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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天了。可是最後居然等來的是猶如木頭人一樣的蕭紫月。

“奶奶，紫月生病了。我不能不管她。”他疲倦地抹了把臉。是他的錯，是他把蕭紫月逼到了這個份上，要不是他，蕭紫月怎麼可能跟自己離婚？要不是他，蕭紫月怎麼會跟了玄御天那個混蛋！

對！玄御天！

想到這裡，他猛地跳起來衝出病房。

楚老夫人見他跑了，不由連聲呼喚：“宸兒，你去哪裡！你……”可是，這時哪裡看得到楚宸浩的影子。

“老夫人……這個蕭小姐怎麼處理……”醫生上前，有些為難地問道。按理說，蕭紫月如果醒來就要進入普通病房，但是鑑於她的精神狀況怎麼可能轉入普通病房，一定要進特殊的精神醫院派人看護才行。

“蕭小姐？”楚老夫人的老眼中掠過一抹無奈與煩躁：“算了，把她轉入療養院吧。費用算在楚氏集團下面。”

她說完自顧自走了，甚至不看旁邊的蕭紫月一眼。

醫生見狀也只能搖頭嘆息，這個時候轉入療養院，對蕭紫月來說，也只是權宜之計了。

“姐姐……妹妹……我是慕紫月……”病床邊的蕭紫月喃喃自語，窗外一陣風吹過，樹葉翩翩如蝴蝶。

又是一年的冬來到了。

悠揚的音樂，奢華的裝飾。甚至還有飄散著香氣的蠟燭。

玄御天看著對面打扮入時的凌清清，託著下頜，淡淡一笑：“清清，我以為你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他神色疲憊，三四天了，心裡一片空落落的。阿川始終打聽不到蕭紫月的下落，而這本不應該發生的。

他手下的效率不可能那麼差！他簡直懷疑是不是有人暗中作梗，不然好好一個人怎麼可能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不見。

他自顧自出神，對面的凌清清不自然地低頭看自己。

她今天穿著一件及膝的黑色連衣裙，肩上綴著細細的流蘇，無形中流露出嫵媚的女人味。大開的領口中露出漂亮的鎖骨，像是一對蝴蝶的翅膀，精緻美麗。

她微微一笑，眨了眨眼：“怎麼？我就不能喜歡這樣的場合了？”

“不是。只是來這種地方需要比較麻煩的準備，禮服，頭髮，鞋子，甚至包包，都要與這地方相襯……”玄御天淡淡地說道，一雙深眸卻鎖定了她精緻的臉。

凌清清被他的目光看得心中一縮，勉強一笑：“夜，你還真瞭解女人。我做這一切可是為了你。”她的手握住玄御天的手，目光柔和，帶著一絲討好：“你難道不領情？”

玄御天看著她手指上的戒指，卡地亞的限量版鑽戒，是當年他送給她的。在小小的戒託底下有兩人的英文名字的縮寫。

凌清清順著他的目光看到手上的戒指，忽然一笑：“你還記得吧，這是你送我的戒指。”

玄御天的手忽然掙開她的手。他的舉動令凌清清一怔：“夜，你怎麼了？”

玄御天深吸一口氣：“沒什麼，只是在想，當初我送你的時候，為什麼你不戴，這時候卻拿出來戴上。”

凌清清被他的問話弄得隱約有了煩躁：“還能為什麼，我……我……我為了證明我還愛著你。”

玄御天的目光漸漸冰冷。他直起身來目光如錐盯著坐立不安的凌清清：“是，你為了證明你愛我。你來了這高檔的會所跟我吃飯，為了赴約，你精心弄了頭髮，買了新衣服，包包，鞋子，甚至戴上了我送你的戒指……”

“這難道不對嗎？”凌清清低聲怒吼。她受夠了，這衣服，這鞋子，讓她覺得渾身不舒服。可是她做這一切對面的男人還要質問她。

“當然不對！”玄御天猛地立起身來，聲音中帶著失望：“以前你從來不喜歡這種地方，也不會為了跟我約會花好幾個小時搞這一套，甚至，我以前送你的戒指，你只放在包裡，從不戴在手上。清清，你太讓我失望！”

凌清清怔了怔，她“呼”地站起來，與玄御天怒目而對：“我怎麼讓你失望了？”

“你在故意討好我！這就是失望！說吧，你有什麼事求我！”玄御天盯著凌清清，一字一頓地說出這句話。

凌清清張了張口，忽然不知該說什麼。

“你想好再跟我說清楚，我現在沒有心情跟一個有求於我的女人吃飯。”玄御天拿起餐巾擦了擦手，狠狠丟在餐桌上，轉身大步離開。

凌清清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頹然坐在沙發上。

……

“我不是慕芝靜，姐姐……你在哪？”蕭紫月身上穿著寬大的病號服，