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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點頭。

魔嬈擰開瓶蓋道：“不給你，我只有兩顆了。”

“不給我，天就要殺人。”天道說道。

魔嬈豈是輕易受人威脅之輩，笑道：“我來自地獄，我是魔，不是人。”

天道上下打量了魔嬈一會兒，說道：“不，你是人，貨真價實的人。”

魔嬈笑了，說道：“你的眼神只怕並不是太好。”

“我沒有眼神，因為我是一個瞎子。”天道十分嚴肅地說道。

“……”魔嬈本想說一句惡毒的，但是對於一個瞎子突然沒有心情，於是將手中只有兩顆木糖醇的瓶子扔給天道，不想再說話。

天道接過木糖醇之後，立即便離開此地，沒有做絲毫耽擱。

看著天道離去的方向，林立道：“看到沒有？”

“看到了。”眾人道，他們當然看到，因為天道壓根就沒有隱藏形跡，直接一頭扎進河冰之中，如一滴水般溶入河冰深處。

蔣影捂著淨土空間之中的那張道符，說道：“這六人居然真的隱匿在河冰之下。”

龍軒昂道：“她這麼堂而皇之，事情只怕有詐。”

珞東雨卻是搖頭道：“不會有詐，善三道從來不會耍詐，如果耍詐，她便會失去天道的恩寵，便不再是天道。”

林立問道：“你們可以看清這天道的實力麼？”

眾人卻是紛紛搖頭，珞東雨道：“六道之中，天道與人道最為強大，特別天人合一，幾乎鮮有人擋，但是她們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什麼缺點？”眾人最是喜歡聽敵人的缺點。

看著眾人好奇寶寶的模樣，珞東雨有些無語，不過還是很快地說道：“天人二道，乃為大道，大道繁瑣，所以六道之中最後疑惑的便是天人二道。”

石天不解地道：“疑惑，疑惑什麼？”

“對大道的疑惑，對六道的疑惑，他們做某件事之前，總是要弄清楚，為什麼要做這件事，如果想不通，打死他們，他們也不會做，所以我們與他們交手，只要可以讓對方心中困惑，便已經贏了大半。”

眾人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其中藍殞問道：“天人二道具體困惑什麼？”

“天道惑天，人道惑人。”珞東雨說出這樣八個字。

“再具體一點。”藍殞追問。

珞東雨面色微紅，有些尷尬地道：“再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了。”

“……”藍殞等人有些無語，這個訊息對他們來說很有用，不過卻不知道從何下手。

此時河冰之下，六道六人正用自己的方式享受著自己的早餐，不一會兒六具屍體就變成往日那六具一般的模樣。

六人相繼用自己的方式吃完早餐之後，骨翼修羅道：“我們開始吧。”

“等等，”人道突然站起來將六具屍體收入淨土之中，道：“屍體是人，人不是垃圾，我們吃了，便應該原物奉還，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畜生有些不悅道：“最後一天了，你還要送回去。”

人道點頭道：“最後一天，更要如此。”說著就消失了。

林立此時也正在混沌樓層吃混沌米，大戰在既，他們自然要將自己的狀態調節到最佳，不過此時門外又傳來了敲門之聲，眾人面面相覷，開啟六道居的門，但見一個白衣長髮孕婦俏立門前，不由驚訝且警惕地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門前俏孕婦好像知道林立等人誤會，亮出身份道：“我是人道，剛剛的是天道，她是來殺人的，而我是來還人的，這也是最後一次了。”說著將六具死屍放出來，放在門前，之後不說句話便也如天道一般返回河冰之下。

看著這被折磨的慘不忍睹的六具屍體，剛剛正享受美味的林立眾人，胃中一陣翻江倒海，許久平息之後，林立方道：“這天人二道果然是這六人中最神秘，最奇怪的兩個人。”

藍殞道：“那人道剛剛說‘這也是最後一次了’，難道他們又有什麼大動作了？”

而就在這時天空突然猛地黯淡下來，變得一片漆黑，眾人被這驚變嚇了一大跳，紛紛祭出異能光芒，以明周遭變故，六道居已經消失，四周是一望無際的冰川。

“天道已盲，是以天地大夜，人道亦盲，是以萬物俱瞎。”高天之個同時傳出六種不同的男女之聲，這話音甫落之際，剛剛用異能光打量四周景象的林立等人立時雙眼一黑，再一次看不清周圍的情況。

眾人一片混亂，林立道：“我明明可以感覺到自己異能光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