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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歐烈新的毫不遲疑,林熙蕾倒是猶豫了:“你不問我為什麼嗎?”
歐烈新微笑搖搖頭,清澈的眼睛裡純淨如水晶,無一絲雜質:“只要是你需要的,我都願意去做。”
林熙蕾整個人呆掉了,多麼動人又愚蠢的一句話啊。再一次坐歐烈新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那樣無怨無悔,不求回報。
只是,經歷了這麼多後,她明白了一件事。無悔付出往往會換來的不是甜蜜的果實,而是鋒利的刀刃。
支票就在眼前,她的困難,就要伸手就迎刃而解。可是,這一次讓秦允川嚐到了甜頭,他絕不會停止。下一次,她該怎麼辦?
“小汐,這完全是朋友間正常的互助,你別放在心頭。如果可以的話,也請你以後有時間去看看我爸爸,我的耳朵快被他念出繭子來了。
他越是這樣體貼入微,不著痕跡的關心,林熙蕾越不安。她著實不應該再和他見面,若是連累到他,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將支票推還給歐烈新,站了起來。迷茫的表情多了一抹堅定:“謝謝你,烈新,不管怎樣很感謝你的幫助。我先走了。”
轉身又際,纖臂被歐烈新抓住,以不弄痛她的力道牢牢抓住。輕鬆的表情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的悲傷:“難道我一點都不值得信任嗎?”
她一次又一次將他從身邊推開,可知道那種骨肉分離的痛?她明明那麼善良,卻總對他做最殘忍的事。連最後靠近她的機會都不肯施捨,她究竟是天使還是魔鬼?
斂下眉,不敢看他充滿傷痛的眼睛。如果這樣可以讓他對自己死心,那也是值得的。她自己的事,不應該再牽扯到無辜之人。
“對不起,烈新,你是一個好人,很好很好的人。別再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了,我並不單純,我的世界很複雜,離我遠一點。”說完,不給歐烈新開口的機會,快步離開。
從咖啡廳裡舒適的溫度突然到悶熱灼燒,其中的差距就像她和歐烈新。兩種溫度不可能同時並存於一個空間,赤道和北極。
怕歐烈新會追上來,她跑了起來。只希望他的世界因她而掀起的那一絲絲漣漪能早日平復,她會給他最衷心的祝福。
儘管自己的經歷艱辛異常,仍相信幸福的存在。像歐烈新這麼好的男人,一定會有公主等著她。越跑越快,烏絲於風間飛揚,薰熱的風自耳邊刮過,心也沉甸甸的,如墜了鉛。
不知跑了多久,累得停下來直喘氣。
突然前方一道陰影籠罩而來,擋去了明豔的陽光,她因奔跑而泛紅的臉頰流掉最後一滴血。
林熙蕾驚恐地環顧一下四周,發現竟是一條死衚衕。三面全是牆,唯一的出口站著秦允川。不知不覺她竟跑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甚至不知道有人跟蹤自己。
暗暗腹語把自己罵了千萬次,努力保持著平穩的呼吸。她知道自己的慌亂只會讓對方有機可趁,所以,她必須冷靜,再冷靜。
抬頭,望向離自己咫尺之處的秦允川,面無表情:“你跟蹤我?”明知道事實就是,她要拖延時間,想辦法逃。
秦允川並非一個人,他背後還跟著兩人叼著煙,賊眉鼠目的男人,他們臉上的笑容讓她的心一陣陣發悚。
一點不把秦汐蕊的虛張聲勢放在眼裡,露出得意的笑:“我只是在保護我妹妹的安全!”說完,朝她露出黃跡的牙。
掐痛掌心,提醒自己不能衝動。她現在一個人根本沒有與他抗衡的能力,只要他只能放過自己就謝天謝地了。
口頭上的佔便宜又有什麼關係呢?
“那真是謝謝你了,我沒事,先走了。”低下頭,欲從他身邊走過。手臂傳來疼痛,不意外被秦允川抓住。
“何必這麼著急了,我們很久沒見面了,找個地方聊聊天,敘敘舊唄。”臉上的得意更加猖獗。
他守了那麼多天,就是不見她出門。沒想到稍稍嚇一嚇薄蘭的那老狐狸精,就引出了這隻小狐狸。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拼命想甩開他的手,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差距在這一刻異常突出。
秦允川整張臉快貼到她臉上,近到可以聞到他滿嘴令人作嘔的煙味。“別這麼無情嘛,好歹我們也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啊。”
他越是這樣,林熙蕾越是驚恐。弄不懂秦允川葫蘆裡賣什麼藥,以她現在的處境要逃,簡直是難如登天。
垂下眉,再揚起時裡面一片清澈:“好啊,天氣這麼熱,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