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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暗淡,怎麼能安穩治國呢?”
揚宇道:“現今打仗流血,為的是以後安寧和平和富庶,百姓也會理解的。”
逸飛搖頭道:“百姓所願,無非是全家團圓,心中安寧。大舉征夫來侵佔別國,只會讓越來越多的家庭妻離子散。身為王者,將國家治理安定是第一要緊的事。至於擴大土地什麼的,你們祥麟土地已經夠大了,就是因為上上下下都不會使用,又只想著別人的,卻不整治自己的,才總覺得是土地不夠。”
揚宇想了想,道:“你這麼說也有道理,我太子哥哥也有道理,可是你們說的是相反的。那我怎麼才能知道聽誰的?”
逸飛道:“誰打贏聽誰的。”
揚宇略有些失望:“那咱們說了半天,竟沒法實現啊!”
逸飛不置可否:“這世界上,從來是打贏的人說的話就對,輸了便什麼都不對。”
揚宇無言以對,只能認了。
又走了三五日,兩人路線由正西偏向西北錦龍都方向,城鎮越來越密集。
但是就在這個當口,天氣卻已經開始變得惡劣。北風夾著一股蕭瑟的味道,鋪天蓋地而來,經常把兩人颳得睜不開眼睛。身上夾袍也顯得單薄了許多,無法抵禦這樣的風寒。
兩人忍耐了一會便已經受不了,盼望著能快寫到達前方的城鎮,吃些熱飯熱湯,買件外袍,找個店住。揚宇想到將要來臨的溫暖,心情大好,轉頭向逸飛道:“小易,落星郡雖然在祥麟偏中心的位置,但是有大片好草場,毛皮衣帽再好不過了,咱們買兩套就不怕冷了。”
逸飛微微皺起了眉,還沒說話,揚宇倒是心領神會笑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們這些當郎中的人,心都軟得很,定是不肯用毛皮衣裳,但是咱們北方就是冷啊,若是布袍棉衣,擋不住這麼大的風的。你放心,我有經驗,保管又暖和,你又滿意。”
逸飛奇道:“這事你有什麼經驗?”
揚宇倒是得意起來:“嘿嘿,是這樣,我長姐玉盈公主,心腸也軟得很,連只螞蟻都不願踩死的,從小便吃全素,羊乳雞卵之類也從不沾唇,但衣裳鞋帽總要穿啊。所以她便只取那些經過比丘僧超度的羊皮。咱們也一樣,買了皮裘之後,就找間佛寺,請比丘僧超度這供皮的羊兒,給你穿個安心,行不行?”
一路走來,兩人因為年紀相近,心中竟是不知不覺拋開了兩國不同的倫理,相惜起來。雖然還是人質和劫匪的關係,但兩人實際上相處,跟好友至交已然類似。
兩人都少年心性,玩心重,心機淺。逸飛胡謅的毒藥,揚宇還真的深信不疑,兩人到了七天之期,還都嚴肅地一個要“解藥”一個交“解藥”,如此已進行了兩次。連構建這個騙局的逸飛,在這種氣氛下,也忍不住覺得自己當真給楊宇下了毒,心中還頗有歉疚。除去這一節,兩人在旅途中聊天說地也很合拍,漸漸地已經在心中親近了對方。
逸飛和揚宇雖然身為皇家,但家教都很嚴正,在最初幾天磨合過了之後,就各自體現了風範,能為著對方著想,相互尊重地共行。俗話說,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兩人不知道這個道理,只覺得自己越是真心照顧對方,越是覺得對方也加倍和善可愛,自己也就多出一份親近,關係倒是越來越好了。一路上你一個“小易”,我一個“小七”,叫得不亦樂乎。
這一點發展,恐怕連策劃者雁騅都始料未及。
逸飛被揚宇說得疑惑:“前邊半句我懂了,後面什麼意思?”
揚宇撓撓頭:“你是哪沒懂?”
逸飛道:“哪都沒有懂,什麼叫請比丘僧超度?”
揚宇驚訝道:“賀翎沒有比丘的?”見逸飛搖頭,便向逸飛解釋了一番,逸飛才恍然大悟:“他們要進入賀翎,恐怕要多受一些阻力了。這男男女女都是勞力啊,怎麼能什麼都不做就跑去當比丘僧?懿皇的作風,才不會讓他們這麼做。”
揚宇點頭道:“你這句說得對。我老皇爺爺,就是我父皇的爺爺,他最討厭比丘僧了,也是和你說法一樣。不過他這麼說的:一個家的天都塌了,就像帳篷的頂上沒有了支架,你逃跑的人解脫了,卻留了全家受苦。”
逸飛想了想,畢竟祥麟以男子為家庭中心,也點點頭:“可不是麼,這話在理。”
揚宇接著道:“所以他在位的時候,命令祥麟軍出動燒了不少佛寺,強令很多比丘僧和比丘尼還俗回家,甚至充軍和充官妓。當時佛寺最昌盛的樂州郡,整個陷入火海,燒了好幾天。史官們說他老人家一生暴戾,但是我太子哥哥說,若是他在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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