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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輕輕沿著逸飛的唇線,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舔。逸飛著急起來,雙臂再一下收緊,不甘心地重重吻上她嘴唇,一邊本能地用舌要挑開她的齒間,一邊著急到輕聲哼出鼻音。雪瑤故意拖延,忽然放鬆防線時,逸飛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這場親吻,明明是兩人在藉著舌尖和嘴唇,來互訴相思,不需要為任何事道歉,也沒有人為任何事服軟,唇齒相擦,耳鬢廝磨,一來一回之間,彼此的信任在悄悄地堆積。
室內安安靜靜,只聽兩顆心砰砰的跳動聲響,和四片嘴唇中間輕微的水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雪瑤想要看看逸飛的表情,便睜開了雙眼,卻見逸飛也恰在此時放鬆了一些手臂,嘴唇從她嘴唇上離開了一些距離,志得意滿地睜開眼睛,望著雪瑤笑道:“姐姐親了逸飛,要負責的。”
雪瑤笑著,伸手捏他耳朵:“好,從小便只知道要我負責,現在負了兩個責了,也不見有人來討債。”
逸飛側過身子,擁著雪瑤一起橫躺在寬闊的塌上,鼻尖抵著鼻尖,低聲道:“那時姐姐付不起。現在付得起,一定要討。”
“就怕你不討呢。”
“姐姐先還我定情物來。”逸飛張開手,翹著嘴角笑起來。
雪瑤從懷中拽出一根紅繩,繩上是貼身仵得溫溫熱熱的兩枚玉,一枚翠綠孔雀,一枚脂白平安扣。小心解下孔雀,與逸飛重新掛回頸間。
逸飛抬起頭,嘴唇從雪瑤唇上擦過,順勢又親了一口,展顏笑道:“這次就算姐姐要反悔,我也再不改主意了!姐姐便等著負責好了!”
君懿託著腮,又把昨晚事情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先是靈虎跑來彙報,接著她便無心做事,趕緊將手頭事處理,趕回未央宮。
剛到宮門,見朝升和夕照面有難色地在門口徘徊,看到君懿回來,撩起衣衫就要跪下,紛紛說:“小嬪們疏忽,請陛下責罰。”
君懿略有驚訝,止住了她們慌張的舉動。
朝升眉毛緊蹙,一雙手不安地擰著衣帶,低頭道:“皇上,公孫當宮他……睡著了……小嬪們不敢吵醒,但是按例,公孫當宮應當等您回宮再做打算……小嬪們疏忽,請皇上定奪,小嬪們任打認罰。”
一向笑嘻嘻,眼如彎月,面如晚霞的夕照,也面色如土,抿著嘴,低頭囁嚅,快要哭出來了。
君懿忍俊不禁,摸摸兩位大仕女的額頭:“不是你們的疏忽,是朕的疏忽。公孫當宮一派純真,絲毫不懂規矩禮節,朕應該先知會你們。這事只有你兩人知道?”
兩位仕女忙不迭點頭:“小嬪們怕小仕女們愛熱鬧,所以為當宮沐浴後便遣散她們去了,一直是我倆在這裡守著。”
夕照先反應過來,食指點在唇上,面色好轉:“陛下,今晚有什麼事,我忘記了。”
朝升也跟著點頭,面露喜色:“哪有什麼,一切都沒事。”
身邊都是些妙人,君懿喜上眉梢,莞爾一笑:“這就對了。”
走進寢宮,朝升和夕照嚇得不輕,趕緊放下簾子,便一溜煙消失了。
君懿躺在暖塌內側,覺得有些擁擠,推了推苑傑,苑傑便乖乖地向外讓,還翻身向著君懿的方向。少年輕微的鼾聲,也隨著翻身消失了。
君懿靜靜地看著苑傑。白天未曾仔細看看這個小當宮,夜晚看來,一副剛成年稚氣未脫的少年樣貌。臉型略有些稜角,但雙頰柔軟,泛著蜜桃般的粉紅色。鼻樑不算高,眼窩也不算深,面板略顯麥色,長相上其實並無特別出色處。若是不知他的出身,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把這個小男孩和“少年武士”這幾個字連在一起的。
花名冊上寫,苑傑兵馬嫻熟,自幼讀兵書,看列陣,營地裡長大,已有一些戰場歷練,詩文方面卻完全外行,為人誠實直爽。這樣的男孩子最好屬於沙場邊陲,怎麼可能進入這深宮,他要如何消磨這種無所事事的悠長時光?
想到苑傑的姓氏,君懿便有些釋然:公孫家的分家,想要出頭,也只有這麼一個辦法了。他們一定很慶幸,孩子長得儀表堂堂,可以送進宮來,他們還有些許翻身的機會。
可憐天下父母心。
也可憐了孩子,被送到這樣違背天性的地方來。
下午靈虎也來說過寒鴉宮的情況,敬茹三天後會送來具體修葺內容的圖紙和奏表。在那地方住了月餘,真是為難他了。不管他以前的身份是什麼,在皇上身邊,成了御夫君,他的命運已經改變。
這孩子一定是許久沒睡好,君懿合上眼睛,聽著再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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