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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這禪院安靜地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她就不信樂正錦虞方才沒有聽到他們的動靜。
想歸想,她還是主動開口笑道:“臣妾參見太后,是臣妾想著太后您年年這時候來這明國寺禮佛,臣妾怕您有什麼難解的鬱結,就想著請旨過來陪您。正巧陛下也掛念太后,於是跟臣妾一道來了。”
樂正錦虞才不相信她的好心,這季芸兒如同一隻狐狸一樣狡猾,出身不高卻穩穩在宇文睿身邊佔有一席之地,可惜…
她淡淡地瞥了一眼季芸兒嬌豔似花的臉蛋,“哀家倒不知季淑妃竟有如此孝心,濃妝豔抹就敢來擾亂佛門淨地。”
季芸兒大駭,她如今身著枚紅色紗裙,髮髻上插著一隻華貴的碧海明珠,十指上的桃紅色蔻丹還未褪去。她也是聽了樂正錦瑟的話,言語間意有所指地肯定樂正錦虞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才巴巴著想來抓個現行。又為了給帝王留下好印象,雖然便裝出宮,可她還是特意打扮了一番…
怎料如今與白衣楚楚的樂正錦虞站在一起,立馬就給她留下了話柄。
她暗自惱恨,怎麼就忘了換一身清淡的服飾?只得訕訕地垂下頭道:“太后教訓的是,臣妾知錯了。”
宇文睿沒心思追究妃子的穿著問題,他立在樂正錦虞面前冷聲問道:“太后可還安好?”
樂正錦虞又作不解地看著他,“哀家自是安好,可有何事發生?”
宇文睿聞言,冷冽的眸子閃了閃,他懷疑地看向她,“十八侍衛被人悄無聲息地制住,太后在禪房裡就沒有出什麼事情或者察覺到什麼?”
樂正錦虞驚訝地看著他冷冽的表情反問道:“哀家一直在禪房內靜心抄寫佛經,難道陛下希望哀家出事?”
“陛下也說,侍衛是被人悄無聲息地制住,那哀家一介手無縛雞之力,沒有探聽八方功力的弱女子又如何能得知院內發生了什麼?”
宇文睿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想從裡面找尋出一絲異常,但樂正錦虞自始至終非常冷靜地面對他。
半響,他移開一直盯著她眼睛的視線,卻不經意地掃到她破了的唇瓣,怒火頓時迅速竄上心頭,他不顧其他人在場,伸手鉗制住她的下巴,熾熱的火焰燃燒了整個瞳孔,“給朕進去搜!”
侍衛們立刻湧進了禪房。
樂正錦虞心悸了悸,控制住自己欲跳出胸膛的心臟,涼聲說道:“陛下這是為何?”眼神掃向季芸兒他們的方向,“陛下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怒火已經燒掉了宇文睿的理智,此時他的面色難看地如同身上的黑色錦袍一般。他用另一隻未鉗制住她下頜的手碰了碰她的唇瓣,嗤笑道:“母后心知肚明還需問麼?沒想到母后居然也喜歡吃‘野味’,可惜那‘野味’實在不懂憐香惜玉…”
他細細的摩挲著她的紅唇,紅腫鮮豔,不難想象剛剛發生過什麼。
在季芸兒的驚呼聲中,宇文睿憤怒地咬上了她的唇,嘴角的傷口撕裂開來,樂正錦虞吃痛地想推開他卻拗不過他的鉗制。
季芸兒滿眼驚恐地望著沒了理智的帝王,公然在寺院的禪房吻太后…她的腦袋也轟地炸開,完全忘了身份地朝二人吼道:“你們…你們在做什麼!”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沐雨扔下手裡端著的碟盤,一把捂住了季芸兒的嘴,“淑妃娘娘請慎言!”
早先進屋搜查的侍衛出來了,卻毫無預兆地撞見了這一幕,紛紛低下頭不敢直視道:“回陛下,沒有發現任何人。”
侍衛出來的動靜驚醒了帝王,宇文睿離開樂正錦虞的唇畔,可鉗制住她下頜的手依舊沒有放下,“說!將人藏哪裡了?!”
樂正錦虞如同離開水快窒息的魚兒般,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斷斷續續地回道:“哀家不知有什麼人,屋裡自始至終只有哀家一個人…”只要搜不出人來找不證據,她就不信宇文睿能將她怎樣。
宇文睿見她不承認,怒極反笑,“很好!很好!”
他一把將她甩開,“朕親自去找!”說著親自進了禪房內。
樂正錦虞被他大力摔在木門上,痛感襲上後背,她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也跟在他身後進了房間。
宇文睿進屋後先是掃視了一圈外間,古樸精緻的檀香木桌上放著一本佛經和一沓宣紙,佛經下面的紙張上的墨跡尚未乾透,他抓起一張,一排排簪花小楷躍然紙上,婉然若樹,穆若清風,足見抄寫人的心平氣和與恬淡清婉。
他抬頭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樂正錦虞,瞳孔裡的怒火因著入目平靜清心的筆跡減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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