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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宮女回原籍?宮女和女官們也一樣,既然進得宮來,又有誰甘心以這樣的方式收場呢?”
揚宇道:“賀翎做事,確實像女子行事,心軟得多了。我們錦龍宮中的內監就不一樣了。要做男子的差事,卻又要妨礙他們染指后妃,所以他們進宮之前都受了宮刑。”
逸飛心中升起一股不詳,小心翼翼道:“宮刑是幹嘛的?”
揚宇看看左右,小聲道:“就是閹割男人。”
逸飛打了個冷戰:“難怪那些人都沒了鬍鬚,說話聲音那樣奇怪。”他之前聽說過閹割家畜,知道大概是什麼意思,根據醫理推斷,也就想了個明白。
揚宇道:“正因如此,他們才喜歡別人尊稱公公。”
逸飛贊同道:“可不是,連爹爹都不能當,當個公公過一把乾癮,也就算了。”
揚宇瞥了逸飛一眼道:“你這張嘴,說出話來能氣死人的。”逸飛只是笑。
當晚,兩人便商討了其他宮中儀制。揚宇將祥麟錦龍禁宮之中與賀翎朱雀禁宮不同的規則,都一一講了個清楚。逸飛本已熟悉宮制,這些變化融會貫通,學起來也不費心思,只是真正融入習慣,恐怕還需要一段時日。
又過了幾日,天氣倒不甚冷,只是烏雲壓頂,久久不晴。
逸飛和揚宇相對無趣,懨懨地坐在書房,擁爐對弈。逸飛固然棋藝不精,揚宇也是個三腳貓,手談之風雅,在二人中間蕩然無存。落子過半,兩人便拿棋子亂擺圖案,連一旁侍候的兩個內監都忍俊不禁。
揚宇耐性本就稀薄,現下更是煩躁不安,口中道:“這鬼天氣不陰不晴,鬧什麼名堂,真是沒勁。”
一旁侍立的內監小金子接了話道:“殿下,奴才看這雲壓得這樣低,想著十有八九要落雪,最遲也就是晚膳以前了。”
揚宇哧地一聲笑,道:“若說得不準怎麼辦?”
小德子便在一旁笑道:“殿下,他若說得不準,您就對準他屁股,踢上他幾腳,也好散散心裡悶氣。”
揚宇哈哈大笑道:“這些小猴子,真是越大越放肆了,來來,我一起踢上去。”
兩個小內監輕輕鬆鬆地跟著笑,心裡可一點也不當真。
揚宇個性活潑,治下寬鬆,是以下屬們對他的感情大多出於疼愛,並無一般主從之間的敬畏感。但就是這份疼愛,讓揚宇也能籠絡到忠心不二的下屬,從貼身內監和侍衛之流,擴充套件到到朝臣之間,竟也慢慢有了一股自己的勢力。比之上面幾位兄長,揚宇這股力量著實微不足道,但也足以讓揚宇獨善其身,在虎狼環伺的深宮中,保持著他獨特的自在。
說笑之時,小金子忽然笑道:“殿下你看,這不是雪?”
逸飛和揚宇一起擠在窗邊,望著天空中飄飛的雪花。
逸飛已有許多時候不能這樣閒適地賞雪,頓時心曠神怡。只見錦龍都落雪比之朱雀皇城,氣勢盛得多了。風攜雪片,越飄越急,風聲也越來越緊,漸漸地如同狼嗥,灌耳嗚咽。
一開始,雪花還是一片一片,但這號叫的風,似乎撕開了半天的陰雲,一時雪落如桶傾瓢潑一般,又被紛亂的風颳得打旋,漸漸地已經抱成了雪團。園中的樹枝遠遠近近地咯咯作響,被刮斷的不可勝數。一陣狂風直衝進窗,將逸飛和揚宇兩人迎面衝了個正著,兩人口中被刮的有雪也有塵土,連聲驚叫。兩個小內監見狀急忙關了窗,拿熱水浸了手巾,幫兩人擦乾淨手臉。被關在窗外的風仍然橫衝直撞,颳得窗欞都開始咔咔輕響起來。
揚宇捧著熱茶道:“虧得窗上糊的是油氈紙,不然這麼大的風,非把窗紙撕了不可。”
逸飛心有餘悸道:“若是在外行走之時,遇上這種大風雪,只怕人都刮跑了。”
揚宇道:“等風停雪霽,咱們出去賞雪去,今兒這樣子,恐怕不好看。”
兩人商定,坐在溫暖的室內,飲茶說笑,打發時光。
白皚皚的天地,雪花仍飄灑不停,但小的多了,風也停了。
揚宇和逸飛雙騎並行,走在寶鏡湖邊。
若不是揚宇指點,逸飛根本看不出這是一方湖水。湖面上結了厚厚的冰層,還蓋著深深的雪,根本分不出哪裡是湖,哪裡是岸。
仔細看看,湖邊緣枯萎的蘆葦,一片一片望不到邊,與地面上才有了些許區分。
揚宇興致高昂,拉了逸飛道:“走,下去冰層上玩去。”
逸飛猶豫間,已被他拽下湖去。冰層厚實,和地面竟沒有什麼區別,可走可跑,卻是因為表面蓋了層雪,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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