地就見如貴人跪在甬道上,柔柔弱弱,好似被風一吹就會倒。
“小姐,罰得是不是太重了?皇上知道了,恐怕……”又要怪罪了!
錦瀾很是擔憂。
梓玉睇著跟苦菜花似的那個人,冷笑一聲,道:“她只怕就想找個機會在皇上面前露露臉呢!不重重責罰一下,怎麼對得起她那番苦心?就讓皇上好好心疼心疼吧。”
皇帝從翰林院回來的時候,心情卻是很不好,非常不好,極其不好!
他今日是去翰林院講話的,可講著講著,皇帝的目光就被一個人給吸過去了,關鍵不是那人怎麼樣,而是他腰間繫著的那條青絲絛——今日算是文人間的雅事,按例都不穿朝服只著常服,所以,五花八門的衣飾之間,那條絲絛和皇帝腰間的一模一樣——兩人撞了!——撞了也無妨,關鍵這是皇后親手打的!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時辰
作為堂堂天子,不,作為一個有血性的男人,看到自己大老婆親手打的東西出現在別的男人身上,秋衡臉上根本掛不住了。若不是時刻提醒自己要剋制,家醜不可外揚,他估計早就命侍衛將那個礙眼的男人叉出去仗斃了!
秋衡胸口憋著一股氣,硬生生從宮外忍回宮裡,極其辛苦。
回了宮裡,秋衡自然要去找齊梓玉問個明白——問她為什麼要送別的男人東西,送的還是這樣貼身的衣飾,她知不知道這究竟意味著什麼?問她心裡有沒有他這個夫君,到底將他置於何地,非要讓他難堪麼?問她到底知不知道——他心底有她!
去鹹安宮的路上,秋衡斂著眉,一張臉徹底寒著,面無表情,威嚴又肅穆,只有一顆心時不時抽著,很疼。
他設想了無數種情形,而最糟糕的,無非就是他的皇后愛慕旁人……可秋衡萬萬沒想到,齊梓玉的答案令兩個人都有些出乎意料,當然,這是後話了。
而現在,秋衡還沒見到梓玉,還沒開始興師問罪呢,他遠遠地就看見了跪在鹹安宮外上的如兒。她的頭垂得很低,模樣怯懦,一如當年被人欺負那樣的可憐又無措。
這副模樣,落到皇帝眼裡,前塵往事與之交錯浮現,不停地提醒著他曾受過此人的重重恩情,秋衡心底那股子歉意便又通通跑了出來。
這種歉意,讓他無處遁形,只想要盡力彌補。
皇帝頓住步子,遞了個眼神給錢串兒。錢串兒會意,忙讓後面的小太監去查一下今日到底發生了何事。不消一會兒,秋衡便大體知曉了母后和皇后的爭執,還有如兒受罰的來龍去脈。
聽過之後,秋衡眉頭蹙得越發緊了。
他這個專業和稀泥、受夾板氣的皇帝,不過出宮了一日光景,他的老孃和老婆就恨不得大打出手了……秋衡扶額,只覺得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錢串兒十分善解人意道:“陛下,要不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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