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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笙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他手指碰過的地方,受教地點頭。
蘇應衡越過她,走到她前面去。
他個子高,一下子把前面的路都擋住了。
“你幹嘛?”艾笙不解。
蘇應衡扭頭,挑眉:“某人是千金之軀,我只好走在她前面,當她的盾牌。”
艾笙覺得好笑,心裡卻盪漾起一股暖流。
到了蘇承源的書房,裡面完全是另一種氛圍。
蘇承源和荀智淵正坐著喝茶,前者老神在在,後者面色發沉。
艾笙神情複雜地叫人。
蘇承源笑呵呵地應了,荀智淵卻把茶杯不輕不重地擱在茶几上。
蘇應衡的眼底立刻聚起寒意。
到婆家來落女兒的面子,哪個慈祥的父親能做出這種糟心的蠢事?
“坐吧”蘇承源像是沒看到荀智淵的異樣,對小夫妻倆說道。
蘇應衡把艾笙安排到一邊,自己則坐在荀智淵的旁邊。
“爸,您知道爺爺最近收了些頂級金駿眉,特意來品茶的嗎?”蘇應衡先禮後兵,敵不動,我不動。
“親家是為這個來的,早說啊!”蘇承源立刻讓戴瀾重新上茶。
爺孫兩個默契十足,把荀智淵噎得說不出話。
新茶來了,荀智淵硬著頭皮喝了,品評兩句,緊跟著就瞧了艾笙一眼。
“其實我今天來,有事要拜託蘇先生”荀智淵再開口,就冷了場。
這語氣不像請求,倒像興師問罪。
蘇承源端著茶杯慢悠悠地品著,如老僧入定。
蘇應衡面上倒還是笑,但卻不那麼好說話:“能上我們家門的都是親戚,別人麼,很有可能被警衛擋在外面。”
因為你是艾笙的父親,才有這個資格;但如果你是來找“蘇先生”的,很抱歉,得預約。
荀智淵像是被這句話燙到,垂下和蘇應衡對視的目光,轉而看向艾笙:“從霜還小,你們得饒人處且饒人。”
艾笙手指緊緊攥住椅子扶手,指節發白。
聽他的語氣,好像他們揪著趙從霜不放,處處跟她作對。
天知道,從頭到尾,都是趙從霜在興風作浪。
本來以為自己對於父親的偏心早有準備,但對艾笙來說,仍然是會心一擊。
“她是趙家的小女兒,和我們並沒有交集。爸,我們好久沒見,怎麼一碰面說的卻是外人?”
心裡滿是淒涼,很想大哭一場。
但這裡是蘇家,她並不想把那些腐爛的事實拿到檯面上來,讓老爺子為難。
故意裝作不清楚自己知道趙從霜其實是他的私生女,是想讓他知難而退。
“其實我也知道貿然登門,實在無禮。但因為想見你一面難如登天,我不得不這麼做”荀智淵嘴角掛上冷笑。
艾笙的手機把他遮蔽了,去橘園,警衛把他攆出兩條街去。
蘇應衡把她周圍護得鐵桶一般,他想去和艾笙理論趙從霜的事情都不成。
看著趙從霜不去上學,眼睛都哭腫了,心疼氣極下,只能找到蘇家的老宅來。
他冷漠的語氣,如同針尖紮在心上。
艾笙沒想到,他會為趙從霜不平到這種地步。
緩了緩氣,“不想見面,是因為不願意一而再再而三地從你口中提說趙從霜的事情。您到底是我的父親,還是她的?”
艾笙氣憤地看向荀智淵,儘量剋制著情緒,不要在這裡爆發出來。
荀智淵心裡一慌,難道她知道了些什麼?
心虛地移開眼,冷哼:“從霜的身份,我之前已經跟你解釋過。你不要轉移話題。”
“爸!”到了現在,他還理直氣壯。艾笙紅著眼眶,咬著牙,生怕那口氣一散,立刻會失控地哭出來,“您對得起媽媽嗎!”
荀智淵一怔,臉色灰青,惱羞成怒:“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你和蘇應衡又對得起她嗎!”
原本對於孫媳婦的家事不好插手的蘇承源聽荀智淵話裡有話,臉色一凜,“這是什麼意思?”
艾笙和蘇應衡對視一眼。都隱隱擔憂。
江怡杉和蘇燁父子的糾葛,荀智淵並不知情。
要是他老人家知道了,非得氣得犯了冠心病。
房間裡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說話!”他們越是一聲不吭,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