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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的話擲地有聲且不容拒絕:“把她給我。”
窩在林越懷裡正昏昏沉沉著的秦晚若有所覺,抬起了頭,她的視線對上了程昱的,膠著兩秒,又將頭埋回了林越懷裡:“我感覺我能在你們決定好之前,再吐上兩個回合。”
影帝、林越雙雙沉默,對視一眼,影帝指了指自己的車:“一起去。”
沒有人反駁,互相妥協的兩個男人坐上程昱的車,一起把秦晚送到了醫院。
秦晚只是普通中暑,被醫生建議留院輸液,於是原本打算半日遊的她轉而進了醫院病房掛上了水。她掛水的時候病房裡杵著兩位守護騎士,一個渾身酒氣衣衫凌亂,一個赤果上身耍流氓,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騎士,可值夜班的醫護人員十分看好這兩位不正經的騎士,紛紛將他們視為緩解瞌睡的良藥。
林越光著上半身,但從他身上一點也感受不到拘束感,他反騎在凳子上,雙臂抱著椅背,腳上踩著黑人音樂的節點抖腿。
影帝站在他旁邊,斜著眼看他,一張臉沉寂如水,很難窺破其心情。
秦晚盯著病房的天花板發呆,沒有想要了解影帝半夜出現在自家公寓樓下的慾望。
她還很難受,沒有餘力關心其他。
於是,一間病房,兩男一女,一出默劇的準備要素齊全了。
影帝是最先打破沉默的,他把話題對準了在場的另一個男人。
“出去談談。”他道。
三十來歲的男人難見鋒芒與尖銳,帶著時間沉澱後的沉著。
林越脖子扭轉了九十度以上,以彆扭的姿勢抬頭:“好啊。”他輕鬆應下,一邊活動著手腳一邊往外走,看樣子像要參加拳擊擂臺。
但其實沒有硝雲彈雨也沒有刀光劍影,兩個獨處的男人的場面異常平和,至少表面上如此。
他們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彼此間連個眼神廝殺都沒有。
他們甚至花了十分鐘來醞釀第一句話。
“秦晚在你那裡學習編劇?”這是影帝問的第一句話,而第二句話是,“你是《禿鷲之死》的創作者第五心?”
顯然,影帝還去稍稍瞭解了一下林越的背景。
而這些問題林越都沒有否認:“她是個不錯的學生。”
影帝面無表情:“我希望你離她遠一點。”
“噗哈哈!”林越笑得前俯後仰,“沒想到你竟然真的說出這種羞恥的臺詞了,感覺有點像無腦偶像劇現場啊!”他擦擦眼角笑出的眼淚,“影帝先生,難道你是出演這種腦殘劇出道的嗎?”
影帝輕飄飄掃他一眼,不說話。
“抱歉抱歉啊,我不該笑的。”林越反身懶懶地倚著護欄,舒展著身體,“但是啊,影帝先生,你大概有所誤會了,我林越沒有一點和你爭奪誰誰的意思。”
秦晚的確讓他心動,但他壓根沒想過要追她。
孟言曾說他是個很容易墜入愛河的男人,平日裡在河下與河岸來回地跳啊跳,簡直可參評十佳跳水運動員,是個人渣。
他覺得很有道理。
讓他心動的女生很多,但似乎沒有特別心動的,所以不施展任何行動,就能很快忘在腦後,開始下一段新的旅程。
“小秦秦是我的學生,僅此而已,以後也只會如此。”林越拍拍影帝的肩,浮誇地縮了縮肩膀,“嘶,好冷!”
“我進去了!”
他優哉遊哉地蹭回病房,留影帝一人在外面。
帶著幾分醉意的影帝衣衫不復整潔,他看著醫院外有生的夜空,良久地看著,不知多久過去,他僵硬地掏出手機,撥通了朋友的電話:
“鍾易,我明白了。”
朋友睡得迷迷糊糊,被這一通電話鬧醒,氣得全身都抽搐了:“啥?!”
“我喜歡上了秦晚。”影帝說得肯定。
鍾易:“……”
影帝掛了電話,回頭看向了病房的方向。
因為林越不知真假的話而鬆了一口氣,一步步妥協只是希望不要結束那段關係,嘴上說著從容卻甘願被束縛至此,他終於意識到了,他喜歡上了那個女人。
第19章 照顧
程昱重新踏進病房的時候被上了一課,就在他這個真影帝的眼皮子底下,那個聲稱和秦晚只是普通師生關係的不正經老師正拉著秦晚的手深情話別,其感情之充沛,其表情之豐富,其臺詞之肉麻,讓人歎為觀止,讓人相信他轉業無憂,進軍演藝界也不在話下!
林越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