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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中,婚後才會參與妻主的事務的。”
揚宇道:“你孃家和妻家盡是一家,可不是自在得很!罷了,我本就是個資質平庸的皇子,又栽在同等身份的人手上,也不算太吃虧。”
逸飛道:“也不算平庸了,你身上有些不同之處,你卻不自知。也許等長大幾年,有了更多歷練,便顯露出來了。等你太子哥哥繼位之後,你也能像我家千歲一般,做一個讓人景仰的輔政王。”
揚宇抬了抬雙眉,道:“只有借你吉言了。”站起身來,向逸飛抱拳道:“你我共度時間不少,臨到別時,又頗有不捨。此一去山高水遠,算來再無會面之期,惟願各自珍重。”
逸飛也立起身來還禮道:“我這裡別無所禱,唯祝你雖身在朝野,卻能得一世坦途,富貴平安。”
揚宇笑道:“這卻是最珍貴的祝詞了。”又按著牧族的禮節,與逸飛碰了碰肩膀,再道一聲告辭,轉身出門,縱馬而去。
逸飛立在鴻臚寺驛門前,看著這少年的身姿穩健,在馬上挺得筆直,當真是騎術精絕,心中也頗有豔羨之意和不捨之情。
沒告訴他毒藥是假的,解藥也是假的,是出於私心,不想讓他知道他是被一騙到底。
也許等他過幾年再回想起來,自己也能解開這個謎題吧。
到那時,憑他的火爆脾氣,不知要多生氣。
逸飛一邊想,一邊倚門而笑。
作者有話要說:
☆、第 92 章
二月初五,雪瑤再次上殿面見麟皇高昶。
在這幾日,雪瑤常在房中和逸飛相近,竟至不出寢房,半是離別思念,半是造勢之需。這等直接霸佔男子的行徑,在祖龍禁宮的後宮之間悄悄流傳,說的人和聽的人,無不紅著臉兒跺腳道:“哎呀,羞死人了!”宮女和內監全在其中。
雪瑤這樣一來,麟皇高昶反而放下了心,不再追查她是否另有別情,正符合著計劃。
今日,雪瑤再次出現在天極殿上,文武官員看向她的眼神有了幾分變化:周族文員加了些恐懼,牧族武將卻多了些欣賞。雪瑤環視了一週,相比無論是哪位朝臣,這幾日來,都在家中聽多了夫人們對男子的抱怨,為了長治久安,巴不得快送她回賀翎去呢。
雪瑤朗聲向麟皇道:“陛下差人來告知,兩邊俘虜人員均已清點和交換完畢,是以我今日來朝,便送還貴國主將,以示我方誠心。”
朝中還不知道此事的大臣一片騷動。
主將?哪個主將?
高致遠戰死,赫仁鐵力還在前方征戰,哪還有主將?
雪瑤轉過身去,向門口一指。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門外那個身影吸住了。
在騷動之中,這人外穿祥麟制式的斗篷,內穿一套明顯破舊卻仍然很整潔的祥麟制式皮甲,從殿門外緩步進了大殿,走到了滿臉驚訝的文武官員正中間。
雪瑤向旁邊挪了兩步,讓出正中的通道,面色凝重,望著麟皇。
離得太遠了!
再近一些,讓朕看清一些!
麟皇高昶心中呼之欲出的一個稱呼,始終是不敢叫出口,一聲戎馬的霸主,此刻竟然覺得自己的心一陣空落,全身微微顫抖著,竟然不自覺地抓緊了龍椅的扶手,翹首望著來人。他身子向上抬著,像被傀儡線提上去一般,已經微微地離了座,喉頭翕動,絲毫不覺得自己失態的老人,此刻不過是一個關心則亂的普通人。
進殿的武將散發垂肩,低著頭,一步一步地走過文物群臣的注視,始終將一枚皮質的頭盔捧在手中,緩步走到了大殿中央,雙膝屈起,重重跪了下來,向龍椅上的麟皇叩首,語帶哽咽地道:“罪臣高致遠,有辱皇命,被俘偷生,願吾皇依國法降罪。”
麟皇高昶期待之色漸漸變為懷疑,直到聽了他說的話,才頹然坐回了龍椅,似乎瞬間又老了幾歲。滿朝文武都驚訝地盯著本該戰死的高致遠之時,沒人注意到麟皇的些微失態,只有翎皇身旁侍奉多年的老內監,才聽到皇上口中細微的自語:“怎麼是你……不是他……我皇兒呢……”
老內監也壓低了聲音道:“皇上,皇上,高將軍回來了。”
麟皇高昶此時才如夢方醒,勉強點點頭,道:“回來就好,先回去休養,不必……堅持公務,一個月後再來上朝。”
高致遠聽得這一生嚴厲的皇上竟然絲毫沒有降罪的意思,感激之情立時如海水沒頂,心潮洶湧,重重叩首,淚水奪眶流出:“臣謝主隆恩,萬歲,萬歲,萬萬歲!”
滿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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