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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妝前後變化太大了。”顧銘耐著性子，解釋道。

凌薇嘲諷地勾了勾唇角，咄咄逼人道：“你怎麼不說‘你愛的至始至終都是我一個人’了？”

“這是事實，沒必要一而再地強調。”顧銘眉宇間閃過一絲不耐，說道。

凌薇輕笑一聲，從他臉上收回視線，轉身走進了人群中。幾個男人見她落單，立刻圍了上去，大獻殷勤。撇開凌薇的家世不說，她本身也是個值得獵豔的物件。

被眾人奉承的凌薇，朝顧銘丟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顧銘停住靠近她的腳步，眉頭緊皺，臉色陰沉地盯著她，握著高腳杯的指關節有些泛白。

“我說過，她不是個好女人。”韓司放開自己的女伴，走到顧銘身旁，看著巧笑倩兮的凌薇，說道。

顧銘眼裡閃過一絲迷茫，喃喃道：“真相究竟是什麼呢？”

“真相早就擺在你面前，只不過一直以來，你都選擇無視而已。”韓司收回自己的目光，轉頭對著顧銘說道。

“像這種吵架了，跑到其他男人身上找安慰的事情，容顏是不會做的。”他頓了頓，看了一眼容顏所在的方向，繼續說道。

顧銘抬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緩緩說道：“我與她已經分手了。”

“不管分不分，你都再沒機會了。許少是怎麼樣的人，你應該瞭解的吧。”韓司幽幽地說道。

顧銘扯了扯嘴角，低聲道：“只要是他看中的，不管是人還是物，最後都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徹底屬於他。”

“該換上圓舞曲了。”韓司風馬牛不相及地說了聲，然後走向自己的女伴。

顧銘抬手抓住他的肩膀，看著他的後腦勺，問道：“你不生我的氣了麼？”

“趁著她還沒找到下家，抽身吧。”韓司回頭，認真地說道。否則，她會再次讓你體會到獨自處在黑暗深淵的感覺……

圓舞曲響起，韓司勾了勾唇角，拿開顧銘的手，走向了自己的女伴。

顧銘垂下自己的手，眼神複雜地看著選擇跟別的男人跳第一支舞的凌薇。

“顧總裁，可以邀您共舞一曲麼？”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人走到顧銘身前，抬頭看著他，微笑著說道。

恍惚間，顧銘似乎看到了容顏的身影，隨即答應了女人的請求。

“顏兒，不知我有沒有榮幸與你共舞？”許墨行了個紳士禮，唇角上揚，用低沉華麗的嗓音說道。

青葉笑了笑，給了容顏一個鼓勵的眼神，和藍軒一起旋進了舞池。

容顏垂眸看了看許墨修長的大手，將自己的小手放了上去。

許墨唇角上揚的弧度大了些，輕握住容顏軟乎乎的手，另一隻手輕搭在她後背，帶著她隨著旋律舞動了起來。

等著看容顏出醜的凌薇見她舞步嫻熟，對華爾茲遊刃有餘，不由冷了臉。

“我的女神，誰讓你不開心了？”時刻觀察著凌薇臉色的男人，一邊與之共舞，一邊笑著問道。

凌薇淡定地收回自己的視線，不以為意地說道：“一個小雜碎而已。”

“不管是小雜碎還是什麼，惹我的女神不開心了，就應該被除去。”男人正了正臉色，嚴肅地說道。

凌薇如被蛇蠍附體，傾身上前，緊貼著男人的胸膛，在他耳邊呵氣如蘭：“許少的女人，你敢動麼？”

剛好看到這一幕的顧銘，額頭上青筋暴起，臉色有些發綠。

男人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而後他裝傻充愣地呵呵傻笑。

凌薇扯了扯嘴角，無趣地拉開兩人的距離。

“你確定容顏真的出自普通家庭麼？”藍軒看到容顏翩然如蝶的舞姿和無懈可擊的面部表情，不由輕攏眉頭，低頭對著青葉問道。

青葉嚥了咽口水，雙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容顏，說道：“我不確定……”

藍軒臉色有些難看，略帶咬牙切齒地質問道：“你吞什麼口水？！”

“呃……很正常的生理反應而已……”青葉收回自己的視線，氣弱地解釋道。

藍軒憤憤地瞪了青葉一眼，青葉則對著他嘿嘿地笑著。

“你問她家世的時候，她怎麼說的？”藍軒嘆了一口氣，一臉無奈。過了會，他又問道。

青葉微微嘟起嘴角，回想了一下，應道：“她只是說伯父是教書的。”

“沒了？”藍軒挑了挑眉，不可思議地問道。

青葉搖了搖頭，說道：“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