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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員說的,原來是要跟你說的事合起來,才算完整。”
雁晴沉著臉:“管他是誰說情都沒用,這軍棍打定了,跑得了初一,跑不過十五。”把帳簾子一甩就出去了。
小雙滿不在乎,衝逸飛吐了吐舌頭。
逸飛看看苑傑,苑傑也吐了吐舌頭。
軍中之事,來日方長呢。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2 章
四月,鴛鴦郡扶柳縣,春意沉醉。
雪瑤從馬車中剛走下來,雨澤在車下搭手。
酒樓支應娘子一雙嬌俏眼睛都笑得看不到了:“哎喲,哎喲,您貴客少見了,可是遠方來的?小店可以住喲,快快,裡面的給客官找個雅座喲!”南音綿軟,說起官話,也帶著南方味,高聲呼叫,不覺得聲音過大,更加了幾分嫵媚。
雪瑤坐在臨街的雅座,手中捧著新茶,望向路邊景色。
南方天氣溫和,春信早報,夏也來得早。千百條柳枝在風中微微搖動,連成了一片綠色的帷幕。樹幹向臨著水的方向傾斜著,不同柳樹之間的柳絲依依交纏,形成一行曲折形狀,如玉帶圍河,別有風韻。
西府海棠正在花期之末,夜風吹過來時,花瓣已經大片飄落,空中處處留香。微風乍起,春水揉皺,香氣遠播,數不盡的心曠神怡。
夜色鋪滿了地面,酒樓門前都挑了燈,這一帶客店多些,雖不能使整個城鎮亮如白晝,也頗有一番不夜之城的情調。
據說,要觀賞到外邊更美的景色要在明早,現在雨澤正在看的,是江南另一景。
都說鴛鴦郡人人風雅,在這客店中牆壁之上,也可見一斑。
這雅座的牆被刷為雪白一片,上頭題著不少詩句,旁邊放著一副筆硯。看來這意思,是來往的顧客,人人都可賦詩題詞於牆,盡展文采。
雨澤立起來看詩詞,看一首,念一首,略略品評,甚是喜歡。
雪瑤悠然飲茶,聽雨澤吟誦,覺得此牆上佳作甚是不少,便向雨澤道:“雨澤在家之時,也是六藝皆能,何不即興也來一首?”
雨澤笑道:“正有此意。”隨即磨了墨,從筆架上提起一管小白雲,一面沉吟,一面在水洗中潤洗。
待蘸好了墨,再略加思考,便提了筆,一氣在牆上寫下四句——
無端踏得好春光,留將遊子忘思鄉。東風屬意暖香送,不負此名是溫江。
來送菜的酒伴娘子,擺好了冷盤便目不轉睛地望著雨澤寫,見雨澤詩畢,便搭話道:“客官們初來本地,可能還不曉得本地之‘粉牆詩冊’喲?看這位郎君,筆力、詩意,都可算中上之才,今年粉牆詩冊,或有郎君一頁喲。”
雨澤一向爭強好勝,聽聞自己此作只得中上,略有失望,卻被粉牆詩之名勾起了興趣,要酒伴娘子講清楚。
那娘子道:“非是我們扶柳縣不起詩社,實在是學士太多,各家才女才郎聚齊不易。我們這些酒樓客棧,便都有讓客人們題句的粉牆。待粉牆寫滿時,各家便按照原跡拓下來,粉刷如新,待來人再題新句。這些拓下的詩句,會在每年春秋兩次,公開全縣,大家選出精華來集冊出版,一時人人傳誦,青樓裡也制了曲來唱,作者是無限風光喲。更有些經典的,十幾年都上口呢。”
雨澤還要再問,樓下後廚喊傳菜,酒伴娘子應了一聲,便匆匆下樓去了。
“哎呀!賤人!你再動一下試試!”
“好你個浪貨,你還敢說大話嗎!”
扶柳縣城中,依水而建的兩岸高樓,圍起一塊塊徹夜挑燈的深宅小院,一座連著一座。那便是久負盛名的柳畔巷子,溫江一帶最有名的倡伎聚集地。
其中一扇院門半掩,從外邊便能看到院內的一片混亂,身穿鮮豔紅衣的年輕男子,正在與另一身穿白衫的男子相打。
兩人皆是貌美嬌柔,打起來也不用拳頭,就在對方身上亂抓,指甲尖尖,抓得彼此臉上脖子上皆是血痕。
紅衣男子甚是潑辣,一邊叫罵一邊扯住白衣男子的頭髮,將玉簪子都扯了下來,白衣男子也不依不饒,已經撕破了紅衣男子的袖口,抓開了紅衣男子的腰帶,紅衣男子裡面沒有穿褻衣,一片肌膚若隱若現地晃著。
旁邊兩個眉清目秀的小廝怎麼也勸不開兩人,急得直喊:“哥哥們莫要相打,莫要打了,不然我們就……我們就找絲絛媽媽來了!”
“不必找了。”門外一步踏進一位少婦,正是這柳畔巷子七七四十九家花苑的主人絲絛。
雖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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