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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兩秒,三秒……
原本以為必死無疑的獨孤月久不見死神收割自己的性命,長長的睫毛抖動幾下,睜開了眼睛,見到林立與刀定格的樣子,先是一愣,而後大喜,雖然不知道何種原因令這個殺氣騰騰的傢伙變成這樣,但是眼下實在是她絕地反擊的一個大好機會。
看著林立那目瞪口呆盯著自己的眼睛,獨孤月內心深處閃過一閃不忍,這些不忍極為強烈,但是一通洶湧之後,獨孤月卻給不出這絲洶湧任何理由,也就強行壓制了下去,現下活命才是最關鍵的,銀牙一咬,右手五指,綠光閃爍,化為五顆毒氣深深的藤刺,纖臂一動,直刺林立神通右臂,異能者的神通就是異能者的命,異能者的心臟,這一招實在是足以致命的一擊。
獨孤月藤刺一瞬間就扎破了林立右臂的面板,林立卻並沒有反擊,而是雙眼一紅,流下兩行清淚,低聲道:“母親……”
嗡……
林立的一聲“母親”,混合著崑崙絕頂之上絕冷的風與一些一些記憶的碎片穿過獨孤月的耳膜,在那片一直混沌的大腦裡久久迴盪著,手上的毒刺無力地從林立的右臂上劃下來。
見到對方失常的模樣,林立更是肯定了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那白紗斗笠之上的那張美麗的臉,居然便是他兒時記憶裡母親的臉,十五年過去了,母親沒有一絲變化,還是那麼美麗,只是兒時的那絲慈愛與溫柔又去了哪裡?
這一瞬間林立想了很多,幼時一家三口在橘黃的燈花下包餃子的那個除夕夜,趴在父親病床前那個哭成淚人兒的母親,還有父親死後不久便丟下自己的母親,這一切的一切,聯想到如今母親的身份,那段時光,到底有多少是真的?
“不……”林立雙眼通紅,仰天哭喊,他內心深處,那個唯一溫暖的夢,冷了。
他不能接受現實,自己的母親殺死了自己的父親,自己要不要殺死自己的母親會父親報仇呢?一切都是騙局,自己一直努力追尋的到底是什麼,林立迷茫了……
咻……
完全沒有感覺到右臂被毒刺扎破的疼痛,林立連退數步,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了遠方。
蕭煮魚看看林立消失的地方,又看看一臉失魂落魄的獨孤月,對著星夫人爆了一個大招,化為颶風捲向林立的方向。
林立漫無目的地在高天之上快速的飛行,這一飛就是一天一夜,蕭煮魚早在大半天前就趕快上了他,詢問了幾句,但是林立卻如行屍走肉一般,不問不答,之後他也不再多問,默默地在一旁陪著林立飛行。
便這樣又是一天一夜,林立的速度越來越慢,速度慢下來的原因是經過兩天的不處理,獨孤月的毒刺的毒已經爬滿了他的整條右臂,他體內的仙力已經運轉困難,但是林立不管,他腦子裡滿是崑崙巔之上的那張記憶深處的臉頰,太多事情,他還想不通,他沒有時間關心自己的身體,就是這樣半天之後,他體力仙力堵塞,再催不起一點兒神通,整個人幾萬米的高空之上,毫無徵兆地往地面掉去,如果不是蕭煮魚在一旁,只怕便就此摔成一灘肉泥。
這裡是一片茂密的荒林,正下著暴雨的荒林,被蕭煮魚的風輕輕地放在地上,林立便這樣一動不動地趴著泥濘的大地之上,他用自己的臉頰親暱地蹭著這溼漉漉的大地,他喜歡地面那骯髒的潮溼,那份冰冷,萬分體貼。
動作過大的他,一不小心吸進旁邊水窪裡的一大口混濁的臭水,嗆得眼淚鼻涕止不住地往外流,藉著這份突來的難受,淚痕剛剛乾涸的林立,再一次痛哭起來,痛哭這個他看不懂的世界,痛哭那個妻子殺死丈夫的故事,痛哭那個可笑的兒子。
被大雨淋了個透的蕭煮魚,看著在地面之上嘶心裂肺的林立,他沒有阻止,雖然他不知道林立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哭上一場,絕非壞事,他同樣是一個傷心人,他知道傷心人便應該哭泣,歇斯底里的哭泣是最好走出悲傷的方式。
林立這一哭便是兩個小時,之後累了,便在直接躺在水窪裡睡了。
看著沉靜的林立,蕭煮魚為林立治好右臂的毒傷,隨手為林立凝了個擋雨的仙力罩,便選了一棵較粗的樹,躍上粗壯的樹椏也睡起覺來,他沒有用仙力阻雨,他喜歡雨,特別喜歡這種瓢潑大雨,他記得多年前與雅兒便是在這樣一場暴雨中相識的,這雨好美,如人一般,雨深深,笑深深,夢深深。
翌日,叫醒蕭煮魚的是清冽的鳥鳴,入目是暖呼呼的朝陽,愜意地止不住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