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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翕動,輕輕說:“謝殿下……”眼睛垂下不太敢看,卻又很快抬起眼來望她。她想在他嘴唇上深深吻下去,卻礙於人多,硬硬止住,只是將他臉上角角落落都拭了乾淨,嘴邊不自覺地一直微笑著。
名動京城的公孫三郎,在自己懷裡,這是全京城的夢,卻被她這樣輕易的實現,怎麼能不驕傲,怎麼能不欣喜,怎麼能不滿足?
此時,君懿才放下所有思慮,憶起往日的纏綿情分來,悄悄地冰融雪消。
玉傑心中一陣大亂。他可以讓她看到勝利的笑容和汗水,卻從沒想到,有朝一日讓她看到他的淚。他畢竟該拿出男子該有的樣子來,卻心中越發氣苦,無法抑制。他拼命埋頭,越埋越低,卻聽頭頂傳來她的笑聲。
君懿無奈,輕聲笑道:“好了好了,朕講話太重,但玉兒以後不可跟著別人胡鬧。”玉傑聲音哽咽,半天才說出一句:“是……”
君懿將手從他臉側滑進,橫向捂住他雙眼,在他唇上親了親,在他耳邊輕聲道:“朕冒著全天下的妒忌之心,娶來朕的玉兒,自然不是為了讓玉兒傷心的,你要相信朕呢。”
這一年來,玉傑心中沉重,似乎有一塊石頭緊壓著,如今,只消她一句話,那石頭便瞬間碎裂落下,心情變得輕飄起來,淚水更無法收拾。急忙轉過身,不敢讓君懿再看到他面孔,細不可聞地道:“對不起……陛下……我知錯了……”
君懿手心沾滿玉傑的淚水,並不擦拭,只用另一手的手指在手心中揉搓,把那淚水揉進自己肌膚。
昭陽宮的夜,剛剛拉開序幕。
君懿坐在玉傑身邊,輕撫他紅彤彤的眼皮和眼角。剛才眼淚滴下的痕跡還有高溫,觸手熱熱的,又很軟,君懿愛不釋手,一直用指尖去逗弄。玉傑覺得不願,卻又不捨得她手指碰觸,只是將臉轉來轉去微微躲避,偶爾用臉頰擦過她的指尖。君懿知道他心思,故意微微一撅嘴,他便不敢再動,任由調戲。惹得君懿心頭燥熱,單手捧住他的臉孔,深深吻他雙唇。
玉傑輕□□一聲,是君懿手壓到了他膝蓋。君懿本來要拿開手,卻突然想到他竟不在自己面前比試,錯過一場不知有多精彩的劍舞,不依不饒,又在那痛處擰了一把。
玉傑知道她不是認真的,膝上又痛,心中又歡喜,一邊回應她嘴唇,一邊從唇齒交接處含糊道:“疼……陛下饒命……”
君懿趴在他身上用力一壓,故作兇惡道:“饒命?朕來這裡,就是不要饒你命的!”
玉傑低聲細語:“但憑陛下發落……”
話沒說完,輕咳一聲,臉就紅了。
“什麼!你要上戰場?”陳逸飛手一抖,差點將研好的天南星撒出去。
苑傑拿著精緻的小秤砣,幫逸飛將五靈脂過秤,倒在一邊的紙包內:“當然,好男兒志在四方,困在宮裡,我什麼都不會做,還是三哥做得好。”
“話雖這麼說,”逸飛手中活計不停,“但畢竟你也是御夫君了,跟之前自由身差很多,這麼任性,皇上會很為難吧。”
苑傑瞥逸飛一眼:“想不到你也是凡夫俗子,跟別人一般的勸我。你要不要跟我去?我看你在宮裡待得也不爽快。”
逸飛將手中的藥粉打包,掃乾淨藥碾子,再拿過一份來。本來無意識地想要張口反駁,但心思一動,想到自己醫術久久不曾長進,為雪瑤調理宿疾的藥物,效用還不是那麼稱心,卻無法有新意,也不捨得拿她來試無把握之藥物。在宮中這麼待著,師傅走了之後,再沒有人能教給他新的知識,滿足不了他求學之心。而且學醫最重要的是經驗的積累,現下活計這樣輕鬆,長期下去,他這一手本事也都成了屠龍之技,無處施展。
苑傑見他沉思,面色改變,進一步勸道:“你在宮中,治的是君,是你的責任,在戰場,治的是朋友,只要你努力去救人,就能得到感激,比宮裡開心。”
這一句,又說進了心坎裡,逸飛心裡,竟有些躍躍欲試,抬頭嗔道:“我還以為你是個沒心眼的實在性子,誰知道也這麼能說會辯。”
苑傑嘻嘻笑道:“之前確實不怎麼會說話,我去找竹君多學學,就進步了。皇上和竹君都誇我了。”
逸飛想了想:“最近可出不去啊,算算日子,各屬國朝賀新君的使節,就要從南邊上來了。”
“什麼時候?”
“按照祖制,新皇登基後,過一個年,他們就該動身了,那些百越之國和南海島國,路程最遠的怕是要三個月,歷來都在三月初六大朝,三月十五離京,之後……”逸飛正在按照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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