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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他當時將雲稀關起來,又派人保護的其中一個原因。他知道自己的母后不喜歡雲和,自然的也就不會同意雲和去當這個皇后,但是有了雲稀的這個牽制,自然就變得不一樣了。
“既然知道,那人呢?”太后的口氣已經是儘量的和善了,她一向瞭解自己的兒子,但是這一次,真的是他自己將自己逼上了絕路,就連她這個母后,都挽救不回來了。
楚子策修長的手指碰上了潔白的瓷杯,茶水的溫度有些燙,他一向是喝晾的七分燙的茶水,面前的這杯,溫度明顯的太高了。更何況,他還對茶水諸多的挑剔,他愛喝的,從來都只有那一個人知道過。
靜默無言,楚子策還是將茶水端起來喝了一口,喉中苦澀難言,“母后,兒子賜了雲家,滿門抄斬。”這種時候,又如何的放雲稀出來?若她知道……
他不敢去想象那樣的後果。
太后似乎也是被驚到了,有些詫異,卻很能夠理解,雲脩敬留不得,他犯下的罪責,有這樣的下場並不奇怪,只偏偏,他又是雲稀的父親,“何時的聖旨?”
“明日。”
雲稀留在天牢之中,有人保護,絕對的不會出什麼事情。可是如果被雲稀知道,會是這樣,那這後果,沒有人可以預料的到。當初,他允諾雲家平安,這句話,終究是要違背了。
該平安的人,他不會食言,一定的會讓他們平安的留在這世間,只是有些不該平安的人,就絕對的不會在這世間多活一天。這其中,就是以雲脩敬為首,可他到底,也還是雲家的人。
如今,事情的結果,已經慢慢的不在他所能夠控制的範圍內了。
太后終究還是不太忍心過多的苛責自己的兒子,只能聽之任之,“你好自為之。只一點,哀家要雲稀平安。”
“兒子明白。”楚子策回答的有些漫不經心,似乎是沒有走心的樣子。但其實,他的心思早就已經飛到了某人的身上,自己卻沒有意識到。
屋外的陽光明媚,照的人身上有些炙熱,厚重的衣服似乎壓的人有些喘不過氣來。離開的方向,下意識的就是天牢的方向,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到了天牢的門口。
“哐當——”寶劍碰撞的聲音,在楚子策的面前響了起來,當獄卒看清自己面前的人時,嚇的是魂飛魄散,趕緊的跪下來磕頭,“皇上恕罪,奴才,奴才不知道是……”
獄卒們嚇得有些語無倫次了,誰會想得到,這麼悄無聲息的出現的人
,居然是皇上,一身常服,身邊更是一個人也沒有。
楚子策現在的心思顯然的沒有在面前的這兩個人身上,隨意的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離開,“下去吧。”
跪在人群中的陳進悄悄的抬頭看了一眼皇帝,心中的疑惑反而是越來的越深了,這帝妃之間的事情,本不是他這樣的人可以好奇的,只是,在一天的時間中,他幸運的同時的看見了這兩個人,也就容不得他不好奇了。
其他的人就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趕緊的連滾帶爬的離開,唯獨陳進還是一樣的跪在了地上。
“慢著。”楚子策突然開口,“今日,朕沒有來過這裡。都給我記住。”
眾人瞬間的明白了,異口同聲,“奴才們什麼也沒有看見。”
這世上,皇帝最大,自然是皇帝說什麼,就是什麼。
對的是對的,錯的,皇上說是對的,那就是對的。
楚子策將天牢外面的人統統的支開了,包括藏在暗中的暗衛,也都紛紛的離開。
雲稀被關在天牢的最裡面,一般來說,會被關在這裡的人,都是十惡不赦的罪人,因而,天牢的設定很多,但是犯人卻不是很多。一路走到雲稀被關押的最裡面,越往深處,就已經是很多空餘的牢房了。
牢房之中,靜謐無聲。
楚子策並沒有刻意的隱藏自己到來的事實,他知道瞞不過雲稀的耳朵,索性就這樣的開誠佈公。
天牢裡面每天送飯的時間都是固定的,雲稀就是憑藉著這個來判斷過的日子的,因而,不到送飯的時候,有人進來了,她輕而易舉的就可以辨別的出來。
一股龍涎香的味道,幽幽的傳到了雲稀的鼻尖中。
來人是誰,不用問都知道。
雲稀的心裡,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此時此刻的見到楚子策,她沒有什麼想要問的,她想要的,是他會說些什麼。雲和,雲家,她,是要在這裡給她一個交代麼?
“啪嗒——”鎖住牢房的鏈子應聲而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