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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懸住在這雲和的寢殿後面這麼久,而且日日的給雲和把脈,他分明是進宮來給雲稀治眼睛的,可是現在看來,他對雲和比對雲稀更加的上心,但是華懸並不是一個樂於巴結的人,他做事,只會憑藉著自己的心意來做,從來的不會因為對方是什麼樣的身份。
換句話來說,就是這雲和的身上一定的有讓華懸感興趣的東西。
華懸一向只對病人感興趣,這雲和的身上,一定是有旁人察覺不出來的病症。楚子策之前也一樣的懷疑過,只不過找遍了太醫院的所有太醫,都沒有能夠找到雲和的身體有什麼毛病。
旁人看不出來,就只能他自己來問了。
華懸倒也不吃驚,他知道,遲早是會有這麼一天的。楚子策不是一個愚蠢的人,不可能會瞞的了楚子策多少的時間。
“皇上,您是想要聽真話還是聽假
話?”
“自然是真話。”這還有什麼需要考慮的麼?
華懸事先的就給楚子策打了個預防針,“皇上,這真話,有時候會比那假話來的更加的離譜,更加的不可思議,你要是想聽,老子可以告訴你,但是,你會不會相信,那就不是老子的事情了。”
“願聞其詳。”
華懸看了一眼楚子策,知道楚子策是真的想要知道雲和的事情,也就不再的隱瞞,但是他沒有說出來雙重人格這樣很難讓外行理解的詞語,只是簡單的,意思就是雲和的身體中有著兩個人的靈魂,而這個,也是一種腦中的疾病。
楚子策對醫術不是非常的懂,所以很多的時候,華懸解釋起來都會用很容易讓人接受的詞彙。
其實要是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很困難的事情,不過才一炷香的時間,華懸就已經解釋完了。
這件事情聽起來確實是十分的匪夷所思,但是卻掩蓋不了這是事情的真相。
楚子策的表現還算是淡定,聽完了以後就告辭,去了壽康宮,如今只是雲稀一個人住著的地方。對於華懸的話,他雖然絕對很合情合理,聽起來卻是是很真實,但是這樣的事情畢竟是從未有過,所以楚子策的心裡,自然而然的就存了幾分的疑惑。
但是,這並不是什麼壞事,他沒有完全的相信華懸的話,這也就說明了,楚子策也不是一點的都不相信,就算是不相信,這心裡對於雲和的疑惑,也存了一點點。
只要是有所懷疑,憑藉著楚子策的本事,只要他想要知道事情的事實,其實很簡單,根本的就用不著他們繼續出手。讓楚子策自己去查,比他們查出來再告訴楚子策,這兩者之間的效果,是完全的不一樣的。
從華懸的屋中出來,天色尚早,一向果決的楚子策就是衝著壽康宮的方向去的,到了壽康宮的門口,楚子策卻生生的停了下來,轉身就回去了。
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是為什麼。
御書房的一堆奏章還在等著他,所以他要去批閱奏摺。
其實,也沒有什麼重大的事情非要現在處理不可,只不過,這樣一個沒有什麼說服力的理由,卻還將楚子策自己給說服了,不得不說,這樣子的自欺欺人,楚子策已經是練得輕車熟路了。
直到天擦黑的時候,楚子策才從御書房中出來,其實每日的政務,楚子策都要批閱到夜晚,像今天這樣天剛擦黑的時候就已經好了的時候,其實非常的少。
天色已經晚了,將白日裡的光明都掩藏了起來,也將很多不願意放在眾人面前的心思隱藏了起來,同樣的,楚子策害怕的心思,也是一樣的不見了。
他在害怕什麼?他在忐忑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
壽康宮的門口。
吊著的,還是白色的宮燈,看的十分的滲人。
在這樣的宮殿裡面,在一個剛剛有人去世的宮殿裡面住著,都比在華貴無比的皇后寢宮住著來的輕鬆,雲稀的心情,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理解的。
屋內,寂靜的只有雲稀一個人。
這壽康宮裡面伺候著的宮人,也被雲稀趕走了很多,越是眼睛不好的時候,她就越是不喜歡看著很多的人在自己的眼前晃悠,尤其是不知道這些人的心裡在想這些什麼。
“蓮夏?是你麼?已經很晚了,你去睡吧,我自己一個人沒有關係的。”雲稀模模糊糊的看到外面有一個人影,下意識的就以為是蓮夏。
楚子策在門外站定,將自己的影子投到了門上,沒有說話。
皇冠上的流蘇透過光線,直接的投射到了窗欄上面。
雲稀就算是看不清楚,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