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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好了睡在這裡的嗎?她伸手去夠床頭上的手機,想看看幾點了。發現手機裡有一條彩信,云為安發的。這麼晚了,她找自己有什麼事呢?哎,做個助理真是不易,大晚上的也不落閒。
開啟彩信,她的眼睛驟然瞪大,眼睛被手機螢幕灼得刺痛,腦子中轟轟作響,一下子僵在了那裡。螢幕上,是一張照片,顯然是云為安自己照的,因為她在對著螢幕燦爛微笑,那麼幸福,那麼炫耀。她被一個男人擁在懷中,兩人身上蓋著被子,從云為安這邊滑落的被角來看,她一直到腰部大概都是**著的,大部分都被蓋著。男人光潔的手臂掛在她的脖子上,睡得很熟,很好看。只能看到一個側臉,頭髮已亂,睡得正香。那個男人……是她入睡前抱著的男人,是她以為這一輩子都會和他在一起的男人,她一直以為,那是她的男人。
她冷靜下來的第一反應就是跑去宋擲成的房間,看看他在不在那裡。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床是冷的,很顯然,他沒到過那兒。高煤凰心打鼓一樣,跳得厲害。她無聲地坐在宋擲成的床上恍恍惚惚地發呆。手裡拿起電話看著撥打鍵,摁下,又結束通話,摁下,又結束通話……她的手指久久停留在撥通鍵上,最終還是沒有撥打出去。
這一夜,再無睡意。高煤凰躺在沙發上,靜靜傾聽門外的響動,她多麼希望能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聽到轉動門把手的聲音、聽到走過來的腳步聲……可是,沒有,一夜,只有她的呼吸聲,長長短短,分外難熬。
第二天,再不用問,晨報的頭版頭條就是一張清晰無比的圖片:宋擲成的車門開著,後座上,兩個人吻得忘情。新聞裡,把宋擲成的身家挖得清清楚楚。指明兩人
沒什麼好說的了,也沒什麼好等的了。高煤凰一邊麻木地往嘴裡塞著早餐一邊想,自己到底還要不要去上班。上了班,面對著云為安,她要怎麼辦。云為安會怎樣面對她?來跟自己炫耀?逃避自己?還是忙著跟自己解釋?不去了吧?那個當了一天的助理不去也罷。
她開啟電視,又關了電視。裡面鋪天蓋地的是那張照片,和宋擲成、云為安兩個人從小到大的照片。
她開啟電腦,又關了電腦。裡面依舊還是那張照片,說的都是宋擲成的家世和兩人的淵源。
她躺回到床上去,不知道幹什麼。電話響起,撈起來一看,是高煤龍,沒有多想,她就接了起來。那邊的聲音氣急敗壞:“我就說你是傻子吧!這回好,被人家耍了吧!你看今天的報紙沒?看到你的那個什麼宋擲成沒有?哼,你還口口聲聲為他說話!你還因為他離開了周嶺壑!人家倒好,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那你是什麼,你告訴我,高煤凰?你難不成是小三兒……”高煤凰果斷地結束通話了電話,又關了電話。
她輕輕翻了個身,把裹在身體上的被又緊了緊。
恍恍惚惚地,像是睡著了又像是沒睡著,一直都是這樣的狀態。床頭的固定電話“鈴鈴”響了起來。呆呆坐起來,看來電顯,是宋擲成。她任由那鈴聲刺耳地響著,一遍一遍在房間裡迴盪,直到不響。過了一會兒,又一通電話打來,還是宋擲成。她索性拔了電話線。真好,世界一片清靜了。
躺在床上,渾渾噩噩。下床給自己倒水,打翻了水杯。哎,真是沒用!她暗地裡埋怨著自己。又自己不死心地走回餐桌旁,拿起那份報紙看了又看,看了很多遍,只看到四肢冰涼,頭疼欲裂。她很想從哪個細節裡辨認出那明明不是宋擲成而另有其人。可是,就是他,就是,那件衣服清清楚楚、那個側臉清清楚楚,她的心裡,也清清楚楚。
這時,門上終於傳來了她昨天等了一晚上的鑰匙擰門的聲音,她卻已經聽都不想聽。她連忙站起身來想走回自己屋子裡去,可還是沒有他快,他已經走了進來。兩個人明明離得不遠,從餐桌到正門口的距離,卻彷彿看也看不清、走也走不完。高煤凰一眼都沒看她,轉頭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宋擲成快走幾步跟了上來,拽住她的手腕。他想要擁她入懷,剛才還異常麻木的她卻在他懷裡毫無預警地反抗起來,激烈而決絕。
宋擲成合攏雙臂把她圍在自己的懷裡,輕輕嘆氣說:“凰凰,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吧。”
一夜沒有落淚的高煤凰,眼圈瞬間紅了。她事先想了一萬種對策,看到他的時候狠狠甩他個耳光,從頭到腳祖宗十八代罵個遍,把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向他。可是他真回來了,真要解釋的時候,她卻什麼都做不出了。她只冷漠地說:“把鑰匙放在桌子上,拿著你的東西出去。”
宋擲成不肯放手,低聲哀求:“凰凰,我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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