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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那麼“慢”，不急不緩，少了殺氣，卻又給人威嚴。

“這些武術招式只有空架子，我是針對大多數習武之人說的，像你老這樣把武功練到化境的畢竟是人中龍鳳，放眼整個華夏國，能夠把武術練到你老這個境地的，也沒有幾個，就算是國家安全部門行動處的特工，他們也是靠速度、力量、精準度，還要加上新型武器。你老這樣，光練招式，就把招式練得融會貫通達到化境，實屬不易，不過一練到你老這個水準，就算是行動處的特級特工，我估計不用高射炮的話在你老手底下也過不了十招。”

陳青松慢慢分析說道，肖奕雪聽得津津有味，老者也頻頻點頭，聽眾也一臉心領神會似懂非懂的表情。

“不錯，你能看出來我只練招式。”老者說道，“天下武學，殊途同歸，只要練好一門武功的招式，所有武學都能融會貫通，超越力量和技巧。”

陳青松說道：“可是，練武需要天賦，還需要大量時間，沒有‘武痴’的精神，誰能如你老這樣練習？就算是編這些書的人也只是紙上談兵，空有理論。如果有氣支撐招，那麼練武就會事半功倍。”

老者笑道：“話雖如此，但是氣從何來？太極拳法也講究氣，其實，你我都知道，這氣無非是一種對武德的標榜，講究‘心平氣和’‘氣定神閒’，而不是修真小說裡面寫那樣‘氣灌千里’‘劍氣如虹’，三國武將比鬥也是招式與速度角度，如果有氣那就是道士的妖法了。”

陳青松笑道：“非也非也，氣乃天地宇宙本源，氣乃萬物生存本源，就比如人需要氧氣活命，植物需要二氧化碳維持新陳代謝，就這麼簡單，如果武者有一門能夠御氣的功法，練武將會事半功倍，這就是相當於練武需要把天地之氣存於心，把萬物之本存於體。只要有科學的方法，御氣也不是神話，有氣支撐的武術，速度力量也會上升新的境界，跟人武鬥勝算更大，武鬥失敗恢復也更快。當然前提條件是，沒有遇到你老這種變態的技法高手。”

老者沉思，說道：“聽起來似乎有些道理。”

老者回憶自己一生經歷，千奇百怪的事情都遇到過，陳青松這理論也不算新奇，以前他沒有多想御氣之術，那是因為他已經在武術招式技法上取得了超凡的境界，高處不勝寒，功夫進步到化境，心境反而越來越窄了，平時遇到的人都是對他奉承備至，哪裡會有今天這種情況發生，還有年輕後生跟他切磋武道精神，今天他的收穫將是以前十年練功的收穫。

老者年輕時遇到過一些異能者，現在回想起來，有些異能者是會御氣之術的，當時老者囿於成見，把這些異能者統統看成邪魔妖道，沒把他們看成正統武道。

現在回想，才覺得當時年輕氣盛，有些事情，沒有對錯的，招式也好，氣功也罷，只要沒有用來行邪惡之事，總是好的，有人沒有武功，用菜刀也可以謀財害命，有人有御氣之術，卻沒有做淫邪之事……

老者看了看陳青松，笑道：“這些書，我會打電話給華夏武術協會編輯部，讓他們好好修訂。”

說這話，相當於老者承認了陳青松的觀點。

陳青松笑道：“不用，這樣做，反而弄巧成拙。這些書是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對買書的人也不會有多少害處，並不是每個習武之人都懂這些武學精神，如果強行改變，反而不好。這些書本來也是賣給大眾的，真正的武術修煉者，會有人來書店買書？那豈不是貽笑大方了，書店都能買到《九陰真經》《降龍十八掌》了，那跟奇幻小說世界有什麼區別？”

“說得好，倒是老夫我想多想偏了。”老者笑呵呵道，“氣，小夥子，難道你是修煉氣功的武者，剛才見你出手也沒有御氣。”

老者自己以前不屑於御氣，不等於他不知道什麼是御氣，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呢。

“剛才我只想以速度取勝，沒有御氣。”陳青松老實回答道，剛才他御氣已經來不及，御氣的幾秒鐘，書早就被老者搶走了，就算給他足夠的時間準備，他也清楚，在面前這個如妖的高手面前，他天書功法中級一級水平還是個菜鳥玩家。

“你可有御氣之術？”老者問道。

陳青松把手伸向老者，說道：“你給我號脈。”

陳青松已經不知不覺運起了天書功法。

武道高手，一般都是兼職中醫，望聞問切功夫和外科都是強項。

老者食指搭上陳青松的脈搏，臉上出現“這怎麼可能”的表情，自語道：“血液逆行。”

陳青松道：“對，我只能堅持片刻，真正的練氣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